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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本公子法号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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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洗劫本长老的丹药?”

“只是顺便而已!反正来都来了!不拿白不拿!”

“你……”手指着眼前那姿态慵懒的小人儿,孤星很想一巴掌将她飞出七星阁去!

“要知道,本姑娘可是忍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离开漂亮姐姐的,怎么能不顺点好处回去?”

“……”歪理!这是歪理!

“况且,你炼了这么多丹药也没人要,那多没有成就感?本姑娘是看着不忍心……”

“……”她的丹药没人要?!

好吧!你是好人!大好人……感谢您的不嫌弃……

三日后,风都。

镇国公府。

上午的阳光,明媚清浅,往日僻静荒凉的小院中,却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南宫靖宇和如夫人都在,身后跟了一大群的丫鬟仆人,柳姨娘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而南宫玉儿跪在她的身边,微微低垂着头,一副卑微的姿态,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而在场的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还有一位……

穿了一身艳红的衣服,头上插满了夸张的金钗,肥胖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左眼处,还画了一朵娇艳无比的桃花,此刻,一手拿着香扇,一手拈着个丝帕,笑得嘴都合不拢。

“哎呦!我说柳姨娘啊,这么好的事儿别家的千金想都想不来呢!您怎么还不乐意了呢?这王公子啊,那可是京城首富的儿子!九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啊!那可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以后,七小姐嫁过去啊,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多少人求着桃花姐我去给她牵线,我都没答应呢!!还是七小姐有福气啊!呵呵……”

一番话说完,饶是如今春光明媚,清风送爽,也只让人浑身发麻,鸡皮疙瘩落满地。

然,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却不看向那桃花媒婆,一双满是柔弱的眼睛无助的看着南宫靖宇,苍白的脸上,有明显的惧意,却硬着头皮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老爷……求你……玉儿还小……求你不要让她嫁人……”

那声音,带着病态的虚弱,又带着无法抑制的轻颤,听起来,断断续续,苍白无力。

南宫靖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脸上划过一抹明显的不耐,却没有开口。

“妹妹,你这就不对了!看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像老爷是要玉儿的命似的!刚刚你也听到了,这门婚事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以玉儿的身份,可以嫁给京城首富之子,那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难不成,你还想着让她入宫为妃么?”如夫人瞥了一眼地上卑微软弱的柳姨娘,眼底划过明显的不屑,扬了扬眉,曼声开口,那话语中隐晦的不屑和轻贱,像是一把刀,生生的刺进了柳姨娘的心底,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了几分。

“老爷……求你……玉儿……”断断续续的话,已哽在喉中,都是她没用……玉儿跟着她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南宫玉儿低垂的眸子闪了闪,缓缓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南宫靖宇。

“为何一定要我嫁?为何一定是他?”

清淡没有一丝起伏的嗓音,就像这破败荒凉的小院一般,充满了冷寂空凉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玉儿!”柳姨娘心下一惊,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唤道,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南宫靖宇,明显的怔了怔,看着眼前的女儿,有些出神,这个女儿,他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似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每次远远的见到,她都是低着头,恍若隐形人一般,卑微的连那些下人都不如,而此刻,她竟坦然大胆的直视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怯懦与畏惧……

而她与他说话的语气,更是……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分外突兀的响起,蓦然打断南宫靖宇飘远的思绪,错愣抬头,就看到如夫人正一脸怒不可遏的盯着南宫玉儿。

“大胆!你竟敢用这种态度和语气与老爷说话的?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淡淡的日光下,南宫玉儿的脸上有两个鲜红的五指印,映着那张微微苍白的小脸,甚是突兀。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那个一脸怒气的女人,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痛苦,仿佛,那两个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我?”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像深夜幽暗的枯井,带着一丝让人心窒的死气。

对上那样的眼神,如夫人本能的瑟缩了下,眼中划过一抹慌乱,随即,又被那一脸当家主母般的气势掩盖,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混账东西!本夫人还管教不了你吗?”

南宫玉儿冷冷的看着那只手,不躲不闪,然,却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巴掌声。

如夫人那只高高扬起的手,被一旁的柳姨娘死死的抱住,她面色惨白如纸,一脸的痛楚哀求。

“不雅打她……求求你们……是我不好……”

看着自己被死死抱住的胳膊,如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明显的嫌恶,狠狠的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顿时,一抹厉色划过眼底,她狠狠的抬起脚,对着柳姨娘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

“娘!”

