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几日前见过冥王的几个侧夫人,皆不是省油的灯,她有意挑拨,后来又去了血月池,这笔账自然是落到了肖容儿头上,想到那个眼睛大得出奇的小姑娘,风信子有些心疼了,她说过会保护她的。
“这些日子里,只有侧夫人来过吗?你可知是哪位侧夫人?”风信子有见过四个侧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中的一人,说到底还是得怪鬼面冥王,没事要那么多侧夫人干什么?也不见他去过后院,摆在那里争风吃醋的也不好看啊,不过他似乎也确实不在乎后院的女人,既然如此,就让她帮他管理吧,反正有没有肖容儿,她风信子都得为夫君清理门户,保不准哪天冥王心血来潮,翻个牌子什么的,那些不起眼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她压寨夫人的威胁因子,所以,得未雨绸缪。
木子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小的不清楚,不过好像来了不止一批。”
听听,寨主该是有多少女人啊,竟然用了“批”字来形容,看来,这几日有得玩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风信子摆摆手,又见满地狼藉,叫住了跑得飞快的木子,道:“等等,那个饭菜再准备一份吧。”
“是,夫人,小的这就去。”木子松了口气,算是他对不起后院那群夫人了,不过,这九公主就一个人势单力薄,且养在深宫,能不能对付那些山贼娘子还说不准呢,不过,为了自保,他只能饼行险招了,看着风信子和小宫因为弄洒的饭菜惋惜的目光,木子微笑着说:“夫人,小的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夫人我饿了,先弄饭菜去。”风信子忍住在地上捡食物的冲动,这十多年来她是白活了,原来这世上除了提拉米苏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如今上天让她重生给她自由,她就要痛痛快快的活一回。
木子悻悻的退下了,小宫立马扑过来,眨眨眼问风信子:“大妈咪,你为什么不让他说话呢?”
“小宫,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看不懂,就好像刚刚那个男人,他明显就在说谎,肖容儿失踪或许就和他有关也说不定,但他却故意将话题引向后院的侧夫人,因为他知道,女人之间的怨恨往往能让人忘却很多东西,他一定是想,我刚刚得权,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会去后院给那些女人一个下马威,借此让我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只怕这山寨里还有不好对付的人。”
小宫摇摇头,他是不怎么懂,毕竟智力和经验是不能等同的,他托着腮,又问道:“既然大妈咪知道他在骗人,为什么不当面拆穿他呢?”
“因为,”风信子笑了,笑得妖气十足,她说,“我也想要给后院女人一个下马威啊。”
其实,风信子是欣赏木子,他不但聪明,而且很勇敢,这样的年轻人是值得培养的,如能若为我所用,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适合做隐藏的卧底,只是,这样的人不好驾驭,但对风信子而言却又不是难事,越是聪明胆大的人,就越是在乎性命,她需要的不是赤胆忠心,只是誓死追随,一粒穿肠的毒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