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闻言眉头微蹙,他开口道,“那位摄政王的生母想来是生摄政王的时候用力过猛,从而导致血崩,这怪摄政王什么事呢?”
“可不是吗?”使臣珉了珉唇,高深莫测的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事情,但没见过,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使臣说的,安以拿酒的那只手顿了顿,他一脸好奇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不妨说说看。”
“我听说,那位摄政王天生血瞳,顺昌帝为了避免其他人看到那双眼睛,便下令让他带着面具,未经允许,不得拿下。”
“面具?”安以听到面具两个字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江焕似乎和这使臣口里的摄政王一般,常年戴着面具,不曾拿下。莫非,他便是那位摄政王?
想到此,安以微微颤了颤,他故作正常的说道,“你可知,那位摄政王殿下几岁么?”
“大概和江大人一样,都是十四五岁吧。”使臣看着安以,深思道。
安以摇晃着酒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你在说什么?”使臣道。
“没什么。”安以听到使臣说的,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我还有点事,便先走了。”
“不喝酒了?”
“不了。”安以说罢,离开了屋子里。待到安以离开后,刚才那个使臣将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地上。随即,一个男子从旁边的屏风里走出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戏谑的说道,“这可是吴国的美酒呢,你就这么将它倒在地上,可真是浪费啊。”
“我们又不是没带酒,喝这吴国的酒干什么?闲的慌?”
“啧。”另一个人一把夺过坐着的人的酒杯,并喝了一口,并赞叹了句,“这酒真好喝。”
“多喝点,然后你就去西天了。”
听到他说的,另一个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我说谢霆,你嘴那么毒,是不是欠揍啊?”
“薛辉,我欠揍你是什么,欠骂?”那个被唤做谢霆的戏谑的说道。
薛辉听到谢霆说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竟黑的能滴出墨来。
谢霆见薛辉黑着一张脸的样子,便猜到他是真的想发火,他摆手道,“我又没有想和你吵架,你脸黑什么黑。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薛辉依言坐了下去,他珉唇道,“可是为了那个江焕的事?”
“对。”谢霆点了点头,他抬眸看了一眼薛辉,“你有没有觉得,这江焕,其实就是祁国摄政王陆白。”
“我感觉,他们的气质很像。”薛辉说道。
这倒是没有作假,他们在吴真宴会上第一次见到江焕时,确实感觉这江焕和自家王上嘴里的祁国摄政王有相似之处。比如说,他那气质。他可以发誓,江焕的那个气质,绝对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的那种,倒像是,皇室的气质。
“所以刚刚,你是故意和安以说祁国摄政王的事情?”
“没错。”谢霆点点头,“我们没有证据,并不能凭空指认江焕是摄政王。我们要做的,只是在安以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并让这颗种子在安以心里生根发芽。”
“希望事情能和我们想的一样,这个江焕,真的是摄政王。”
“是啊。”谢霆道。
竹潇居。
安以自从从隔壁屋子回来之后,脸色便黑的不行,见到江焕也没有向往日一般对他冷嘲热讽,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百里傲见到安以如此,戏谑的看了眼江焕,“这安以平常见你不讽刺一下心里就不舒坦,如今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既然不讽刺你了?”
“谁知道。”江焕淡淡的说道。
屋中。
安以坐在屋旁,他眼睛微闭,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你说,这个江焕,真的是祁国的摄政王吗?”
一旁的宁悠听到安以说的眉头蹙了蹙,他朝着安以行礼道,“奴才觉得,这江焕只不过是凉州世家出生,又怎么可能是祁国的摄政王?那些做摄政王的,都有一股傲气,肯定不会屈居人下,他若真是祁国摄政王,又怎么肯做一个臣子?”
“你说的对。”安以说罢,睁开了双眸,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宁悠,淡淡的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江焕潜伏在凌琛身边,是为了王位。”
“应该不会吧?”宁悠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江焕本事那么大,他要是想坐上凌琛的那个位置,分分钟就可以。他既肯区居人下,那自然是不想要王位的。
“我去给叔父传个消息,让他派人去江焕的故乡调查下江焕,然后我再寻个机会,试探下他。”
“是。”宁悠道。
安以见宁悠只会说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去吧。”
宁悠听到安以说的,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奴才告退。”
“嗯。”安以说罢,便没有再说什么。
宁悠在屋子里坐了还没几分钟,便听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他不耐烦的说道,“谁啊。”
门口的敲门声停顿了片刻,随即道,“我。”
听到声音,宁悠吓得差点摔在了地上,他快速的打开门,并道,“江大人,您怎么来了?”
江焕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竞自的走到了屋子里。他坐在凳上,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灌了一口。待到喝完,才悠悠说道,“他刚才去了哪里,又说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安以刚刚去了隔壁,并和隔壁的二位使臣喝酒。”
“就只喝了酒,没有说旁的?”江焕抬眸看了一眼宁悠,“安以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他若不在旁人面前说我坏话,我这个名字倒着写。”
宁悠闻罢,点了点头,“隔壁的二位使臣和安以谈起了先祁的摄政王。他怀疑...您就是摄政王,并说他要修书一封,传给安太傅,说什么让太傅去查您在凉州的事。”
“查我的事么。”江焕眯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