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转头一看,眉梢微微挑起,脸色沉了下来,叶闾阎正是早上毒打他的人。
叶闾阎是众奴才里的狠角色,打压比他出色的奴才是他的基本日常。
前些日子,因叶皓把三小姐的爱马养的又肥又壮,得到了三小姐几句赞美,叶闾阎听说了此事之后,便开始找叶皓的麻烦,非要把他往死里整。
“选才日是咱们做奴才的大吉之日,叶皓居然浑身是屎,分明是在侮辱我们,大家说说看,是不是该把他赶出去?”叶闾阎排众而出,走到叶皓面前,冷笑着看着他,朗声对众奴道。
众奴早就对叶皓看不顺眼,有了一贯凶狠的叶闾阎带头,立即跟着起哄起来,纷纷冲叶皓怒喊,要他赶紧滚出后园。
这里被叶闾阎欺负过的奴才不计其数,这一刻,似乎昏了头一般,全部站到了叶闾阎一边,而叶闾阎一下子成为众奴之首,深得人心。
这其中的奥妙自然在于今日的选拔。
人类是只看眼前利益的动物,众奴此刻面对即将到来的选拔难免紧张,心中压力山大,如果能赶走叶皓,自然就少了一个人竞争,何乐而不为呢?
“叶闾阎,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当众侮辱三小姐。”
叶皓把叶闾阎这点手段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冷笑,面上浮现出一抹愤怒,盯着叶闾阎徒然发出一声暴喝,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吵杂。
叶家规矩森严,奴才侮辱主子是死罪,叶皓居然指责叶闾阎侮辱三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众奴一惊,顿时安静下来,一下子把目光全部投向叶闾阎。
“你说什么?”
正得意不已的叶闾阎面色一惊,叶皓一直很软弱,任他欺辱,今日突然出人意料的强势反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慌,他瞪着叶皓,质问道:“你胡说八道,我何时侮辱三小姐了?”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身上的是屎吗?这是马粪,三小姐爱马的马粪!”
叶皓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气势昂昂,双目逼视着叶闾阎,喷吐怒火,“做奴才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一颗对主子忠心耿耿全心全意的心,三小姐把她的爱马交给我饲养,我自然要尽心尽责,每日检查马粪的颜色、气味,看看马儿是拉稀还是便秘,这是对马儿身体健康的关怀,但只关怀身体就足够了,马儿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我们也要关怀,要从身心两方面关爱马儿的成长,我把马粪涂在身上,与马儿的体味相同,自然就可以与马儿更加亲近,同欢同乐。”
“但是,叶闾阎,你居然敢嫌弃三小姐爱马的马粪,侮辱三小姐爱马的马粪,这分明是侮辱三小姐,是对主子的大不敬。”
叶皓痛心疾首地拍着胸脯,目光凶狠的瞪着叶闾阎,像是要把他生吃了一般,视线一扫众人,声音激昂,“刚才起哄的那些人,你们全遭了叶闾阎的陷害,他自知无望通过选拔,便想把你们拖下水,让你们也无法通过选拔,此人心肠歹毒,你们只要好好回忆一下他平时的所作所为,便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一腔热血酣畅淋漓的泼洒出来,世界仿佛被震撼住的安静下来,然后,无数道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地冲向叶闾阎,像是在看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尽管马粪也是百分之百的屎,但三小姐爱马的马粪绝对没人敢说是屎。
尽管马儿心情是好是坏,谁也搞不清楚,但既然是主子的马儿,那就一定要开心,不开心也要哄开心。
叶皓紧紧抓住众奴对主子深深的畏惧心理,一句话便震住了起哄的众奴,紧接着挑拨离间,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叶闾阎。
转时间,叶闾阎成了众矢之的,众奴大仇敌。
“这,我,你……”
叶闾阎彻底惊愕,灵魂如置冰窖一般冰寒,他本就是欺软怕硬,完全没料到结果会这样,脸一阵红一阵白,瞳孔里弥漫恐惧之色。
叶闾阎畏惧的当然不是叶皓,他畏惧的是三小姐。
叶皓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却捏住了蛇头七寸,此刻,他就是三小姐。
叶皓有仇必报,瞪着叶闾阎喝道:“叶闾阎,你说我身上是屎还是马粪?”
“是……马粪。”叶闾阎嘴唇惨白,畏惧地垂下了头。
“谁的马粪?”
“三小姐爱马的马粪。”
“那你对三小姐爱马的马粪,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
“哼,怎么证明你没有不满?”叶皓怒气爆发,恫吓着叶闾阎,然后他环视一圈,对众奴道,“大家说说看,叶闾阎该不该做些什么来证明他对三小姐的忠心?”
“该!”众奴奇迹般的一边倒,完全赞同。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叶闾阎冷汗直冒,六神无主,一脸苦逼。
“既是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叶皓冷冷一笑,把上衣和裤子脱掉,口水喷在叶闾阎的脸上,喝道:“穿上我这件沾满三小姐爱马的马粪的衣服,感受一下我对三小姐的忠心,从今往后,面朝马厩,做一个幸福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