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雪一脸的无奈,她苦笑着对宇文琼说:“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自然有分寸,你就放心好了,你要把我的院子里派人了,我们院子本来就小,住不开那么多人的。”
宇文琼沉默了,韩瑞雪以为她听见了自己的话,不再执意往她的院子里派人了。
可是宇文琼马上说道:“你住的院子若是小,娘就在给你买一处大的院子,就在侯府的边上买。到时候若是咱们两个想要见面,随时都能见到。你若是不想在外面住,就回到侯府来住,你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院落,就在我们院子的旁边。”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韩瑞雪发现,有了爹娘真是既喜又忧,以后她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在了。
“娘,我的院子真是太小了,到时候府上的婆子过来是住不开的。可是我又不想住在别的院子,我的院子现在已经被我打理得特别的好。”韩瑞雪还想再垂死挣扎一番。
“特别的好?看来我抽空去看一看。”宇文琼笑着说道。
韩瑞雪算是知道了姜还是老的辣,她是根本斗不过宇文琼的。这个婆子说什么也要派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以后你想来就来吧,到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迎接贵客。”韩瑞雪笑着说道。
“你这个丫头,还没有成亲就说我是你的客人了,咱们两个是一家人。”宇文琼有一些不高兴的说道。一想到刚刚认回女儿那就要成亲,宇文琼心里就发酸。现在被韩瑞雪把她说成客人她感觉更是不舒服。
看宇文琼有些伤感的样子,韩瑞雪赶忙哄她,说道:“不管我是不是成亲,你永远是我最亲近的人。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自己的娘亲更疼女儿的人了。”
宇文琼点头,她觉得韩瑞雪说的一点都不错。
一会儿工夫,宇文琼去韩瑞雪的花府成了定局,韩瑞雪的院子里要多一个管事的婆子也是定局。韩瑞雪不禁有些苦恼,以后成亲了他娘是不是要往他的院子里塞更多的人呢?到时候不仅是她。就连陈廷焯也要被管起来了。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就是借给陈廷焯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纳妾。陈府的人就算再嚣张跋扈,有太平侯护着她也没有人敢动她。
两人说说笑笑间,太平侯府就到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寒天业已经给娘俩准备了晚饭。
太平侯府的大堂内,摆了满满一桌的菜,韩瑞雪估计这最少也有一二百道。
寒天业面无表情的说道:“桌上一共有一百三十一道菜,是太平侯府最高规格了。”
韩瑞雪有些心疼的说道:“爹怎么这么破费呀?就算咱们三个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呀!”
寒天业有些受挫,他本来以为他为她们娘俩准备这么一大桌饭菜。她们会非常开心,尤其是韩瑞雪,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高规格的饭菜。可是寒天业发现,他想错了。
“不过我要多谢爹,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我知道爹是最疼我了!”
韩瑞雪已经看到寒天业脸上的不自在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把他惹毛了可就不好了,韩瑞雪撒娇着道:“爹你不会是生女儿的气了吧?”
被韩瑞雪娇娇的一口一个“爹”叫着,寒天业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他摸摸海瑞雪的头,笑着说道:“我生什么气啊,瑞雪说的本来就是,咱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是我今天太高兴了才吩咐下人做了这么多饭菜,一会儿你要给爹面子,多吃一点。”
在屋子里伺候的都是太平侯府中的老仆人,看到寒天业居然服软,还态度这么和蔼,眼珠子都要惊地掉了下来了。
韩瑞雪顺势搂住太平侯的胳膊。笑着说道:“爹咱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注意一些,把剩下的饭菜赏赐给下人不就好了吗?”
寒天业欣慰的点了点头说:“我的女儿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些下人。”
他这样一说,屋里伺候的下人。连忙很有眼色地跪下谢恩。
韩瑞雪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道:“大家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爹,这东西可都是他出钱买呀!”
寒天业和宇文琼被韩瑞雪这个古怪精灵的样子逗笑了,屋里的下人也都凑趣地跟着笑了起来。
宇文琼看,父女两个相处得十分愉快,心里很是开心。以前她将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
忠义侯府已经覆灭了,她又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所以她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可是现在不同于以往了,女儿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生活又有了颜色,她也有了奋斗的目标。
她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看着女儿过得和和美美,到时候给她生一个胖胖的外孙,我一个美美的外甥女,还要努力的,等到女儿做祖母和外祖母的时候。
一顿饭自然吃得是欢欢喜喜。早上吃饭的时候,还是宇文琼照顾韩瑞雪,到了现在,已经是韩瑞雪给宇文琼和寒天业夹菜夹个不停了。
晚饭过后,三个人就坐在那里喝茶闲聊,说得正高兴的时候,寒天业的两个孩子就找了过来。
这两个孩子自然不是宇文琼的,而是寒天跟都寒冯氏生的。正好是一儿一女,儿子是老大叫寒冬,女儿最小,叫寒春。
他们两个一个比韩瑞雪小一岁,一个比韩瑞雪小三岁。
寒冬和寒春两个并不受宠。平时寒天业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是板着脸的教训他们。
因为寒天业十分严厉,所以两个孩子都很是听话懂事。
他们两个来见寒天业,是想给自己的母亲求情,好尽快的把母亲从外祖父家接回来。
虽然母亲总是被送回到外祖父家,可是他们两个觉得这次的事情跟往常不同。
尤其是听下人说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被琼夫人亲亲热热的带着走了,又回来,他们就感到了深深的危机。
虽然寒冬和寒春都不是特别聪明的孩子,可是在深宅大院里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耳儒目染了一些后院的争斗。
听到下人通报寒冬和寒春要来见自己,寒天业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他们两个来做什么?不是已经吃过饭了吗?”寒天业一脸不悦地问通报的下人。
“奴才也不知道!”通报的下人跪在地上,头也不肯抬,诚惶诚恐的说道。他就知道没人敢来通报侯爷。他们就欺负他年纪轻,让他来触侯爷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