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你凭什么训斥与我?难道朝廷命官,便可以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吗?”陈小九凛然不惧,挺胸抬头,器宇轩昂,望向曹公公道:“公公您可知道,大燕国之内,崔老祖学识通天,非彼凡人,乃是文曲星临凡,教化万物!而我小九不才,破了摘星楼五关,更亲受崔老祖点拨,在众才子心目中,我之真身,便等同于文曲星君临凡。”
说到此处,又向孙科望去,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挥舞着手臂道:“而这位孙大人,口口声声对我污言秽语,百般辱骂,这说明什么?这意味着什么?众才子,你们可知道?”
众才子闻听此言,心中的怒火已然被陈小九勾起,再联想到孙科的儿子孙建在摘星楼之内,百般蛮横,无理取闹,更觉气愤。瞬间的功夫,一双双锋利的眼眸又杀向了孙科,一副恨不得食其皮肉的模样。
陈小九望着众人热烈的目光,挥起拳头大声鼓动道:“其实孙大人蔑视的不是我,而是广大万万千千的才子书生,而我陈小九,只是碰巧做了诸位才子的领头羊,自然率先遭受了孙大人的嘲讽冷笑,其中的辛酸滋味,怎能不让人寒心?”
他的这一套激情澎湃的言辞,彻底激起了众学子的同仇敌该之心,他们虽然对老太监心怀畏惧,但却不怕这个狗屁杭州府尹,纷纷举着拳头,侮辱谩骂之声,阵阵如潮,纷乱驳杂的传进了孙科的耳朵。
“孙科,你果然是个不讲礼仪道德的伪君子……”
“你的儿子孙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与你是一丘之貉……”
“陈公子是我等才子心中的榜样,岂能容你随意编排?”
……
陈小九闻听众人如潮般的批判之声,心中颇有些得意,这数百名学子,便是我的上方宝剑,只要利用得好,便能将你这个混蛋狗官杀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孙建望着群情激奋的众才子,耳中听到阵阵污言秽语,心中十分恼怒,一张脸孔已然肿胀成猪肝之色,他哆哆嗦嗦的挥舞着手臂,歇斯底里道:“反了反了,竟然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铁证如山,你们谁敢抵赖?来人哪,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你疯了吗?”曹公公目露凶光,霍然站起,如飞般行至孙科面前,手臂一闪,孙科脸上已挨了一个大嘴巴,那干脆利落的动作,鬼魅怪异的身法,哪里是一个老眼昏花的垂暮之人所能拥有?
陈小九见状,心中涌上深深的恐惧,这老太监速度之快,以他怪异的眼神,竟然看不清楚?难道他修炼了‘葵花宝典’不成?
孙科满脸惊恐,更夹杂着深深的不解,捂着火辣辣的面孔,呆呆的问道:“曹公公,我对您忠心耿耿,您……您为何要对我如此凶狠?”
曹公公冷哼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陈小九一眼,又眼望着群情激奋的众才子,叹了口气,低声道:“孙大人,只怪你自不量力,得罪了那惹不起的‘无名小辈’,你……你现在要怎么做,还用本公公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