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厉彦成的别墅院落停下,明挽刚想让张君开了车门将人附近去,可她话还没说便听他的电话响了。
只听他仓促应了几声,随即一开车门道:“明小姐还得麻烦你送我们先生进去了,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明挽简直欲哭无泪,张嘴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张君已经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低眉她看着一眼依旧趴在她腿上纹丝不动的男人,第一次开始后悔干嘛要让他出来吃饭!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厉彦成,厉彦成!”她揪住他衣领叫着。
可那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索性她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拧起:“厉彦成到家了,你给我让开。”
此时车内已经没有别人,她是懒得给他留面子的,揪着他耳朵叫着。
男人浓眉蹙了下,却还是没动。
明挽皱眉,手下力气加重:“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男人心中气恼,这女人动起手来还真是半分情面不留,耳朵被她扯的发疼。
他终究憋不住了,抬手拍了下她的手。
一手揪着她衬衫移了移,明挽趁机一把将他扶起,开了车门逃了出去!
站在车外看着斜躺在座椅上的男人,她真心这么一走了之!
彼时厉彦成也正躺在那里等着那女人的决定,好半天没见她有丝毫举动,男人有些暴躁。
他发誓这女人要是敢这么丢下他走了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明挽思索了一阵,终究一弯腰去扯里面的人出来。
这人重的不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车内拖出来。
大门外明挽摸索着他身上的口袋找着钥匙,最后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找出钥匙。
开了门,她叫道:“有没有人?”
屋子里黑灯瞎火,没有半点声音。
那时候厉彦成真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给家里所剩无几的保姆放了假。
明挽认命的叹息一声,一路拖着人进去,开了灯将人送去二楼。
一间间房间看过,最终找到他的卧室、
将人摔在床上,她转身出去。
伴随着那一声“嘎达”关门声,床上的人一翻身坐起身体。
拿出手机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男人眉头不由皱起,这个时间这路段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车!她现在出去要怎么回去?这个蠢女人!
起床,他开门出去可是走到客厅才想起不能这么找过去。
他要是就这么跟出去,那女人回头一准又要和他急!
男人焦躁的在客厅踱着步子,最终决定给她留个门,盼着那女人等不到车还知道回来。
要是她不回来,那也只能让张君去找了,都是他的馊主意!
这个无耻的男人现在开始埋怨起别人来了,完全忘记当初张君当初想出这主意的时候,他内心是怎样窃喜的!
明挽凭着模糊的记忆一路去了路口,可是看着那萧条的马路她忽然悲从中来。
这路段不是一般的萧条,别说车了,就连个人都看不见!
明挽急的有些跺脚,这个季节的蚊子也有些多,“嗡,嗡”在她耳边吵个不停,这让她焦躁不已。
这才站了没一会,腿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
客厅内厉彦成那个男人越等越不安,正打算开门出去找人的时候,却见大门外她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影的那一刻男人长长舒了口气,下一秒有快步去了二楼。
明挽走近刚准备拍门,可轻轻一推门开了。
她心头疑惑顿起,明明她刚刚出去的时候关好门了,怎么一推就开了?难道走错地方了?
迟疑的开了灯,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客厅,确定并没有来错地方。
目光巡视一圈,最终她走去了那张沙发。
二楼厉彦成虚掩着房门,见她在沙发躺下,不由松了口气。
是夜,大约凌晨三点他被渴醒。
楼梯口,他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弧度。
踩着台阶下去,尽管他脚下步伐放轻不少,可是安静的客厅内这动静还是有些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