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桓蹊的声音透出一丝急促。
四人一脸诡异的下了楼。刘长抖了抖脸皮,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说的?”
楚怀一脸纠结:“看这架势,好像是梅四娘强行拉了公子入内,公子顺水推舟,两人成其好……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最后一句疑问十足。
“这绝不可能!”乔薪风中凌乱到一塌糊涂,“公子不是随便的人。”
“可公子也是个男人。”刘长习惯性的反驳他,“送上门的美人,不吃白不吃。”
“你看呢?”楚怀问潘瑜。
潘瑜面无表情的道:“是公子命我们退下的。”言下之意,你们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这绝不可能是真的。”乔薪悲愤的捂住脸,“给金蛮子带绿帽子,后果很严重!”
不知道自己的四个手下的离奇猜测。桓蹊此刻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竟然是你!”给桓蹊一万个猜想他也没想到,房间里的女人居然是消失多年的殷如行。
“你知道苏雷在找你吗?”他下意识的就问出第二句。随后恍然:“是了,你定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人上来。”随后他就不明白了,“你不想跟着苏雷?那为何不与他说个明白。他这些年找你可是费了大功夫。你又是怎么变成海盗的,还跟了金蛮子?何时学的武?”
殷如行笑道:“你这一连串的问话都不带打顿,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桓蹊这才定下神了,歉然道:“在下失礼了。实在是太惊讶了。”
桓蹊相信,换了任何一个认识殷如行的人在这里,都会震惊如他一般语无伦次的。殷如行,‘黑罗刹’,这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一个是春日牡丹,鲜艳娇颜。一个是寒霜利剑,鲜血浸染。这两者又怎么会是等同的呢?
殷如行笑了笑,抢先问道:“桓公子是如何知道住宿的是‘黑罗刹’梅四娘?”
桓蹊此时已是全然放松。苏雷的妾室殷如行是什么性情他不知道。‘黑罗刹’梅四娘的行事准则他还是能把握一两分的。既然能坐下来和他细谈,就说明有话都好商量。
他笑道:“姑娘在景城郊外可是经过一个茶寮?”
殷如行恍然大悟:“原来是那里!”
“正是。江湖上擅使长鞭的女子本就不多,更别说左手用鞭,还身配长剑的。”桓蹊侃侃道,“还有姑娘捆人的手法也别具一致,倒是好认。”
殷如行闻言不由懊恼。在海盗船上待了两年,明刀正剑杀来杀去,又兼之有了一点儿本事,警惕性反倒不如当年了。可叹她还笑茶寮老板和同伙破绽百出,焉知她自己在别人眼中又岂不是破绽百出?
桓蹊又道:“姑娘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殷如行明白他问话的意思,道:“当日跟着金当家只是权宜之计。我这回是上岸不再回去的了。因着我过往的身份,不好在祝地定居。便想着寻个清净的地方安稳过完下半辈子。恰巧有朋友相帮,介绍我去鄢都定居。这不,正往那儿走呢。”
桓蹊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鄢都么……”
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不说别的。但是海盗从良这一项,谈何容易。金蛮子待手下是出了名的执法严谨,一个海盗团伙被他整的跟治军似的。殷如行可是‘黑罗刹’,他最得力的手下、小妾、心腹。这么多身份加在一起,轻描淡写的一句‘权宜之计’就能分道扬镳,两不相干吗?更可况她说她要去‘鄢都’定居。
静默良久,桓蹊忽然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做心灰意冷之言。苏雷将军可是一直等着姑娘的消息呢?你不去见见他吗?”
殷如行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改变。犹记得在普济寺第一次见到桓蹊,他还是个傲娇到不行的世家公子。一句‘在下桓蹊’。说话那眼神,那傲气。仿佛是个人就该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地位、才华、骄傲。
如果是那时的桓蹊多好,一准儿能敷衍过去。
现在这位呢?脸上的表情人模狗样、行事老谋深算。
真讨厌!太讨厌了!果然,男人还是少年时期最可爱,如同初初绽放的花苞,鲜嫩、热情、执着。可惜男人凋零起来比女人快多了,一眨眼就花苞就成了烂果实,熟的太透。面目可憎起来。
“我不去见苏雷。见他做什么?怪没意思的。”殷如行懒懒的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不如无情。我和他还是不要再有牵扯的好。怎么?桓公子莫非想告知他我的行踪?”
桓蹊对她故意而为的挑衅不以为意,反顺势似真似假的道:“在下确有几分意动。毕竟,苏雷将军的承诺可是得之不易。有这么一份人情在,能办成许多大事呢。”
殷如行一口气噎住。对面这人笑的真是太……欠抽。
这明摆着是和她讨价还价来了。看她出的价码值不值。值,就保密。不值,就……难说了。
过了少年期的男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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