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冷情,万俟圣昕从来没想过同时去应付两个女人,所以怀中的小女人很幸运,因为她可能遇到了这个时代的奇迹。
在他说背叛的时候,风信子明显感觉到到腰上的大手收紧了几分,他,受过伤吧?
突然就有些心疼,玉臂搂上他的脖子,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一字一句地说:“万俟圣昕,你给我听着,我很懒,懒到没有精力再去爱第二个人,既然你给了我承诺,就必须给我坚持到底,我可以原谅今天以前你做的所有错事,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那只能说明,我们之间出现了另一个女人。”
她的要求从来都只是这么简单,为了寻一个全心全意,她可以不顾一切。
万俟圣昕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拥抱了她,桃花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或许,血沉说得对,总有那么一个女子,是在等着他的,她不一定很完美,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而风尘,就是这个等在他生命中的女子,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她的任性和过错,因为命运,安排了她做那个值得让他付出一切的女子。
以前,他以为爱情,是认定了一个人,然后不择手段的和她在一起,而现在,他认为的爱情,是认定了一个人,然后不择手段的和她在一起,包容她的一切,占有她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足够爱她,但他却愿意为了她,抛弃过去……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休书的事情,轿子已然不疾不徐的前进着,风声还在,却变得甜蜜而痴缠,相拥的一对璧人,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静静的幸福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画莲楼。”
“画莲楼?”
京中没人不知道那个地方,十里莲花,风景如画,原本是贵族观赏游玩的佳境,一年前却被私人花了大价钱买下,不再供外人进入,只是时值夏季,画莲楼附近也会聚集不少文人雅士,只道是“清风过了画莲楼,自有几分别样香”。
听万俟圣昕的口吻,想来买下画莲楼的人定是他无疑,不愧是富可敌国的鬼面冥王,果真是财大气粗。
不多会儿,轿子便停下了,帘外传来黑袍人低沉的声音:“主子,到了。”
帘幕被拉开,万俟圣昕抱着风信子飞出了黑色的轿子,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脚下的大片荷叶,满目深沉的绿色还是让风信子忍不住惊叹。
此时不是荷花的季节,但那挨挨挤挤的荷叶依然有着属于自己的清雅之美,朦胧的月光下,层层叠叠的圆叶错落有致,静谧而低调,不张扬的美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和万俟圣昕一起坐在画莲楼的阁楼上,拂面而来的清风,过了月光流水清荷,的确像是更加干净了,让风信子忍不住用力的呼吸着,模样像极了贪婪的小动物。
“如果喜欢,可以多住些日子,我可以带你四处转转。”揉了揉风信子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万俟圣昕宠溺的说。
“嗯。”风信子点头,或许是因为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眼前的景象也超乎寻常的美。
风吹的柔和,万俟圣昕望着月亮,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忧伤。
风信子轻轻地靠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肩头,淡淡的说:“说说你的过去吧,还有,你的那个她。”
所有人都说,他身边的男人沉睡的二十年容颜不改,四十多岁的灵魂却有张年轻俊美的脸,秦王殿下,万俟皇帝,他沉睡之前,应该有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吧,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她很美。”
说完这三个字,万俟圣昕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浅浅的淡淡的微笑,看着被风吹乱的莲花池,美丽的桃花眼,说不尽的迷人魅惑。
可能觉得自己忽略了身边的风信子,他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小心翼翼的去看她绝美的脸,却与她明亮透彻的眼睛撞个正着,他有些窘迫的移开眼,俊脸红做一片。
“她,很美?”以为她会有些生气,至少会吃味,谁知她却笑得像只狐狸,小手捏住他刀削般的下巴,戏谑道:“有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