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与太子成亲快两年了,太子专宠她一人,可惜她肚子里连个泡都没鼓一个,萧皇后都快急死了。
太子妃深深地看了瑞王妃与顾娇一眼,不知是不是被瑞王妃的话刺激到了,她没问别的,只是淡淡说道:“我也正要去母后请安,既然瑞王妃已经去过了,那我便不叫上你一起了。”
她说着,忽然看向顾娇,“顾大夫倒是比瑞王妃更像皇宫的人了。”
瑞王妃是皇室儿媳,奈何瑞王已及冠成亲,分出府单过,瑞王妃自然不能再住在宫里。
顾娇却是来去自如,想住就住。
顾娇漫不经心地说道:“没办法,有人宠。”
太子妃:“……”
顾娇没与瑞王妃“寒暄”太久,二人一道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瑞王妃回头看了看远远跟在身后的下人,小声道:“你说……那个男人会是谁啊?”
顾娇古怪地看着她:“这话该我问你吧?”
咱俩谁是皇室的儿媳?真当她来皇宫多走几趟就比她更了解皇宫的人口了?
瑞王妃想了想,说道:“如今还住在宫里的皇子只有穆昭仪的四皇子与淑妃的五皇子,小六小七都还小,肯定不是他俩。”
顾娇问道:“为什么一定是皇子?”
“难道是陛下!!!”瑞王妃吓坏了!
顾娇:“……”
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可能是陛下,陛下不会武功,再者,太子妃与那个男人的关系似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二人在御花园别过,瑞王妃回了瑞王府,顾娇去了一趟仁寿宫,把姑爷爷亲手酿的蜜饯给了姑婆,并且特别隆重地宣布她每天都能多吃一颗了。
却说另一边,萧六郎结束了在给补考官员们一整日的讲学,今天主要讲的是律法。
作为六部直属官员,居然连昭国律令都背不全,想想真是一件可悲的事。
既是官员的可悲,也是朝廷的可悲。
贡院的马车将萧六郎送回翰林院。
路过那间饼铺时,萧六郎想到昨夜软掉失去口感的梅干菜饼,又想到顾娇脸上失望的小表情,他心念一动,让马车在这里停下了。
萧六郎道:“你回贡院,翰林院就在前面了。”
“是。”
车夫驾着马车离开。
卖饼的摊子就摆在门口。
萧六郎走过去,对独自在摊子前忙碌的老板娘道:“我要十个梅干菜饼。”
老板娘道:“只剩最后一个了。”
“那就……”
“我要一个梅干菜饼。”
萧六郎的话几乎与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那是一个突然出现在萧六郎身侧的女客人,老板娘看看萧六郎,又看看女客人,问道:“最后一个了,你俩到底谁买?”
“我买。”萧六郎坚定地说。
他没去看那个女客人,女客人却好奇地看了看他。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她手中的钱袋啪的掉在了地上!
萧六郎终于朝她看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萧六郎给老板娘递铜钱的手臂僵住了。
“你是……”玉瑾一把抓住萧六郎的胳膊!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萧六郎移开目光,将铜板放在桌上,拿了饼子就走。
玉瑾脸色一变:“你等等!”
“哎!这位大人!你给多了!”老板娘举着两个铜板冲萧六郎吆喝。
萧六郎拄着拐杖,快速地走进了一旁的巷子。
玉瑾追过去时他已躲进了另一间铺子。
玉瑾在附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萧六郎的身影,最终带着失望与失落离开。
萧六郎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他从成衣铺子的小隔间后走了出来,不知是不是方才躲玉瑾时走太快,完好的左脚也扭了一下,他一个不稳朝前跌去。
恰巧对面的一位客人挑选完布料转身朝这边走来。
萧六郎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她的肩膀,狼狈地跌在地上,手里的拐杖也摔了出去。
小丫鬟惊呼:“公主!您怎么样了?”
信阳公主淡淡摆手:“无碍。”
她看向似乎是被自己绊倒在地的翰林官,目光落在他的后脑勺上,问道,“这位大人,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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