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说话的不是玉坠,而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清秀可爱的模样,是让风信子觉得完全陌生的,她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在太子万俟玦手里,想来,这是他派来伺候她的侍女了。
“我不饿,有些口渴。”风信子摇摇头,在侍女端了水过来后,将茶杯内的水一饮而尽。
小姑娘似乎没见过这么豪爽的公主,瞪着一双圆圆的杏仁眼好奇的打量着风信子,很快便又低下头去,乖巧的立在一旁,似乎有所忌惮。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实在闲着无聊,风信子便想着从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口中套些话。
“奴婢叫阿兰。”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风信子一眼,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带着哭腔,乞求道:“公主饶命,阿兰什么也不知道,求你什么也别问!”
风信子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万俟玦是不打算让她打探消息了,想来那人平日定是穷凶极恶,否则这小侍女怎会吓成这般模样?不过,她可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罢了,我不问便是,那你的告诉我,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清了清嗓子,风信子也不急着下床,懒懒的靠在枕上,像只嗜睡的猫儿。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似乎做了一番思考,左右看了看,才说:“回姑娘的话,您睡了近一天,现在快过了午时了。”
昨日被太子暗算之时的确是过了午时,想不到那草包太子的迷药倒是厉害,竟然让她睡了整整一天!
可是为什么这整整一天了,万俟圣昕还没有找到自己,而太子似乎也没有将自己送给司寇无邪,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太子殿下来过吗?”既然要将她献给司寇无邪,想来定会给她装扮一番,看看自己身上还是昨日的衣裳,想必是太子要的条件,司寇无邪尚未做到,否则自己定不会在这里。
“姑娘,奴婢还是去给您传膳吧,主子吩咐,您醒来便伺候你吃些东西。”说完,阿兰冲风信子施了个礼,匆匆的离开了。
风信子瘪嘴,倒真是个守口如瓶的好丫头呢,不过,她可不能在这里等着万俟圣昕来救,要知道太子虽然看来无能,但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既然敢在万俟圣昕眼皮子底下抓人,还和司寇无邪要交换条件,那她现在的藏身地点一定极为隐蔽,否则,万俟圣昕早该找到她了才是。
这丫头叫她姑娘,而不是公主,又称太子殿下为主子,想来这里不会是太子东宫,可太子除了在皇宫又自己的府邸,还能将自己安置在何处呢?
掀起锦被,风信子忙翻身起来,可是一下地,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这么一急反倒重重的摔下了床,一声闷响更是招来了一群小侍女。
“姑娘,你没事吧。”扶起风信子的人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侍女,看穿戴倒是和别个小丫头不同,眉宇之间也少了其他人那种害怕和惊惧,看来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
思及此,风信子反手扼住那宫女的脖子,扬声道:“说,这里是哪里?”
总共七八个小侍女,这会儿全都慌了神,倒是被风信子掐着脖子的女人淡然得很,也不挣扎,只是淡淡的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姑娘不高兴了吗?”
“少废话,我问你这里是哪里?”风信子虽然看着手里的女子,话却是对一干小侍女说的,“再不说,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话音未落,风信子便感觉手中人脖子一歪,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后退一步,心里暗叫不好,万俟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奴才!倒在地上的女子口齿间全是鲜血,红得发黑,还一股股的往外冒着,竟然是咬舌自尽了!
不过似乎没有成功,舌头并没有齐根咬下,故女子还没有死,只是越是这样,那剧痛越是让人难以忍受,看女子双手突起的青筋,便知道她此刻到底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了,可是,她竟然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