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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家庭暴风雨也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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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忍耐着,矛盾还是爆发了。第一件事是从喂鸡开始的,院子不大,靠南墙根用破木棍搭了个栅栏,婆婆的几只鸡就养在里面,每天早上五点多,婆婆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喂鸡,边喂鸡边唠叨,都是些吃白饭的,早上也不知道起来做饭,没有规矩的东西,天都明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卖葱的还是卖蒜的,早起三光,迟起三慌,快点吃吧?指桑骂槐地唠叨。千金难买黎明觉,我做梦正香,婆婆的声音又大,我只好小声对李明说,你妈妈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我早点起来给你们做饭,不是的,我妈妈就有点爱唠叨。晚上,天黑乎乎的,鸡都上架了,婆婆又拿着剩饭去喂鸡,和早晨一样,开始说话,不懂事的东西,你祖奶奶才从地里回来,你们这些不没规矩的东西倒睡觉了,不知道人困苦,从小看大,七岁到老,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眼色,什么玩意儿。婆婆听得是骂鸡,我感觉老是在说我,鸡晚上上架,早晨吃食,你愿意什么时候喂它就什么时候喂它,何必都是我正好在家的点,婆婆是什么意思呀,你想让我干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藏着掖着,转弯抹角,我上的班虽然不怎么挣钱,可是也是起早贪黑,特别的辛苦,何况从小都是妈妈给我做早饭,你不愿意做早饭,你不起床就是了,我又没有说,非的吃你的早饭不可,你在家里 ,我刚到你家没有几天,我又不知道米面在哪里,不知道家里人的饮食习惯,你想让我干什么了,大大方方和我说就是了,一家人说话拐弯抹角,我怎么接你的话柄呢,我是一肚子闷气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不知道婆婆心目中的儿媳妇是什么,也可能我本身就不具备这一家人贤妻良母的素质。我刚到一个新家,没有感受一丝温暖,感受到的都是猜疑小心眼狭隘自私,我尽量控制着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忍耐家和万事兴,一开始就有口舌之争了,以后的生活会更不好过的。回到家里,除了上厕所吃饭,我一般尽量少出去,也少说话,害怕自己的嘴说错话了,再惹来是非。婆婆说话粗野,有时候也骂李明,好像是耳旁风,也不吭声,也不反对,好像是聋子一样,婆婆骂几句就不吭声了,我听了却不是滋味,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说话那么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可不是件好事,眼睛整天没事东转西转,在屋子里摸摸看看,也不说到地里去干活,地上有一滴水,都嫌浪费,问半天是谁不小心干的,有人承认了,就开始破口大骂,做事不操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唠叨半天,前三十年后五十年,好像是给我上政治课,我们老李家就是这门风,节俭,你新来的要小心点。没事找事。我不能接茬,人家又没有说你,我早上起来拿瓢子到水缸里舀水了,婆婆眼睛盯着,我的水瓢,好像是一错过,水瓢就会从手里跑掉,他们家有水管,但是他们一般不开水管,水缸接到水管下面,每天水管一滴一滴往水缸里滴,积水成河,时间长了,人家的水缸像是聚宝盆,天天是满满的,我的洗脸接水几乎成了婆婆的心病,我也没有办法消除她的心病,我准的洗脸是不是,你即使看着我,我也得接水,洗脸刷牙,还有晚上洗脚,我在城里拧开水管哗哗就行,现在还得一瓢一瓢舀,别扭的没有办法,婆婆再看我,我很别扭,没有办法,人总得这样吃喝拉撒,我不知道婆婆的标准是什么,我已经够节约了,我没有办法再委屈自己了。婆婆冷冰冰的眼神我只能熟视无睹。李明是很节约,早上洗脸舀一瓢水,往水缸里匀两次,刷牙很仔细,能说半个小时,就那一茶缸水,刷半天,物尽其用,我可做不到,我观察到公公婆婆每天根本不刷牙洗脸,也许我没有看到,更别说洗脚了。人家节约是人家的事,我不能改掉这些良好的生活习惯,我也受不了他们和苦行生一样的生活,像是北京周口店的出土文物。煮面条更是奇葩,冷水下面条,这样可以节省燃料,面条到嘴里,跟浆糊一样,没有一点面粉的味道,家里人都说好吃,软和滋腻。节约钱的事都是好事。

一天,一位邻居家的女孩来找剪刀,嫂子,“我找不见剪刀了,急着剪开一个袋子口,妈妈没有在家,用用你的剪刀?”我正在收拾床单,腾不出手来,邻居女孩十五六岁,梳着剪发头,胖乎乎的,说话慢声细语,一副很文静的样子,我赶快说到:“你去抽屉拿吧。”女孩子从抽屉拿了剪刀。

说了声:“我拿了剪刀了,嫂子,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女孩从抽屉里拿着剪刀走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把剪刀送过来了。还站着和我说了一会儿闲话。

晚上,李明回来了,回来就去拉抽屉,“你拉抽屉干什么?”

“没事,没事。”我感到很纳闷,抽屉里找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大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李明妈告诉李明有人动抽屉了,看看丢了东西没有。老太太在院子里听到我和邻居女孩说话了,所以李明回来,就悄悄地把李明叫到屋子里说了一些坏话,李明这个傻蛋居然相信妈妈的话,回来进行检查,查找抽屉了。婆婆每天还偷偷地盯梢我并且听我说话,也不知道晚上偷听我和李明说话,如果是这样你,这个家几乎不能呆了,处于控制状态了,还有什么生活质量可言。都成大笑话了,幸亏我和李明感情一般,真的新婚燕尔,缠缠绵绵,如胶似漆,让婆婆每天偷听,如果嘴不严的话再给别人说说,都成什么玩意儿了,这个婆婆可是个达人。我去锅上盛饭时,看到老太太瞟着斗鸡眼偷偷翻我,果然是老东西使得坏点子。我闷着头端着碗回屋子里去了。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气,这是一家什么人呢?

晚上躺在床上,我开始问李明,你今天回来为什么要动抽屉 ?

我是家里一分子,动动抽屉不行了?李明狡辩到。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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