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虞子婴颔首,对此表示理解跟赞成。
不过——什么叫“当时只剩他一个人在崖边?”虞子婴古怪地问道:“始呢?”
她记得她坠入大海时,明明看到始分明就在崖边了,莫非——他又被殷圣的人绑架走了?!猜测到这里,虞子婴的脸瞬间垮了下去,阴沉似水。
“哦,他被我一脚给踹进海里去了,你应该能理解吧,当时若不是将他踹进海里,我或许会忍不住将他给直接撕成碎片。”惰面容如隆寒冬夜,无半分温度可言。
若非碍于虞子婴的关系,若非知道虞子婴是为救他而落海,若非知道他是虞子婴的族人,他真的恨不得将他在那一刻彻底地毁灭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一丝痕迹。
虞子婴对于他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想知道她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会怎么做。
或指责?或怒骂?或冷淡?或失望?
然而,虞子婴并没有做出任何让惰心下以为的表情或举动。
她道:“对于你在那种时候能够顾及我而冷静的选择,我在此表示感谢。”
哪怕是致谢,她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惰却微微一怔,盯着那一颗黑黝黝的小脑袋,却慢慢柔和下神色。
嫉妒见两人跟在打谜语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心底积怨不满,戾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子婴见他如此关怀紧张她的事情,轻吁一口气,也不搪塞,淡淡解释道:“被殷圣的人算计,跌入海中,最后变成一块冰,再被人打捞后活了过来。”
简单几句便将事情的经过与原委道出。
“那你的武功……”嫉妒喃喃道。
“没有了。”虞子婴半阖睫毛,至少暂时是没有了。
嫉妒闻言,顿时扭曲了青狞如夜叉般阴森面容,一脸仇恨冷戾地转过身,盯着不远处的圣主他们。
嫉妒最擅长的便是迁怒,在殷圣主谋不在的情况下,谁跟殷圣扯上关系,谁就即将面临遭殃。
惰亦冷下脸,整个人充斥着煞狠之意。
此时的圣主就像一抹无主游魂,整个人荒芜而孤凉地怔立在那里,看着虞子婴。
从刚才知道虞子婴在之前发生的类类种种事情之后,他便整个人像是陶塑的泥人一样,分崩离析。
她竟遇到这么多危险而难过的事情——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殷圣的犬牙,本殿杀了你——!”嫉妒一身杀意如雷霆九钧之势冲了上去,凭九使的能力根本挡不下嫉妒,更何况他是突然发疯,亦是措手不及,但圣主却无视他的威胁,凭空一挥,便有无数绿莹莹的萤火虫如星点而出,最后化成团团吞噬一切的猛虎焰火朝着嫉妒扑杀而去。
嫉妒一时摸不清敌况,退撤几步,便准备再杀过去,却被虞子婴一把挡住。
“你究竟想要什么?”虞子婴盯着圣主道。
圣主抿紧了双唇,血色尽褪,似受不住虞子婴眼底的冷意,他将头低下:“是不是,现在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虞子婴面无表情地问道。
“……”圣主不言,心中苦笑不已:若这一次他还是失败,那么他该能够死心,彻底放弃一切了吧。
“原来……你们几个是一伙的!”九圣使看到虞子婴跟惰他们融成一个小团体,顿时面容肃冷气愤道。
“真烦人啊。”嫉妒碧瞳烦躁地瞠大,古怪如撕一样裂开了他有点泛青的嘴唇,露出了他森白整齐的白牙,他个性冲动好斗,直接一镰红刃挥去,九圣使顿感杀意如千军万马的刀面齐齐刮来,若非最后圣主替他们挡下这一击,九人必定狼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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