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姐姐今晚不讲故事，由宝宝来讲自己的故事给姐姐听，好吗？”

乐彤问完，忍不住把头埋到纪宝宝柔软的发间，吸了一大口气。

刚沐浴完的小家伙，淡淡的沐浴清香混杂着奶香，让乐彤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大口。

纪宝宝搂着她，双脚摆两边跨坐在她大腿上，两小腿十分惬意地摇着，对乐彤的提议，他歪着头考虑了一下下，才说。

“如果姐姐明天给宝宝做咖喱鱼蛋吃，宝宝就讲……”

“啧！你这小吃货！”乐彤嘴里骂着，却是宠溺地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嘻嘻……”纪宝宝对此称呼一点也不反感，相反，似乎还觉得十分有趣，“怎么样？”

乐彤拍拍他的头，“成交！”

这小家伙，怕是把他爹地那些用在生意上的精明和缜密的心思都遗传得差不多了，只要可能，绝不会让自己做亏本生意。

“其实，爹地从来不跟宝宝提小时的事……”

纪宝宝歪着头，把头枕在乐彤肩膀上，小手，贴着乐彤的脸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乐彤没吭声，只静静地听着，手，搂着纪宝宝的小蛮腰轻轻扫着，其实，她并不奢望能从一个五岁的孩子的嘴里听到多少真实的事，她只是想要听纪宝宝用他奶声奶气的嗓子，给她讲一些或许只能算是叨絮的零碎片段。

奶奶说，宝宝生下来第三天就被人送回给爹地了……

宝宝没见过妈咪，连她长什么样子，宝宝都不知道……

宝宝哭着求爹地带宝宝去见妈咪，但每次，爹地都会黑着脸不理宝宝……

宝宝两岁半，爹地就送宝宝去幼儿园，宝宝使劲地哭也没用……

宝宝偷偷问过晟叔叔，他说爹地没有女朋友，宝宝又问，爹地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妈咪，晟叔叔说不知道，他也不认识宝宝妈咪……

……

果然，如乐彤所料，纪宝宝嘴里说出来的关于他自己的事，全是几句几句拼凑成的零碎小片段，但乐彤，却听得津津有味，一直不曾插嘴打过岔。

不过，在这些零碎不连贯的些片段中，宝宝提得最多的，不是他爹地，也不是他家里任何亲人，而是他一直没见过面的妈咪。

乐彤并不太敢直视纪宝宝那双清澈透亮的眼，只半垂着眼，眼里的神情看不清楚，搂着纪宝宝静静地听着。

纪宝宝嘴里一边说着，两只小手可没停过，一会儿玩玩乐彤的头发，一会儿摸摸她睡衣领口的扣子，一会儿抓起乐彤的手轻轻咬几下。

无论他做什么，乐彤都纵容着他，没说过任何喝斥的话。

宝宝嘴里说的事，没有时间顺序，上一段说的是一两岁时的事，下一段却突然跳到了前不久。

爷爷说，宝宝会说的第一字，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