南宫玉儿眸光一闪,身形一动,猛地扑到了柳姨娘的身前。

“嘭——”

那只脚狠狠的落在了南宫玉儿的背上,让她身形一个不稳朝前倒去,将柳姨娘压倒在地。

如夫人,一脸余怒未消的表情,再次抬起脚准备踹过去,却被一旁的南宫靖宇出声制止。

“算了!下月便是她与王公子大婚之日,让她好好休息吧!”

闻言,如夫人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幽光,却是转瞬即逝,化作满脸娇娆婉约的笑容。

“是!老爷说的是!你们几个留下来,好好教教七小姐礼仪规矩,王家可是大户人家,倒时可别丢了镇国公府的面子!”

“是!夫人!”

那几名上了年纪的婆子,微微对视了一眼之后,恭声开口。

如夫人,目光幽幽的瞥了一眼地上一身狼狈的母女二人,便挽着南宫靖宇的胳膊一路离开了破败的小院,瞬间,小院中人去楼空,便只剩下那十名教导规矩礼仪的嬷嬷。

“还不把七小姐扶起来!”

其中,年纪最长的一个嬷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对着另外几名嬷嬷递去一道眼风,那几人瞬间会意,道了声‘是’便立刻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拽着南宫玉儿的胳膊便要将她拖起来。

“你们放开玉儿……你们不要伤害她……”柳姨娘见状,瞬间满脸惊恐,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南宫玉儿。

“还不将柳姨娘拖开!”一声低喝,两名嬷嬷上前,一人抓住柳姨娘的一只胳膊,狠狠的朝后拖去。

“娘!”南宫玉儿一声低呼,猛地抬头看向那几个撕扯着她衣服的嬷嬷,目光幽冷如寒冬腊月的井水,死寂,冰冷。

“放、开、我。”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骇人的寒气,没有温度,也没有波澜,仿佛冥域中的幽魂,阴冷骇人。

那几个嬷嬷,不可抑止的抖了抖,眼中划过明显的惧意,抓着南宫玉儿的手,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脚步,也不受控制的朝后退去。

一旁,那掌事嬷嬷见状,瞬间盛怒。

“几个没用的东西!你们在做什么?忘了夫人的话了么?还不把她给我拖进去!!”

一声怒吼,震得众人如梦初醒,一番瑟缩之后迅速上前,再次抓住南宫玉儿,欲往屋里拖。

南宫玉儿眸光一厉,骤然握紧双手,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中,有殷红的血液在她的掌心蔓延,顺着莹白的指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炽热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而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更显幽暗,丝丝缕缕细不可查的黑色雾气从南宫玉儿的体内发出,混杂着那淡淡的血腥味,缓缓弥漫在空气中。

那些冲上来的嬷嬷,蓦然感觉一阵眩晕,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喉咙,狠狠的掐住,一副,呼吸不畅的痛苦没有。

一旁,那掌事嬷嬷看着他们反常的样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啊——”

一声怒吼还未完,便化作一声惊恐的低呼。

那些嬷嬷,竟然一个个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倒下去,一张脸,竟是青黑一片,仿佛,是被厉鬼生生掐断了喉咙而死,样子惊悚骇人。

那两名钳制着柳姨娘的嬷嬷见了,也是一脸的惊愣骇然,愣愣的松了手,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南宫玉儿却在此时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朝柳姨娘走去,双眼,没有一丝光亮的看着那两个愣住的嬷嬷。

而那满脸呆滞的两人,被南宫玉儿幽暗的目光直视着,竟是身体一颤,猛地回过神来,脚下一动,拔腿就跑,而南宫玉儿却突然一个大步上前,挡在了那两人的身前,对着他们的脸狠狠的扇了两巴掌,手心中的血,染到了她们的脸上,若有似无的黑气淡淡的萦绕在空气中,将她们包围着,那两人,眼前一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和之前那些人一样的死不瞑目。

“啊——鬼啊——有鬼啊——救命——”

那个掌事嬷嬷,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尖叫着朝院外跑去,那慌不择路的惊恐模样,好像背后真的有鬼似的。

南宫玉儿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而后,弯下腰抓起了一只破碗,狠狠的丢了过去。

“嘭——”一声闷响,那嬷嬷的后脑勺瞬间开了花,殷红的血,犹如泉涌,而她,直挺挺的朝前倒去,面朝黄土,没了声音。

“玉儿……这……你……”

柳姨娘仿佛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吓到,愣愣的看着南宫玉儿,面色愈发的惨白。

“难道你真要我嫁给那个王金山?”

