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她再拍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不能把人扔在这里,她看了看这士兵半趴在水里面,这样确实是不是办法,她只好站了起来,费力的将这个士兵从水里拉到岸上,这时才发现,原来他不只是被冲下来,胸前的伤才是他的致命伤 ,虽然说这伤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却也是流了不少的血, 再加上这已经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长的时间,如果有大夫的话,或许还可以,只是……
现在,她就只能看着这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在他的面前,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喂,”她再次拍着这士兵的脸,就见这士兵眼睫动了一下,却是面上无任何的血色,半天后,他才是张开了自己的没有神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木幽舞。
“你是哪个营的?”木幽舞见他醒来,连忙问着他。
那士兵似是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他动了动自己的僵直的唇角,木幽舞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竹节,从小河里面盛了一些水,给这个小兵小心的喝着。
小兵喝了一些水,总算是决识沮楚了一些,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开始涣散了起来。
他用力的睁开了一双眼,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木幽舞,半天后,他的唇角再次动了起来,声音很小,木幽舞需要蹲下身子才能够勉强的听清他在说什么。“我是虎卫营的,”
“恩,”木幽舞皱了皱眉,“木花手上。”
小兵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是花将军手下的,两军在城河边交战,死伤无数……”说着,他咳嗽了一声,“我是军中的探子,刚刚探到了白少泽已在我军中安插了探子,想回来复命之时,却是……他又是咳嗽了一声,被人偷袭了。”
“恩,”木幽舞的眉心紧紧的锁了起来,“有叛徒,是谁?”
小兵一连大口的喘了好几声气,他又是动了动唇,却是始科都是没有办法说出话,木幽舞再次贴近了一些,终于的从他的嘴里是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子。“我知道了,”她将手放在这个小兵的肩膀,“你做的很好,是木家军的好兵士。”
那小兵笑了,突然的,他用力的咳嗽了起来,也是咳出不少的血沫子。
木幽舞看着手中的竹节 ,她知道,她所能做的,便是亲眼着这个小兵断气,却是无能无力。
“你……”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很难受的感觉,微微的停了一下,她才是继续开口,“我还有何遗言没有,我会帮你办到的。”
那小兵睁开双眼, 艰难的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纸包,“这里有……一些银子, 麻烦你,拿给,拿给我娘,我叫刘胜,家住严城…… 这些银子, 够,够……”他的嘴里又是多了一些血沫子,却仍是撑着一口气,要将这些话说话,这也是他留在这人世上所能说的最后一几句话,几个字了。
“这些银子……够……”他握紧手里的布包,“够她老人家,过过,些日子了……还有,谢谢你,”他艰难的将手里的布包塞在了木幽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