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说你跟你大哥都是陈家的嫡子吗?”韩瑞雪问道。
陈廷焯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大哥的娘不是什么好出身的人,我爹特别喜欢她,就将我大哥抱到了我母亲那里养着。”
“那大家应该都清楚你大哥的身世啊?”韩瑞雪好奇地问道。
陈廷焯皱着眉头,道:“不是这样,在我们陈家,大哥的出身是个秘密,所有人都以为大哥是陈家的嫡长子。”
“那你娘呢?”韩瑞雪觉得这事情真是特别的匪夷所思,外人生了自己丈夫的儿子,丈夫又总是记得,然后他还要将孩子抱在自己名下养着,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这想着也委实太过憋屈了,任谁都不会咽下这口气的。陈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再说,就算是她能咽的下这口气,也不能让旁人来跟自己的亲儿子争抢陈府的继承权啊。
将脸埋在手里,陈廷焯痛苦的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了。
韩瑞雪看他的样子,只觉得心痛非常。
陈廷焯当年,知道了真相之后,是受了多少的煎熬啊?
将手轻轻搭在陈廷焯肩上,轻声道:“哥,不要伤心了。你以后身边有我了,我会跟你一起找到真相的。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会一一报复回来。 ”
陈廷焯抬眼看着汉儒秀娥,没想到她会这样安慰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韩瑞雪眼神坚定的看着陈廷焯。一字一顿道,“不管你大哥身世如何,就算是他想要做陈家的嫡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兄友弟恭对他没有什么坏处,可是他却想着害你,这样的居心叵测,就是不值得饶恕的。还有其他人,若是被蒙蔽了咱们就既往不咎,若也是参与其中。决不能放过。”
“可是他们也没有想着要了我的性命。”陈廷焯有些犹豫的道。虽然他一直都恨。也想着要报复,可是现在听韩瑞雪这样一本正经的要报复,他反而有些犹豫不决了。
韩瑞雪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大哥怎么说也跟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怎么一说报复你就想到要人命了呢?既然他让你从小就过得不痛快。咱们就让他从现在起就过得不痛快就行了啊。难不成他伤了你。随随便便就可以过去了?再者说。就算是咱们想要过去,他也不会让这事情过去,以后还是会对付你的。”
听韩瑞雪分析的这样头头是道。陈廷焯很是震惊,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韩瑞雪就看得这样清楚,而且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对策。
自己跟韩瑞雪成亲之后,他跟他的那几个哥哥之间,争斗必定是要升级的。
韩瑞雪所说的主动出击,还真是最好用的办法了。
陈廷焯不知道,韩瑞雪这些斗争经验,都是从马寿骏那里学习来的。
每天听马寿骏讲什么豪门恩怨,各种智斗小三,韩瑞雪就是天天听,也听出些办法来了。
最近她又每天都在看各种斗心机的电视剧,学到的东西更是多。
尤其是一部电视剧,演的是皇宫里一群女人每天争一个男人,这个勾心斗角啊,韩瑞雪觉得自己得进步真是一日千里啊。
“瑞雪,我担心你跟着我会受苦。”陈廷焯看着韩瑞雪,一脸愧疚的道。
韩瑞雪无语的道:“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我都跟你走到这儿了,你才想起来说?要不然现在就送我回去吧!”
陈廷焯连忙道:“不行!刚才你还说了,你后的日子你都要跟我在一起的。”
“对啊,可是现在你想让我走啊!”韩瑞雪噘着嘴撒娇道。
两个坠入爱河中的人,现在说起话来就像被傻子附体一般,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我没有。”陈廷焯连忙否认。
韩瑞雪终于认识到他们的肉麻了,正色说起了事情:“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嫁给你之后,不会缺吃却穿,可是却会过的挺压抑的,还有可能被人陷害。这些我以前就想过。像你这样的大户人家,有些龌龊是最正常不过的。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陈廷焯准备了很多话来劝韩瑞雪,可是他现在发现,韩瑞雪根本就不需要人劝,她比他还要明白呢。
“哥,你跟我说说,你都在京城怎么安排的啊?我告诉我了我心里好有个底。”韩瑞雪问陈廷焯。
俩人又开始说起了别的事情,他们一直聊天到夜深了,才回了大房子。
每天都在路上,韩瑞雪过得既高兴又煎熬。
看到不同的景色,结识那么多人,韩瑞雪觉得日子过得很是舒服。可是每天坐在车上,屁股都有被掂碎了的嫌疑。
陈廷焯给她买了本带插图的话本。
韩瑞雪翻起来兴致缺缺。在梦境中的大屏幕上,她看了太多的电视剧了。
只觉得以后的人真是神奇,居然能想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来。
韩瑞雪在梦境中待的时间久了,总是觉得自己博古通今,对于现在这些东西,她根本不感兴趣。
丁甜拿过书来,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我都不认识字,这讲得是什么故事?”丁甜问道。
韩瑞雪拿过书来,道:“我来给你讲讲吧。”
李冬生自从到了陈廷焯身边后,就没有以前那么古怪精灵了。
他总是闷闷不乐的,什么话都不肯说。
听到韩瑞雪给丁甜读书,他骑着马跟在韩瑞雪旁边,也在静静听着。
陈廷焯知道。李冬生这是怕他回去跟他娘说什么。
“进去听吧,”陈廷焯骑马走到李冬生身边,道,“顺便好好歇歇。”
李冬生瞄了陈廷焯一眼,试探的道:“那我进去了啊?我了跟你说,我对我小舅母什么想法都没有。”
陈廷焯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就你废话多,毛都没长全呢,还觊觎你小舅母。”
“哼!”李冬生将马交给下人,钻进了车里。
陈廷焯骑马到车边。喊了一声:“瑞雪!”
韩瑞雪掀开车窗的帘子。道:“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