南宫玉儿冷冷的看着她,苍白清秀的脸庞,两个红肿的手指印,看不出表情。

“我……我当然不想……可是……”

“离开这里。”

“什么?”

南宫玉儿已不再理她,而是转身朝屋里走去,不一会儿,房中便传来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的声音。

长天浩渺,明日高悬,院中,寂静一片,柳姨娘坐在地上,愣愣的盯着屋子的方向,发呆。

城外,古道。

一匹快马绝尘而过,眨眼之间,只剩下一抹残影,隐约可见远处的马上,一袭荡风飞扬的紫色衣袂。

当南宫璃马不停蹄的赶到风都的时候,已是日暮西斜,长街上,依旧热闹繁华,百姓们争相热议的话题却是京城首富王员外与镇国公府联姻的消息,南宫璃听到此处只是微微撇了撇嘴。

这个死胖子!肯定是看上了人家的财大气粗!也无怪,镇国公府的小金库,早就被她搬空了!只是,不知道是把谁嫁给那个大胖子?南宫若瑶?应该不大可能。

甩了甩头,这些都与她无关,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包袱,再看了看云王府的方向,一咬牙,朝疏影别苑的方向赶去。

是夜,月黑风高。

长乐宫中,气氛压抑而骇人。

幽暗的大殿中,音夙玉脸色阴沉至极,对面那人,戴了一张狰狞骇人的恶鬼面具。

“都是你的情报有误,才害得本使损失三百精锐!如今,你还要让本使听你调度?”那人,声音尖细而幽冷,穿透鬼魅的金属面具,竟是男女莫辩。

“你损失了三百人,哀家损失的比你更多!红月,可是跟了哀家几十年!”

音夙玉的声音很冷,很暗沉,比她的脸色还要阴冷百倍,尤其,在说到红月时,那眼底惊现的怒意与刻骨的恨意,霍然惊心。

“红月死的的确是很惨!”鬼面人闻言,微微一顿,那双阴暗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动容之色,微微一顿,复又开口。

“一是她技不如人,二是她运气太好了,居然遇到传说中的离宫轻云飞雪两位尊使!”

“你什么意思?”闻言,音夙玉的脸上骤然升起一抹怒气,冷冷的瞪视那人,冷声质问。

“雪祭与莲之舞,任何一样对上了,都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她还是如此运气,同时遇到了这两种诡异夭邪的武功!倒是死而无憾!只是可惜了本使那三百精锐!”

“你!巫祭,教主让你来,就是说这些的?”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握紧,双眼中,幽澜暗涌,翻卷着滔天的怒气。

“本使此来,除了助你一臂之力外,另有要务在身,如今,我已损失三百余人,你再做决定时最好慎重些,若再是这番没把握的仗,本使可不奉陪!”

“你!”听着那人轻慢无礼的语气,音夙玉的脸色一阵变幻,忽明忽暗,然,那人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阴森森的看了她一眼,再次开口。

“还有,教主让你搜寻白鸾的下落,都已经这么久了,你却连一点进展都没有,教主让我转告你,他老人家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不要让他等太久,否则,结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闻言,音夙玉心口一窒,隐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握紧。

威胁!

只是,那人却已不再看她难看的脸色,身形一转,悠然朝殿外走去,行到门口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大殿中。

“噼里啪啦——”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传来,音夙玉狠狠的挥手,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张脸,因愤怒而极度扭曲。

内殿中传来一阵声响,慕容正德的身影缓缓走来,看了一眼满脸盛怒之色的音夙玉,微微一叹,上前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再转身为她倒了杯茶递上。

“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怎么能不生气?最近诸事不顺,紫凤金凰令没有拿到,还损失了那么多人!就连红月也……”

“好了!红月她也是死得其所!我们日后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那个巫祭,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总有一天,哀家要亲手废了她!”

“待我们一统天下,四海归降,就荡平巫毒教!再也不受他们的控制,任他们颐指气使!”

