盛柏踏上台阶走进来,干咳了两声:“怎么了?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其实盛柏不说,盛屿晨在看见他时,心里也已经有了几分答案。
盛屿晨下意识看向顾意,咬了咬下唇,加深了笑意对盛柏说:“那有什么事咱们到书房去说,可以吗爷爷?”
盛柏却看着餐桌上的早饭,拍了拍盛屿晨的胳膊:“先去吃饭吧小晨。”
等他们对完话,顾意才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笑着面对盛柏:“爷爷早上好。”
盛柏笑得一脸慈眉善目,点了点头道:“早上好。”
打完招呼,盛柏和李叔先到书房去等了。
顾意吃完早餐,双手放在腿上抓了抓,时不时抬眸瞥盛屿晨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盛屿晨早就注意到了,笑着看向她:“你一会儿就不用等我,先回局里,我可能要晚点。”
顾意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着头说好。
盛屿晨吃完饭,将碗筷收拾好,才举步朝二楼的书房走。
盛柏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抱着一本书,鼻梁上架一副老花镜,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书。
“爷爷。”盛屿晨站在门口。
李叔见到他来,转身离开书房,顺便帮着带上了门。
盛柏听到他唤自己,将老花镜摘下来,压在书面上。
他撑着桌面站起来,走向旁边的沙发,朝盛屿晨招手:“小晨你来,坐到爷爷的身边来。”
盛屿晨听话照做了,被盛柏拉着手,突然地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我们家小晨都长这么大了。”
“你看看这双手,都变得又长又宽,跟小时候不一样了,还是小时候的手好看,胖乎乎的,多可爱啊。”
盛屿晨轻扯嘴角,笑着说:“爷爷,您来找我可不只是说这些的吧?”
盛柏微怔,眨巴两下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
盛屿晨蹙眉:“爷爷,好端端的,您眼睛怎么红了?”
盛柏睁了睁眼,深深地吸一口气,长叹道:“小晨啊,爷爷我知道你心里苦。”
“自从你父母离世后,你又失踪的那八年里,他们都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是为了将你赶尽杀绝。
这些爷爷都知道,爷爷当时就怕啊,怕你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那么惨遭毒手。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吃不下睡不着,各种担心,更希望找不到你,就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找不到盛屿晨,就证明他一定还活着,也没有惨遭他二伯的毒手。
盛屿晨听着他这么一番话,陷入了沉默。
那个时候12岁的他,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孩子。
可12岁的他虽然没有还手之力,但他不是傻子,他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他更知道盛达在四处派人打听他的下落,又秘密通知了他们所有人,但凡找到人,想办法处理掉。
于是,他几番辗转之后,遇到了一户好人家,被他们收留了。
收留他的,是一个单亲妈妈,她的孩子早夭。看见盛屿晨觉得非常亲切,所以收留了他。
就这样,盛屿晨隐姓埋名了八年,到了20岁才被盛家寻回。
盛屿晨至今也记得,当时收留他的那位“妈妈”,是有多么舍不得离开他。
他当时还是有和那位“妈妈”频繁来往的,之后后来,她死于病患。
盛柏:“我也听说了,你前阵子在和你二伯打官司。”
“小晨,盛达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做出这等事情来,身为父亲的我,自然是不可能包庇他的。
这些年我收集到了不少证据,就是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把这些证据都备了好几份,今天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盛柏得知盛达在法庭上,表现的十分自信,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像是非常肯定自己不会入狱。
在几番的争论下,最后定下来要二审。
盛达以为当年的证据,早就被他毁的差不多了,更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许多证据早就不见了。
但倘若不是为了护住盛屿晨,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佳,这么些年盛柏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盛屿晨看着手心里躺着的U盘,感觉这个U盘有千斤重,鼻子有股子酸味,让他不自觉的想落泪。
盛柏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上前抱住盛屿晨,想安抚孩子一般地拍着后背。
“等这件事过去了,就让它彻底翻篇。我们要把眼光放远,你还有更好的未来,还没给我重孙子呢。”
盛屿晨眼泪止不住掉,却没有放声大哭,只是死死地咬住下唇,默声地点点头。
“对了,”盛柏轻笑道:“你和顾意以前的事,爷爷我也知道。”
盛屿晨愣了一下,用手蹭去眼泪:“是大伯告诉您的?”
盛柏笑着没否认:“顾意,是我帮你找回来的。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
盛屿晨直接怔住,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盛屿晨和顾意都不知道,他们九年后的重逢,其实不是意外,更不是缘分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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