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民妇无意打扰皇上,就此告退了。”不该遇上的人唯有他,自己起什么心思,好好的来看什么杏花儿。心里早就放下了,不是吗。
而他,在这杏花林中所想的,是不是那一年的相遇,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孙蓉儿,还是姐姐孙莲儿。
“等等。”宇玉珏叫住了急着退去的戚老夫人,并非自己猜测是个有所图谋的人,倒是戚家的老夫人,宇玉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叫住了她。“戚老夫人也爱杏花吗?戚家才搬来京城没几年,木凉城那边,应该是没有杏花的吧。不知戚老夫人觉得朕的这座杏花林如何?”
“民妇原籍京城,嫁入戚家后,才住在了木凉城。出嫁前,曾经去京郊的山上赏过一次杏花,若要民妇实话实说,皇上的御花园不如那山上的。”
微垂着头,戚老夫人的确是实话实说,第一眼瞧着这些杏花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美,只是要跟记忆中的那片杏花林比,如何也比不过的。
“是吗?四十多年前种下的,果真还是赶不上吗?不知老夫人原来是哪家的?”当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直接说出了自己所感,宇玉珏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当年也是如此。
赏着纯白的杏花儿,忽然听见一女子的声音,“平日里吃着杏子总觉得酸得很,原来它的花儿这么美。”
然后他说,“世上没有完美的食物,就像杏花儿看着很美,果实却是酸涩,中间的杏核更是不能食的。”
接着一阵风过,杏花雨飘洒而下,穿过花海的那个她,还在惦记着杏子做成蜜饯之后的美味。
宇玉珏能清楚的记得当年那位姑娘的笑容,在杏花雨里是那么的纯白无暇,也许最初的才是最好的,也可能是他的太子身份,给了身位太子妃的她不得不争不得不为的禁锢。
“民妇戚家孙氏,原先……原先的家,不提也罢。”戚老夫人说不尽的无奈,只能一笑掩过。让她怎么回答,她又能怎么说,是说自己的爹曾是太子少师、后成了太傅、丞相,如今是阁老了?
“看老夫人的举手投足像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又怎么会远嫁给了从商的戚家?”姓孙、出身官家、嫁给一个商户之人,这一些串在一起怎么有种异样的感觉。宇玉珏信步走来,离得戚老夫人近了些,这个人,自己是不是认识。
“有一年贪玩出游,不幸遇上了打劫之人,万幸中遇上了民妇的夫君所救,为报恩,家父家母便将民妇许配给戚家。如今得皇家庇佑,戚家能当了皇商之名,我那老头子看到戚家如今的风生水起,也能含笑九泉了。”
这个故事,你听着耳熟吗,孙莲儿不是跟你说过孙家的二小姐就是这样被远嫁的吗,是不是还对孙家有恩必报说过赞扬之语。
“你?是你?”走到戚老夫人的身后,宇玉珏目光不由的一进,挽起的发髻加上低垂着头,后脖颈这里露出一些,他分明的看见了,那里有一块深褐色的痕迹。
孙家、戚家、遇劫报恩嫁人、脖颈子上世上绝不可能再有第二块的痕迹、还有对这杏花林的别样话语,一件事情可以是巧合,那么多巧合在一起还会是巧合吗?
“皇上认错人了。”不愿再多逗留,戚老夫人意欲直接退走。遇见本就不该,相认更是不能,当年之错已经形成,现在还能改变什么。
“认错人?朕并没有说谁,你怎么就知道朕想说谁?貌美问一句,老夫人的闺名可是孙蓉儿?去京郊山上赏花可是四十多年前?那年是否有遇上一位赏花作画的公子?现在的孙皇后可是你的姐妹?孙阁老可是你的家父?”
一连串的问题一步步的逼着戚老夫人回答,任何一句回答是,都将揭开四十多年前的那场邂逅。
“皇上,你也说了是四十多年的事情了,如今问来还有何意。”相遇至今,戚老夫人终于是抬起了头与宇玉珏的目光相对,这个男子带着帝王的威严,容颜再怎么老去,双眼的神采还是在的,含笑带情,就是这样的一对眼睛。
“当年人人都知道孙大人家有两位女儿,姐姐是孙莲儿,妹妹叫孙蓉儿,可朕自始至终都未曾同时见过姐妹二人,如今你告诉朕,当年与朕品画对诗之人,是孙莲儿,还是孙蓉儿。”
宇玉珏脑子里的许多事情都连在了一起,明明问问题的是自己,却又怕戚老夫人给出的答案会很刺心。会是他错了吗,一错就错了那么多年吗?
“孙老大人家有一对姐妹花,孪生姐妹,容貌一模一样,这些皇上听说过吗?唯一不同的,是妹妹孙蓉儿后脖颈处有一道天生的深褐色胎记,也因为这一条,让孙蓉儿失了入宫选秀的资格。”
宇玉珏,聪明如你,就算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之人,你也记得这道胎记,又怎么不认得孙莲儿并非那个与你一面交心之人?思及此处,戚老夫人的心有种不该有的痛。
努力这个月的全勤的指望貌似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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