一番话说下来,音夙玉郁积心中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不少,喝了口茶,微微顿了一会,看向慕容正德皱眉道:“想不到离宫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如今,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巫祭说皇陵外出手的是离宫轻云飞雪两位尊使,可,那黑色的雪花……莫非,闻名遐迩的天下第一杀手七夜雪竟是离宫四使之一?”

听到她的话,慕容正德的脸色也是一片凝重,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传言离宫,轻云蔽月,流风飞雪四位尊使,无一不是武林翘楚,武功早已出神入化,深不可测,纵是大陆风云榜上排名前十的高手与这四人同时对上,也是九死一生,难有胜算!如今,与离宫对上了,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离宫四使已是如此,那离宫尊主更是神乎其神,甚至,风云榜上,他竟排在教主之前,如此可怕的实力!如今,离宫横插一脚进来,真是让人焦头烂额!”

听着听着,慕容正德的脸色再次凝重了几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重重的叹了一声。

“那个飞天大盗,至今还未抓捕归案,眼看着这国库日益亏空,入不敷出……而南宫浩天那边不知何时就会有所动作……”皱着眉头,略微沉吟了片刻,才道:“看来只好增加赋税,尽快填充国库,做好万全之策!”

“你说的有道理,明日我便让翔儿下旨,颁布国书!”音夙玉,略一沉吟,缓声道。

虽然,加重赋税并非上策,但,为今之计,却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还有,尽快解决皇上和柔然公主的婚事!未防夜长梦多!”

幽幽的说话声渐渐淡去,窗外,明月清风,夜色无边。

尚书府,嫣然小筑。

房间里,慕容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而那个布娃娃上面却插满了银针,幽幽的烛火下,森然刺目。

蓦然,一阵清风飘过,房中的烛火晃动了一下,殿中,蓦然多出一道黑影,慕容烨陡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紧盯着黑衣人,强装镇定。

“你是谁?”

那人,一身宽大的不像话的黑袍,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只露出了半双眼睛!

呃……半双?是的!确切来说,是两条缝!

“慕容三小姐真是好胆色,居然,都不喊人来救你?”一道男女莫辩的嗓音传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玩味。

闻言,慕容烨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双眼依旧警惕的盯着那黑影,沉声道。

“以阁下的身手,若是想杀我,早在你进屋之时便可将我杀死,又何须等到现在?况且,即便我叫了人,你也可以在他们赶来之前动手,不是么?”

“慕容三小姐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黑衣人,诡笑一声,下一瞬,身形如鬼魅般的飘到了慕容烨的身前,饶是她很镇定,还是被惊吓到,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那黑影,顺势俯身而下,往床上靠去,慕容烨,瞬间大惊失色。

“你做什么?”

黑影,没理她,而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她手中的布娃娃,提了起来。

“乖乖!慕容婷?看这满身的小银针……真是慎人!看来,你们姐妹关系并不友好哇?原来你,这么恨她?

看着那头顶着‘慕容婷’三个大字的小娃娃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黑衣人很是夸张的抖了抖,语气惊奇的开口道。

“这与你无关!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放心,肯定不是采花!本公子风流不下流!”

黑衣人有些吊儿郎当的开口,身形一动,飘开了几步,随手一丢,将布娃娃扔在了慕容烨的头边。

“本公子是来帮你达成心愿的!”

一语落地,那人已经坐到了房中的桌子上,晃悠着两条腿,一副悠哉惬意的模样。

慕容烨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微微凌乱的衣衫,一脸狐疑的看着黑衣人,眼底是明显的的怀疑与沉思。

“你真的要帮我?你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当然!你不是一直都想着嫁给风君翔么?”说话间,黑衣人,顺手从桌子边上扣下了一块宝石掂在手里把玩着,掂了两下,又抬手扣了一颗。

没有去管那被人明目张胆顺手牵走的宝石,慕容烨,眉头紧蹙,眼底幽光忽闪。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这些心思,都是她深藏在心底的,甚至,连爹都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又为何知道?

“本公子法号风流,别的本事没有,掐指一算,还是十拿九稳的!”说话间,那黑影两手并用,又扣出了几颗宝石,若无其事的揣进了兜里。

“你是神算?”慕容烨微微皱眉,心底却在起伏不定,这个人既然知道她的心思,又说要帮她,难道,他真的有办法?

“你要如何帮我?”

