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小影有些诧异,笑道:“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中的主子,那把古琴现在确实在我手里,原来也确实在父亲那里,所以当太子提出要求时他爽快的应下了,当晚我盗了南阳侯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玉坠不解,皱着好看的秀眉,道,“他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啊,这么做是大逆不道,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
“错,母亲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当年我们母子受苦时,最恨的就是父亲,他给了母亲希望,却让她到了更恐怖的地狱,他给了我生命,却弃之如芥,我能让他活这么久,也算是个孝子了呢。”刀小影一直都称南阳侯为父亲,说话的时候也谦卑有礼,只是内容的确算是大逆不道。
玉坠依然不能理解,当年她被父亲亲手卖给桃夭阁,但每每想起父亲欠赌钱被人打得血肉模糊,还有躲债颠沛流离的日子,她就觉得心痛,认为父亲卖掉她是逼不得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恨早已不再。
“玉坠,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风信子与刀小影相视一笑,她和小影想法一致,亲情不能成为羁绊,谁给了自己痛苦,那么就该让谁来承担后果,他既然有能力给了你生命,就要保证你的生活,苦难与幸福你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独不能将你抛弃,一旦让你自由,那就只有等着你带给他该受的痛苦。
“小影,以后有什么打算?”风信子问。
“跟着你啊。”刀小影说。
“原来没有什么打算吗?”风信子又问。
“买完这些兵器。”刀小影又说。
“然后呢?没有什么长远一点的愿望吗?”风信子想了想,又问。
“嗯,可能会乞讨几年,这个算不算愿望?”刀小影也想了想,然后说。
“……”
客隆客栈门口,吴樊坐在马车上打盹儿,一个青衣小厮为难的站在他跟前,搓着手中的抹布,小心翼翼的劝说道:“客官,小的求你了,你这样挡在门口我们不好做生意,您看我们另外给您安排个地方行吗?”
吴樊一动不动的靠着马车,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店小二冷汗都下来了,这位客官都在这里快一个时辰了,不住店也不打尖,就这么挡在客栈门口也不挪地儿,说也说不听,推也推不动,掌柜的只知道骂他,也不看看这位爷身上的那腰牌,绝对是个惹不得的主儿,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掌柜的也得罪不起,端的在这里左右为难。
“小姐,吴将、大哥在那里做什么呢?”玉坠远远的就看到吴樊和店小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