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打倒r。与切嗣不同,saber有必须亲手打倒r的理由。即使会身负重伤、元气大伤,也要亲手降服那个恶魔。这是身为骑士王的责任,不可逃避的义务。玷污骑士名誉的恶魔、侮辱人类尊严的败类,saber决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血腥味愈发浓重。缠绕在盔甲边上的泥泞阻止了saber的脚步。
saber身后扬起尘土的地面上,飞起的尘土浸满了充足的湿气。那湿气并非是雨水所致,而是赤红的鲜血。
那是令人作呕的臭味。周围是一片血海r究竟实施了怎样残忍的杀戮,才会出现这么令人难以忍受的场景?saber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痛苦万分。
这一切都似乎来自于r身上所穿那一件血红色铠甲,让saber仅仅靠近就产生出如同面对腥风血雨一般的幻象。
她并不知道r做过什么,明明上一次相遇还不是如此的。
直觉告诉她r或许就如她所料一般,在圣杯战争期间已经杀掉了许多人,这就是saber越发厌恶的根由。
另外,saber想起了在水晶球里看到的那些因奔腾又骂人的草泥马们。这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发生在几分钟之前,在saber飞身进入森林之前。
即使是现在,草泥马们仍旧没有停止。
“你终于来了,sb。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龙之介用爽朗的笑容欢迎那个呆立不动的银白色身影。他脸上堆满了纯真的笑容,好像十分满意自己举行的隆重“宴会”。
但在saber的眼中r站立在血海一般的幻象中央,他那血红色的铠甲上仿佛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使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凄厉可怕。
再加上周围充满了违和感十足的草泥马们,它们驻足后一个个用无辜的表情看着saber,让saber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龙之介纯真地大笑道:“看到这个幻景了吗?这是我心中之景的投影。你作何感想啊?热血沸腾吧?那些罪恶之人最后所承受的痛苦,您可以想象得到吗?
可是sb,这还称不上是真正的救赎。比起我上一次相遇之后,为了再次与你交手——”
saber既无话可说,也没有心思听r的长篇大论。她想一剑把r劈成两段,已经没有片刻的迟疑。朝着r迈进了一步。
龙之介也从saber移动的脚步中觉察到了杀意,停止了话语,突然从圣衣的后背处甩出双手。
一直隐藏在r背后的东西,再次使saber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那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草泥马——唯一长得很像狮子的草泥马。被r捧在手中,唯一一个还在不断在骂“草泥马。sb”的草泥马r是为了把它当作与saber战斗的胜负手,才召唤的底牌吧?
“——噢,sb,您怒火中烧的双眼真是让人吐槽啊。”
龙之介悠然自得,朝着saber微微一笑。
“你就那么恨我吗?是啊,你应该恨我。我嘲讽了骑士之名,你决不会饶恕我的。您可是对待骑士精神比任何人都要虔诚啊。”
“放开那只草泥马。”
saber命令r的语气就像刀剑一样冰冷。
“这场圣杯争夺战是为了选拔最有资格得到圣杯的英灵。你如果使用玷污英灵的战术,是会被圣杯所抛弃的。”
“既然神已经降临了。圣杯对我来说就是毫无用处了……sb,您如果真的想封这只草泥马的口的话。”
龙之介不由得笑出声来,随即又满脸失望地、轻轻地松开手。把那只草泥马放在了地面上。
“别骂了,草泥马。你该高兴才对啊。骑士王来救赎你了。无所不能的神终于显灵了。你所有的朋友都没有得到骑士王的封口啊,只有你。”
那个长得很像狮子的草泥马好像也明白了疾驰而来的金发少女就是她的救世主,哇地一声放声大骂起来。同时径直朝saber奔去。
草泥马的小爪抓住了saber腿部的盔甲。saber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草泥马的小爪——居然真的有实感?
能怀抱草泥马给她安慰的只有周围的群山,现在的saber已经是身临绝境了。她已经无法一边考虑草泥马的长相,一边做战斗的准备了。
“为啥这只草泥马偏偏长得像我最喜欢的狮子呢?让我既想封了它的口。却又下不去手呢?”saber实在是有点纠结了。
正好,草泥马正无辜的看着她。正巧口吐道:“草泥马,sb!”
这下子。让saber又恨不得一剑斩死它。
这种纠结实非常人所能够理解,即使是龙之介看了都不怎么理解。
龙之介只是收到李阿门的传音,指示他可以这样做而已。
哪怕那只长得像狮子的草泥马,也似乎是李阿门专门准备的,龙之介也只是负责使用罢了。
龙之介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效果了,让saber如此纠结。
但是,更让saber想要吐血的事情又发生了。
狮子一般的草泥马突然唱起了歌,而其他本来只是在附近围观的草泥马们也同声唱起了歌。
只听它们唱道:
在那苍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伶俐。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
他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