闻言,那黑衣人扣着宝石的动作微微一顿,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里,乍现出一抹诡异星光。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你只需按本公子的计划行事便可!保你坐上皇后的宝座!”

听到‘皇后’二字,慕容烨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划过一抹雪亮的光芒,紧盯着那人,追问。

“你真能让我当上皇后?可是,南宫皓月……”

“本公子可以让你成为贵妃,至于皇后嘛!以莫容三小姐的七窍玲珑心,难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闻言,慕容烨眸光微闪,心底波澜起伏。

以她的美貌,才情与手腕,若真有机会进宫为妃,便一定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那个南宫皓月,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输就输在爹爹和太后那一关!是他们一直从中阻挠,才让她毫无机会施展手脚,不然,又怎会……

心思转动之间,慕容烨缓缓抬头看向那抹黑影,眼底,是满满的戒备与怀疑。

“你与我素昧平生,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慕容三小姐果然非一般女子!如此心思缜密,不为利益迷惑!皇后的宝座,怕是很快便可成为你囊中之物!”对于慕容烨眼中明显的质疑,那黑衣人似乎没有多少意外,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扣下了桌子上的最后一颗宝石。

“本公子之所以要这么做呢,是因为南宫皓月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话语中蓦然多出的恨意,让慕容烨怔了怔,微蹙着双眉,看着那黑衣人,但见那人,恨恨的捏紧了拳头,一副悲痛欲绝的口吻娓娓道来。

“南宫皓月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她害死了本公子最心爱的姑娘,小燕子!我与小燕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已互诉衷肠,私定终身,只等本公子入京赶考,高中之日娶她过门,却没想到……”

那沉痛无比的声音,还在继续,房中烛火幽幽,那凄婉哀伤的语调,听得人,潸然泪下,只恨不能将那拆散苦命鸳鸯的罪魁祸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良久之后,一抹黑影鬼魅般的飘出了尚书府的后院,一路乘风破浪,直奔云王府而去。

半空中,那黑影一边脚底生风,一边伸手解着身上过于宽大的外跑,而后,随手那么一扔,黑衣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度,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而半空中,那小身影,肩膀上背着个小包袱,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云王府,凌风阁。

院子里,静悄悄的,朔风窝在一棵大树上,时不时地望一眼寝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时地哀叹出声。

殿中,烛火还亮着,少年,披了一件白色的单衣,斜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垂的眉眼,绝美如画,清冷淡然。

只是,他却保持那个姿势许久都未曾动一下,手中的书,也许久未曾翻过,细看时,才发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垂下,似是睡着了一般,而他,呼吸清浅,的确不像是醒着的。

蓦然,一道细微的声响传来,那虚掩着的轩窗,蓦然被人推开一条缝,倚在床头的少年,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窗格的方向,月色清凉,窗格上清晰的映出一抹娇小的身影,少年墨色如玉的眸中,蓦然乍现一抹亮光。

“阿璃!”

他轻唤出声,声线低浅清遐,隐着一丝难言的欣喜。

窗外,南宫璃推着窗子的手微微一顿,眨了眨眼睛,探过半个脑袋,望向床榻的方向,不其然的,对上少年清滟如玉的眼眸,以及,眸中那一抹淡淡星光。

“你怎么还没睡呀?”她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嗔怪。

现在都已经过了子时了,正常人早都入了周公的梦里了好么?她难道没有跟他说过要早睡早起的么?

心中埋怨着,她已经开始往窗格上爬去。

“我在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少年的嗓音,轻轻的响起,音质清遐,低回轻柔,静夜中,带着一种无法说清的情绪。

南宫璃翻窗的动作蓦然一滞,险些从窗格上摔下去,蓦然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轻柔含笑的眼眸,心口蓦然一窒,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

她咬了咬牙,身形一跃,翻进了房间里,随手将背上的小包袱放在了桌子上,一阵风似的飘到了床边,弯着腰,小脸凑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愤愤地咬牙。

“你的意思,不知道本姑娘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你就一直等着?觉也不睡?”

隐约之间,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韵味。

少年看着她,微微一怔,随即,却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弯唇一笑。

“恩!”

隐约之间,那低浅清遐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丝欢快的气息,只听得南宫璃暗暗磨牙,尤其,他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让她狠狠的捏了捏小拳头。

“那本姑娘要是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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