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妆含笑着点头,是她,这都是她的主意。
“我哪里做错了?”这个问题,韦素娘始终是想不明白了。
奚云妆笑了笑,“你错就错在,将旁人当成了傻子!”奚云妆没有说的太多,可意思,也许只有她自己体会,不管韦素娘能不能懂,在奚云妆说完这话的时候,马上有宫女将韦素娘给压住了,防止她再做出这样的逃避惩罚的举动!
韦素娘还要问什么,可是,身子已经被人压的跪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奚云妆又安静的退在一旁,明明是她改变了这个结果,可现在,就先一个局外人一样,不发一言。
其实,韦素娘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可惜,奚云妆说了,不要将任何人当成傻子,在鹤王妃告诉奚云妆都查到了些什么的时候,奚云妆当时就起了疑心。
看那些结果,似乎都合情合理的。
可是,鹤王妃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一点,那就是,不能拿在所有桌面上当做证据的东西,那就是人的思想。
不错,宫里头的嬷嬷可以说都跟人精一样的人,且当时还又是太后的天下,你一个刚进宫的贵人,而且还是异邦的女人,能瞒的过这么多眼睛,来隐瞒一个,早就存在的孩子。
简直就是可笑。
虽说,以后韦素娘是得宠了,她也能改变很多人的嘴。
但是,当时的情况,是她永远改变不了的。
这孩子,根本就是皇帝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韦素娘制造给鹤王府的一个假象。
不得不说,其实韦素娘真的很有思想,她知道,什么样的人对自己会有帮助,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身子!
说白了,她在知道要进宫的时候,就谋算好了,可以仰仗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奚云妆就不屑听韦小月说,她知道的秘密。所谓的秘密,最多也就是凤易真正的身世,那么,奚云妆又何必知道。
当然,还又韦素娘,隐藏的在暗处的势力。不过,就呼延王的表现,似乎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韦素娘与呼延王,是旧识!
其实,在呼延王这么有目的的出现的时候,奚云妆就让人查了他的经历。呼延王这辈子,倒不如鹤王平顺,他是当时的太子一派,虽说手中有兵权,年轻的时候,倒没有现在这么有权势!
当时,与太子争皇位的皇子,给了太子致命的一击,太子一党的人,全部受了牵连,呼延王在牢里,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而这一年,正是鹤王带兵攻占乌那国的一年,也就是那一年,韦素娘进的宫。
而,呼延王出去以后,也是举步维艰,他日子好起来的时候,也是从太子登基之后。
可那个时候,凤易早就出生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看到这,奚云妆当时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呼延王与韦素娘,也许就有一段情史!只不过,两个人有缘无分罢了!
所以,得知韦素娘出事,能暗中保护韦素娘的人,想必就是呼延王。
其实,呼延王的目的太明显了,分明就是想挑唆鹤王妃与鹤王的关系,鹤王妃与鹤王真的闹起来,就假设几日全部都按照呼延王的发展,鹤王也许会直接杀了凤湛,那鹤王府的势力,也都全部的支持了凤易。
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看似完美的计策,其实,都忽略了那些最容易让人看不清的细节。
“拖下去!”凤漓冷冷的说了一声。
“大宇皇帝!求你将韦太妃赐给本王,本王将再增万石粮食与大宇!”看着心爱的女人,马上要被凌迟了,呼延王怎么也稳不出了。
他这一开口,更加将事情明朗化了。
凤漓冷冷一笑,“休想!带下去,即可行刑!”凤漓的语气,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个女人,勾引了这么多男人,在所有人看来,似乎都该死。
若是凤漓真的用韦素娘来换粮食,估计唾沫也会将他淹死!
呼延王气的想冲过去救韦素娘,可是,这里是大宇的皇宫,又岂会让他放肆!
“你就等着云竿像你大宇发兵吧!”呼延王,想了想,似乎是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威胁凤漓了。
“那就等着,你能活着再说吧。”凤漓根本就不以为意,要杀韦素娘的决心,是已经定了。
“至于凤易,不知鹤王世子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凤漓现在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好到,都已经有那么一点不懂分寸了,至少,这如何处置凤易,怎么也不能由奚云妆来讨论吧。
不过,奚云妆却没有推迟,而是扫了一眼凤易。“皇上仁德,自不能痛下杀手,不过,有如此荒淫的母妃,总是会为皇家添丑,只怕,这习惯会遗传!”
奚云妆说的含蓄,可是所有人都听的明白。
奚云妆这是要断了凤易的根,只有这样,才能不会有后,像极了韦素娘!
