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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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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丁浩的终身大事,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流云道长嚷着又困了,便先行离开了。直到流云道长离开,小胖子都没能从他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召唤仙子的法门,把他懊恼的不行。

小胖子和丁浩只好顶着大太阳继续巡逻,天已经初伏了,热的人只想脱光了衣服跳进河里洗个露天浴。但是,转念想到自己身为执法人员,这样做有伤风化,只好作罢。刚走不几步,便看到一个赶着驴车,车上拉着一车西瓜的人,迎面朝他们奔了过了。

拉西瓜的人到了小胖子和丁浩的金钱,放下驴鞭,跳下驴车,气喘吁吁地说道:“两位大人,不好啦!我刚才从城外赶来,在城西二里的地方,有个人快要死啦。他怀里还抱着孩子,我不敢动他,就匆匆回来报告了!”

小胖子一听,这是要出人命啊!俩人跳上驴车,让他赶着车去那个地方。赶驴车的是个卖西瓜的,他本想趁着伏天卖点西瓜挣点小钱。现在遇上这档事,也没有办法,载着小胖子和丁浩两个捕快,一路狂奔,来到了事发现场。

到了城西二里飞地方,果然看到一个男人躺在一棵大树下。这个男人大概有三十来岁,衣衫褛褴,一双草鞋早就磨得露出两只脚的大拇指。他的头发凌乱,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了,眼睛半睁半闭的,胸口起伏的很是厉害。在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看上去不知道满月了没有。小孩逼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小胖子跳下马车,几步跑到那人的身边,蹲在他的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声说道:“喂,大哥,你怎么了?”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小胖子的呼唤,费劲地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小胖子的时候,原本已经浑浊的双眼也发出了异彩。

那人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小胖子看着都有些担心,生怕他随时会断气。于是,小胖子便出言安慰他道:“大哥,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去给你找个大夫来!”说着,小胖子就要起身站起来。

小胖子还没等站起来,便被把人抓住了衣角。只见他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红润,身上仿佛也有了力气,他嘴唇哆嗦着,艰难地向小胖子说道:“兄弟,不用麻烦了……”话没落音,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嗽了两声,又强自忍了下去,似乎是怕吵醒怀中熟睡的孩子似的。

小胖子看着他,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好重新蹲下来,焦急地望着他。丁浩和卖西瓜站在旁边看着,也是一脸的无奈。

那人平缓了一下气息,接着说道:“兄弟,你听我说。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是这孩子……”说着,那人慈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露出一副恋恋不舍的神色。

小胖子已经看出他所言非虚了,心里也明白,他随时都可能咽气。虽然着急,但也不忍心打断他的话语,只好皱着眉头,默默地听他诉说。

那人接着说道:“我姓赵,从百里之外的煌城逃荒来到这里。亲人都死在了逃荒的路上,只剩下我和儿子……”说到这里,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忍不住哽咽出来。

小胖子嘴皮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听他继续说。

赵姓男子说道:“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希望你能帮我照顾这孩子。或把他送人,让他长大成人……”

小胖子看了一眼睡得甜美的孩子,点点头,伸手从他怀里接过了孩子。赵姓男子见小胖子接过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小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向那男子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赵……晓……云……”说完,男子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双眼也缓缓地闭上,带着对这个世界,对儿子的眷恋和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赵大哥,赵大哥!”小胖子腾出一只手,推了推这男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小胖子脸色黯了下来,知道他已经过世了。

小胖子开始想让卖西瓜的,借他的马车,把这个男子的尸体运回城去。可卖西瓜的说什么也不干,认为用驴车拉死尸太晦气了。小胖子还想说什么,那卖西瓜的竟然赶着驴车跑了,气的小胖子跳着脚卖这卖西瓜的太不仗义。无奈之下,小胖子只好找到附近居民,跟他们借了两把铁锹过来。趁着赵晓云海没有睡醒,小胖子把他放在柔软的草地上,然后和丁浩两个人急急忙忙挖了一个大坑,把赵晓云老爹的尸体放了进去。填好土之后,小胖子从附近找来一块石板,竖在坟前,上面刻上“赵氏大哥之墓”,下面题上“朱小胖、丁浩承上”。写完这些之后,趁着天色还早,小胖子抱起赵小龙,和丁浩起身离开了这里。

刚走了两步,小胖子一拍脑袋瓜子,想起一件事。于是,和丁浩匆匆赶回连云城,看到一家绸缎铺门口拴着一匹白马,小胖子便过去借马。那老板见小胖子是捕快,不敢多加言语,便将马借给了小胖子。小胖子嘱咐丁浩一个人先巡逻,要是知府大人查问下来,让他先敷衍着。说完,小胖子抱着赵晓云,上马飞奔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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