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辰怔了怔,连花满堂都没有办法,那还有谁有办法?
他转头看向床榻上的虞韶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为好。
花满堂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写了一句话给明靖辰,“我去煎药,你守着,她若是醒来,即刻告诉我。”
“好。”明靖辰点头,朝着他拱手,“多谢花先生出手相救。”
花满堂听着抬头看向明靖辰,嘴角冷冷一笑,他伸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明靖辰顿时笑容都僵硬在脸上,他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心为报酬的。
……
“大人!”几个黑衣人合手合脚将那胸口中箭的黑衣人扶着进了一处屋里。
沐哲强忍着疼痛,伸手点了自己的穴道止住了血,“去,严密监视!”
“是!”黑衣人飞速朝着外面跑去。
沐哲由几个人扶着进了内室,就坐在那椅子上。
“大人!您伤得很重,即刻入宫找太医看看为恰!”
“不,我不会有事的。”沐哲撑着坐在那椅子上,“给我拿药。”他说着将上衣脱下来,几个黑衣人七手八脚伺候着配合着。
“千面巫手可来了?”沐哲又问道。
他看着自己胸口的羽箭,深深一呼吸,右手握上了那羽箭,就要用力拔。
“不要命了?”这时候,外面一声喊道。
沐哲心中一惊,立即抬头看向来人。
当看到的是千阳漠的时候,沐哲面色一时惨白。
“皇。”沐哲嘴角微微颤了颤,还是喊出一句。
千阳漠黑着脸,摆手,立即的,身后一个身形佝偻,矮小的老头子走了进来。
在场的几个黑衣人立即下去,而且关上了门。
“千面巫手。”沐哲认出此人,心中一惊。
“大人这边躺着。”身形佝偻的阎无常此时走上前,然后扶着沐哲到了美人榻上躺着。
千阳漠站在那里,看了沐哲一眼之后,面色淡淡,转身背对着他们。
沐哲的眼神一直都放在千阳漠的身上,眼睛眨都不眨。
“大人,您可是要注意了,老朽可是要拔箭了。”不知不觉当中,阎无常已经将所有的小刀、银针都准备好了,那一双老手也已经握上了沐哲胸口前的羽箭。
“劳烦。”沐哲收回自己的眼神,看向自己胸口处的羽箭。
……“啊!”
门外的林子里,几只乌鸦被惊得扑腾扑腾地飞走。
千阳漠黑眸幽深,他看着外面的黎明后的霞光,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他转身,看向美人榻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沐哲。
阎无常正在给沐哲包扎伤口。
千阳漠眸光转移到了一边拔出来的羽箭上。
他走过去,拿起那羽箭。
“天弦弓。”千阳漠低沉一声,看着那箭头上刻着的“明”字。
“明一焰,看看你那出息的儿!”千阳漠低沉一句,与此同时,那羽箭“咔嚓”一声,应声而裂。
清晨,风吹了进来,吹动着那香帐,撩起一场梦幻。
梦中风花雪月,梦中多少眼泪与欢笑,与谁说?有谁懂?
“你抬眸,我低头,赠你一朵白色曼陀罗,白色曼陀罗,天上的花朵,愿我白头你白头,笑语晏晏曼陀罗,曼陀罗,你是我的白色曼陀罗……”
曼陀罗,白色曼陀罗……
虞韶容心中一惊,脑海中萦绕的都是一个温润的声音。
“小颜,你是天上飘来的白色曼陀罗,这朵花正适合你。这是我编的一首歌,名为《白色曼陀罗》,或许不太好,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
小颜……谁是小颜?
记住我?我是指谁?
虞韶容黛眉紧蹙,两手不禁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那是……那是身穿红衣的男子……面容,怎么看不清楚?
“小颜……”
小颜……
“小颜,我尧之玉爱你,从你八岁那年爱你,七年,爱你的情,有增无减。”
尧……之……
“阿华!”
虞韶容心中一惊。
阿华又是谁?
“阿华,牵上我的手,日后百里红妆尽铺阕都,让你一眼望不尽这满城嫣红。”
“今日,我即是兑现我的诺言。阿华,这一辈子,我只想牵起你的手,只想带你看尽这天地浩大。”
虞韶容黛眉紧蹙,这个阿华又是谁?说话的人又到底是谁?!
“韶容,韶容!”
“韶容,醒醒?!”
韶容……
“我会好好照顾韶容,一辈子任由她欺负我。”
“在古老的国度中,有个古老传说,在成亲的时候,新郎给新娘戴上戒指,然后新娘又给新郎戴上戒指的话,他们会幸福到老,白头到老。”
“我将我的一切全部给你。”
“我说过,除了虞韶容,我给不了其他人幸福。”
“韶容?韶容?”
虞韶容黛眉紧蹙,揪着身下的被单更加用力,可是没想到,却被一人温暖地包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