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三人迅速穿过空无一人的街巷,回到住处,拴上屋门。
憋了一路的王朝迫不及待的问道:“公子爷,你的办法真妙,果然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还真是被你猜对了。”
苏锦在茶盅上着捂手,笑道:“软硬兼施而已,光是软的他还是不肯就范的。”
马汉凑上来道:“对对,最后一手喂他吃毒药最痛快,这么一来,这厮便不敢在背地里出幺蛾子了,不然公子爷不给他解药,让他肠穿肚烂而死。”
苏锦嘿嘿一笑道:“屁的毒药,街上卖的糖豆子而已,砂糖裹面粉,外边浇的红糖汁而已。”
王朝马汉眼珠子在地上乱蹦,爷这是在玩空城计啊,原来喂得只是街上一文钱一大把的糖豆子。
“可是,您不是说有些副作用么?吃了糖豆子能有什么副作用,这不露馅了么?”
苏锦道:“去去,什么都问,这事不能跟你们说,免得你们出去害人。”
王朝马汉大翻白眼,什么叫做到处害人,不过问问而已,不说便不说,还要说这种话。
两人洗脚洗脸,上床闷头大睡,苏锦也洗漱上床休息,心道:爷走的偏门,说出去岂不是掉了爷的身价,糖豆子是不错,不过那可是用自家那几颗烈阳回chun丸熏染了一下午的,没见爷拿出来的时候是用锡纸包着的么?若不是都带着面幕,爷我怕是连拿出啦也不敢了。
又想那盲三爷此刻怕是龙jing虎猛的忙个不休,不折腾个大半夜是不会停了,心里暗自偷笑,胡思乱想一会,不觉沉沉睡去。
次ri一早,苏锦便同王朝马汉一起去西门悦来客栈送老掌柜,老掌柜殷殷告诫苏锦行事万万小心,苏锦对这位视同父辈的老掌柜极为尊敬,又买了一大堆吃用之物要他带回庐州去分发,让他带信给王夫人,就说年前必定回庐州团聚。
苏锦本想让张龙跟着照看,但老掌柜知道苏锦办事需要人手,又说匪患已除安全无虞,执意让张龙留下跟着苏锦;苏锦拗不过他,只得作罢;啰啰嗦嗦的弄到小中午,才目送老掌柜带着杨小四等人出城离去。
苏锦回过身来,正yu跟晏碧云的等人说说昨晚之事,猛见街头人仰马翻,一队骑兵飞驰而来,领头的正是马军赵都头。
赵都头看见苏锦忙翻身下马,口中叫道:“哎呀,专使大人,教我好找,可急死我了。”
苏锦诧异的道:“怎么了?”
“闹起来了,闹起来了。”赵都头一叠声的道。
“什么闹起来了?”
赵都头伸着脖子喘下几口大气,道:“宋知府央卑职到处寻你,说厢兵们闹腾起来了,宋知府急的跟什么似的,在大堂上等你呢。”
苏锦一惊,心道:这宋知府也太脓包了,肯定是将潘江和潘石屹两人的指挥之职由他人暂代之事没办好,闹腾起来了。
苏锦无暇询问,忙拉了一匹马跨上,带着赵都头等人疾驰回府衙,路上赵都头还不断的抱怨道:“这宋知府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邪,昨ri下午忽然跑去厢兵大营查什么兵饷之事,最后查出来两位潘指挥有贪墨士兵兵饷之事,硬是当众宣布两人停职,提拔了两个小都头暂代指挥之职,你想啊,潘江拼死跟咱们打下八公山,没有赏赐倒也罢了,还这般的对待人家,这克扣兵饷之事在军中比吃饭穿衣拉屎放屁还稀松平常,宋知府这般小题大做作甚?”
苏锦心头郁闷,宋庠办事实在是没有方法,自己明明交代他低调行事,拿兵饷说事是个好办法,不过当众宣布岂不是驳了人家的面子,私底下悄悄的说了便罢,还要跟潘江和潘石屹说明白,这是上边下来的行文要求的,不得不做做样子,等风头过了便官复原职,责任全部推给上面,这事轻松加愉快的便搞定了,偏偏闹出这么大的漏子。
“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