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聪明的人多了,可是就是有人借着自己的聪明做坏事。”陈廷焯道。
韩瑞雪点了点头,深以为是:“对啊,比如说某人身边的红颜知己们。”
不管是小三还是院子里那两个大丫鬟,都是很聪明的人,可是也都是心比天高的,她一进府就处处针对她。
陈廷焯无奈道:“我都让你处置他们了,是你非要留着他们。至于三儿……”叹息一声,陈廷焯都有些说不下去。
“她怎么了?”韩瑞雪这几日忙着成亲、跟府中各个人斗,三儿好像没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就不太清楚她的事情了。
“我要是她,都得疯了。”陈廷焯叹息道:“每天都被人跟着,就连吃了什么饭都要告诉一声。别说跟旁人说私密话了,就是多看几眼都不行。”陈廷焯描述起来都觉得痛苦。
韩瑞雪满意的点了点头:“要我是男人也得看住了,那么漂亮能干的媳妇,还那么年轻。”
陈廷焯看了看韩瑞雪,只在心里蹦出了几个字“最毒妇人心”!
可这话他只敢想想而已,却是绝不敢说的。
同床共枕这么久,陈廷焯想什么韩瑞雪能不知道么?她幽幽的问道:“哥,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恶毒啊?”
“没有没有,瑞雪可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陈廷焯连忙摇头。撒谎这种事情,有时候是必须的。
“我实话跟你说,我还真的一点都不同情她。以前我给过她机会,很多次机会,可是她都不知道珍惜,到了现在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对她也没什么大惩罚,不过是未婚夫在身边而已。你想啊,若我跟她似得,你除了休了我,就只能看着我了。”
韩瑞雪的歪理邪说很是多。说起来还头头是道。
陈廷焯听完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是有道理。若是韩瑞雪是那样的人,他是绝不舍得不要她的,到时候他的办法怕是也是这样了。没日没夜、时时刻刻的跟在韩瑞雪的身边了。
陈廷巍的院子里,陈廷巍正躺在炕上大发雷霆。
他脾气很是不好,一点小事都能惹到他。
现在发火就是因为刚刚的汤药热了,烫到了他。
他骂完丫鬟,就指着妻子陈周氏骂了起来:“你这个蠢货。将来怎么能做当家主母!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怎么能有你这么又蠢又笨长得又丑的人存在!要不是看你给我省了儿子,我早晚休了你!”
陈周氏向来惧怕陈廷巍,可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是真的烦了陈廷巍。
那日陈廷巍跟陈廷钊俩人遮头遮脸的回来,一进屋就悄悄的让陈周氏去找大夫来。
陈周氏却被眼前的人给惊呆了,一张脸五颜六色,像是开了大染坊。
问陈廷巍怎么了他也不说,只让秘密的去找大夫。
找来大夫查了查身体,倒是说没什么事儿。不过脸上挂的彩要几天才能下去。
等到实在是被问的烦了,才道:“我跟廷钊一言不合动了手,这有什么好说的!”
陈廷巍说的话,陈周氏一个字都不相信。夫妻这么多年,陈周氏对他再了解不过了。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可是私底下却是坏得不能再坏的人。
陈周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虚伪的人,表面憨厚端正,可是暗地里却全是阴谋算计,跟陈廷巍一个样。她怀念以前的自己。
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有些改变了,陈廷巍心气儿不顺。仍然在那里说难听的话:“你说说你,长得不好人也笨就算了,居然出身还那么差!我当年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你!你看看你。唯唯诺诺的样子,除了活着还能做什么!”
陈周氏又不傻,陈廷巍这样说,明明就是将她跟刚进门的韩瑞雪在作对比。
她突然不想再忍这个伪君子了。她将手中的药碗放到桌上,轻声道:“相公你既然对我这么怨恨,怎么就不休了我呢?你也比着弟妹的样子。再去找一个中意的人啊,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才能配得上你啊!”
陈廷巍指着陈周氏,气道:“若不是看在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一准这么做了!”
居然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陈周氏继续“真诚”的道:“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这已经可以做祖父的年龄,和虚伪恶心的人品!”
“你!”陈廷巍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他“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指着陈周氏张口就想大骂。
陈周氏却不想再听他骂人,起身就走了。
陈廷巍想要追她,可是却发现头疼得很是厉害。
陈海跟隋芬俩人也在忧心忡忡。
陈海埋怨隋芬:“都怪你,没有那个能耐做事,就不要弄那些花样,现在韩瑞雪已经将陈府当成太平侯府了!”
隋芬这回不嘴硬了,而是没主意的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就看着她将人都带进府中来,把咱们当摆设啊?”
“这样当然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让她知道咱们不好惹,但是也不能翻脸,若是翻脸了,寒天业那么护短,一定会找咱们的麻烦。”陈海道。
“这可怎么办?”隋芬光是听着就很难。
陈海想了想道:“就算是她聪明能干,年龄毕竟还小,有些事情是不会的。”
“什么事情?”隋芬问道。
“掌家。”陈海吐出了两个字。
陈府虽然没法跟京城里那些豪门大户比,可是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了。
陈府的内宅一直都是隋芬在管着,她很是喜欢管家的感觉,一听这话,急的都要跳起来了:“她怎么会!咱们家放到她的手里,以后可怎么过啊!”
陈海却根本不是在跟隋芬商量,他低声道:“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看隋芬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用最后一点耐心解释道:“你怎么就没有脑子呢?你想想,韩瑞雪根本就没有管过家,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府第。用不上一个月,她必然弄得一团糟,咱们再给她填点乱,她更得错处很多。”
“所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权收回来?”隋芬现在什么都不关心了。只关心这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