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九面露惊讶,陆天养笑呵呵用自己的手指点着阿九微启的唇瓣,柔软他温暖的唇瓣不由得心中一动。
阿九娇媚美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娇躯柔软,陆天养交叠双腿掩盖那分不再在,“很吃惊?”
“他们都是男人,断袖分桃之事怎会在他们身上?”
阿九有着前生的记忆,本对同性之爱看得很开,只是从她了解到的情况看,东辽太子陆云绝不是同性恋。
“他不是,宁死也不肯屈从于陆江,哪怕陆江甘愿做雌伏的那个。”陆天养叹息一声,“本是情同兄弟的知己良朋,陆江却有了别样的心思。”
陆天养顿了顿,揽住阿九,小声说:“以前的私事也是我最近才查明白,他不许我娘嫁给陆云,看不得他们过得好,看不得我娘完全占据陆云的心,才勾引了我娘。”
唇边噙着嘲讽的笑容,陆天养眼底闪过痛苦,那么愚蠢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生母?如果她当年一直跟着陆云,陆天养是不是就不会有陆江这样的生父了?
陆天养抱紧阿九,温暖的体温缓和了对世俗父母的抱怨和轻视,“好在我还有你。”
阿九顺势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后背,“你不仅有我,还有义父,我爹和我娘也很喜欢你,外祖父看重你,小十整日姐夫姐夫的叫着,你比我得宠得多。”
陆天养眸子先是一暗,很快压下痛失爱子的痛苦,“过两日让小十来陪你,府上也热闹一点。”
“好。”阿九笑盈盈的应了,在他怀里化作一池春水。既然他不想自己伤心,自己就开心点,当哄着他了。
毕竟陆天养在外面步步惊险,长公主他们并不容易算计。
“陆云那等人杰岂是容易模仿的?”阿九有点担心陆天养弄巧成拙,陆江这些年一定会找一些替代品。
“做真正的陆云不容易,能模仿他的人确是有几个。”
陆天养信心十足的笑道:“你就等着看昭华郡主怎么绝望的哭泣吧。”
阿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神武帝太一厢情愿了。陆天养和昭华郡主的恩怨根本无法了结。除非昭华郡主相信陆天养是自己亲生儿子,可在这件事上昭华郡主固执得可怕。
别说对陆江没一点怀疑,更把陆天养看做不死不休的仇人。
阿九有时候胡思乱想昭华郡主对陆凌风那么好。万一陆凌风真不是她亲生,她未必会亏待陆凌风,毕竟这些年也是有感情的。
陆天养又是一个极为骄傲不曾苛求母爱的人,阿九宁愿一切都是假的。陆天养和昭华郡主没任何关系。
一旦有母子关系,她才是最麻烦的一个。站在哪边都不合适。
“我能看看你找来的酷似陆云的人吗?我对陆云挺好奇的,据说他也有潘安之貌的,才高八斗,允文允武。”
“这等好戏。自然要现场看才过瘾。”
陆天养怎么会放弃看昭华郡主绝望情殇的样子?“过两日,我带去,不过。你得答应我,好好调养身体。不许闹脾气的不肯喝药。”
“我也不是怕苦,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可每天我还得在嬷嬷的监督下喝上四大碗补药。”
阿九把手臂伸向陆天养的鼻子,“你闻闻,我一身的药味儿,补药倒不是都是苦的,可有的味道很奇怪。”
半截晶莹玉润的雪臂在眼前晃悠,清淡的体香仔细闻闻确实又一股极淡的药儿,融合在一起勾人得紧。
陆天养勉强自己移开目光,心不在焉的规劝,“她们是为你好。”
察觉到陆天养的变化,阿九正准备收回手臂时,被他一把拽住,厚茧的指腹在她手臂上游弋,麻麻的,苏苏的,“那我还得喝多久?”
“等你能再次安全的孕育我们的孩子为止。”
陆天养的手按着阿九小腹,满是期盼盯着阿九,见阿九脸颊慢慢的红了,轻轻吻着她嘴角,一次就够了!不管阿九小产的原因,他都无法再次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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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庄园宁静异常,京城任何风声都被隔绝在大门之外。
陆凌风和莫昕卿被陆江安排此处,名义上是陆凌风调养身体,实际上……陆江给陆凌风的任务是悄悄接待从那边来得秘密客人。
那群人举止奇怪,神神秘秘的,对陆凌风不怎么客气,莫昕卿露过一面便躲进了后宅中,任陆凌风怎么劝说,她不肯再出房门一步。
莫昕卿哪敢出面?
陆凌风不认识那群人的来历,她曾经在师父跟前见过他们的——南陵国残存皇族。
领头那人还曾经同师父要过自己,他就是公认的南陵皇孙,他父亲曾经是南陵的八皇子,也是如今被神武帝通缉的余孽。
莫昕卿知道那人有多么的好色,就是怕师门安排自己他身边,莫昕卿才想着嫁个能保护自己的男人,谁知兜兜转转,她依然躲不开。
先嫁一个冒牌货,后跟了陆凌风做妾,如今看陆凌风的身份也极为可疑。
想到伤心处,莫昕卿眼泪刷刷的滚落下来,“我怎么这么倒霉?”
翠儿一直跟着她,也不知怎么劝说才好,这世上恐怕找不到比莫昕卿还倒霉的人了,“我看世子爷不大高兴,主子,您在没回头的可能了,万一惹恼了世子和国公爷,您还能去哪?”
莫冠杰因为莫昕卿为妾,把她赶出莫家,不再承认莫昕卿是自己的女儿,以前她还能投靠长公主或是靠着昭华郡主,可如果陆凌风不是昭华郡主的儿子……那么谁是?
“阿九!”
莫昕卿差一点把嘴唇咬破,“都是她害我成这样的。她就是想看我倒霉,想让我去求她。”
“主子。”翠儿轻声安慰:“您现在最要紧得就是讨好世子爷,奴婢看国公爷胸有成足,未必会没办法。您不用太嫉妒九小姐,谁敢肯定最后输得一定是国公爷?”
“奴婢听您说过,国公爷同您保证过,世子爷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翠儿目光明亮,颇有一股旁观者清的味道,“您就是太紧张那个南陵皇孙了,世子爷那般宝贝您。怎舍得任由旁人轻薄于您?”
“不会吗?”莫昕卿喉咙有点发苦。以前她会相信陆凌风,昨夜陆凌风酒醉后胡言乱语,她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秘密。“连成国公都用……用自己的女人侍奉过南陵皇族,他比成国公还不如。”
“……”
翠儿张大嘴巴,被这个消息彻底的震惊了,怎么可能?哪个男人容忍自己头上戴着绿帽子?
成国公也算是一世英雄。怎会容忍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