“毒妇!”凤易也没想到,奚云妆会说这样的话。
他是活着了,活在了奚云妆所谓的皇帝仁德里。可是,下场却是生不如死!一个断了根的男人,不,以后连男人都称不上了。
“就依鹤王世子之言,来人,将凤易脱下去!”凤漓马上就叫人出来,这样的法子还真是好的。
毕竟,若杀了凤易,总给人一种他是借着此事,公报私仇,现在好了,人活着,可却生不如死。
不过,所有人可是对奚云妆又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至少,奚云妆这狠毒的名声是出去了。所有人看到奚云妆,似乎都带着畏惧的眼神。
当然,奚云妆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毕竟,从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背负骂名,这么久了,慢慢的也久习惯了。
只是觉得,这样其实也算是给奚红瑜报仇了,既然,凤易害的她无法做一个正常的女人,那么,现在,凤易也落的这样的下场。
处理完此事后,自然是要散了的。
不过,出去之后,正好看到韦庶娘在行刑。
身上已经通红了,侩子手的刀,还在一刀刀的割下去。
她的脸是完整的,完整到,所有人都能看出韦素娘的痛苦来,可是,韦素娘张着的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想必,是被人割了舌头去。
奚云妆虽然也杀过人,也折磨过人,可是,到底还是很少见这种场面。
胃里难受的翻滚,然后,直接就吐了出来。
吐了很久,似乎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的干净。
凤湛在一旁着急,可是想什么法子,也不能阻止奚云妆吐来。只能让奚云妆靠在他的身上,然后,任由奚云妆吐的秽物,溅满了他的靴子。
奚云妆吐完之后,不能马上离开,因为觉得整个人都没力气了,凤湛原本想着将奚云妆抱着走的,可是一抱起来,奚云妆又觉得恶心,可是却什么也吐不上来。
这种感觉更不好受。
最后,奚云妆只能坐在台阶上,让凉风吹吹才舒服一些。
不过,奚云妆是不敢再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了,转头看向别处。
却正好看见了,走在后头的韦侧妃,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刑台,眼中似乎带着一些兴奋的光芒。
奚云妆倒是好奇,这韦侧妃到底与韦素娘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恨她吗?而且,显然,韦素娘是不知道,韦侧妃是有多恨她的。
坐了一会儿后,众人才离开。离开皇宫,凤湛只是拦着奚云妆的手,还是上了鹤王府的马车。至少,这马车上的标记还是鹤王府。
其实,对于奚云妆与凤湛,今日的事情,冲击不是很大,反正,鹤王就一直没表现出对他们特别上心的时候。
倒是鹤王妃,心里头肯定不舒服的很。
但是,鹤王妃是最先上马车的人,凤湛与奚云妆也只能跟着的。
到了鹤王府外,奚云妆与凤湛,看着着牌匾,总是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
进去后,明明一样的景物,没来得让人觉得萧条!
“都在大厅里等着!”鹤王妃这话是冲着凤湛与奚云妆说的,不过,这一个都字明显也是对鹤王说的。
当然,鹤王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整个路上,一直是低着头的,也不说话,甚至走路的时候,还可以的落在了众人的后头。
鹤王一听鹤王妃的话,不知为何,身子明显的一颤,心里隐隐的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奚云妆与凤湛无所谓。既然鹤王妃让他们都在正厅等着,那边走过去。
鹤王妃是先回的自己的院子,不过,他们坐下没一会儿,鹤王妃就过来了,不过,明显是换下了进宫时候王妃的朝府,穿了一件很素淡的普通衣裙,不过发鬓还没有来及换。
鹤王妃走进来之后,却是停在鹤王的跟前。手里捏着一块黑乎乎的令牌,放在了鹤王旁边的小桌子上。
“你的东西还给你!”现在的鹤王妃已经是非常冷静了,至少听起来,是和平静的。“至于休妻还是和离,我都随你!”
鹤王一听鹤王妃的话,整个人似乎都慌了。“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是因为嫉妒啊,嫉妒他是个正常人,所以我才会失控,我是爱你的啊。”鹤王赶紧解释。
不过,一个公公,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这么肉麻的话,多少也是让人觉得不好接受的。不过,明显现在是鹤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鹤王妃直直的站在鹤王的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鹤王也许是因为说到动情处了,而落了下来眼泪。
以前,鹤王妃觉得,男人的眼泪很珍贵,所以,她舍不得看见鹤王落泪,可现在,她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了。
突然间,鹤王妃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唇,露出一个似乎能称的上是笑容的表情。“不过,你现在也是没有理由休妻了,那和离是不是伤了你的面子?”鹤王妃说话的时候,故意蹲下了身子,与鹤王平视。
“不是!”鹤王摇着头,这样的鹤王妃,似乎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那么决然的表情,那种冷漠的语调,似乎都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快就不属于他了。
鹤王妃很温柔的为鹤王整了整衣服,“不要紧,要会找别的男人,找很多,然后给足你休妻的理由!”鹤王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有些狰狞的。
是那种因为怨恨,而有些扭曲的感觉。
凤湛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与奚云妆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鹤王妃自己解决的才好。
“不要这个样子!”鹤王想要拉住鹤王妃的手,却被鹤王妃一把甩开了。
“由不得你!”鹤王妃站起了身子,又变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了。
“来人,收拾东西,我要马上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鹤王妃根本就没给鹤王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许走,我命令你不许走!”鹤王的眼是红的,拿起桌子上的令牌,猛的摔在了地上。这是要用强来将鹤王妃留下。
“那你就是要与我耗着了?然后,看着你头上,堆满那绿色的帽子?”鹤王妃挑着眉,轻巧的说了一句,可是每一个字,都是在鹤王心上的刀子。
“娘,我带你走!”凤湛一手拉着奚云妆,一手拉着鹤王妃,而且,那唤了一声娘,而不是母妃,就足以说明,他的立场。
他要带着奚云妆与鹤王妃离开!
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