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摇摇头,说:“长老怎会欺负我呢?而且他自有事情处理,一般也不怎么过问我,我每日便不过洗洗药材,做做饭,清闲得很呢,倒是公主你,我听说你被寨主软禁,想必受了不少委屈吧,血沉长老说寨主那些侧夫人没一个善茬,她们可有上门找你的麻烦?”
“你放心吧,本公主何时会吃亏?”
玉坠小声的嘟囔道:“您这辈子,何时没有吃亏?”
风信子无奈的叹息,也是,风尘公主性子软弱,受了小半辈子的窝囊气,也怪不得玉坠担心。有个最高贵的皇帝老爹,却有个最卑贱的青楼老妈;生得如花容颜无奈中毒,不但受尽欺凌还惨遭退婚;都说出嫁从夫,偏又嫁给山大王,明明是个英才俊杰吧,偏生命薄无福消受。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风信子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但占着人家身子,总还是要知恩图报不是?待小宫之事解决了,她便也该回回门去会会皇宫那群乌合之众了。
“公主,玉璞她、还好吧?”似乎挣扎了好久,玉坠才小声的问道。
风信子想了想,这些日子可没见过玉璞,那个姑娘坏心眼,她不喜欢也不关注,不过,有的人可不这么想,风信子坏笑着靠近玉坠,道:“小玉坠心中是想问玉璞呢,还是幽冥山寨的二当家啊?”
风信子看得出来,玉坠不喜欢男人,甚至是惧怕男人,但惟一人例外,不是二当家七剑,还有谁?
七剑对玉坠只怕也是特殊的,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人明明有意玉坠,为何偏偏选了玉璞做侍妾。
“公主又取笑玉坠,二当家英明神武,哪里需要玉坠来担心,只是玉璞毕竟与我姐妹一场,也不知过得如意不如意,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向来娇气得很,性子生得刁蛮些,怕不要惹是生非才是。”
“她到不仅仅是娇气,那般脾气不惹是生非都难,行了,不说她了,你若真对那个冷冰冰的七剑有意思,赶明儿本公主帮你们撮合撮合。”风信子倒不是拿玉坠取笑,她是觉得不喜欢女人的七剑和不喜欢男人的玉坠有几分夫妻相,说不定还真有戏。
玉坠红着脸低下头,自嘲地说:“玉坠本非完璧之身,怎配得上二当家那般人物,玉坠从不敢做任何奢望,只愿在公主身边了此余生,便死而无憾了。”
“那可不成,本公主爱的是男人,你一个女子跟我一辈子成何体统?”
“公主你、你知道,玉坠并非那个意思,玉坠只是想在公主身边伺候……”
风信子笑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女子总是要找个好的归宿,不能亏待了自己,既然心有所属,何不试一试呢?若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让别人高看?我们玉坠花容月貌,他区区一个大山贼,就该偷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