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秦声看了顾默一眼，顾默把头歪像一边，装作没看到。

“默默。”声音沉了些。

顾默咬着嘴唇，最后点点头：“一会就出去。”

胡老点点头，“好，快一些。”哼，不知道姜是老的辣么！

“秦秦。”顾默拉了拉秦声的袖子，一旦顾默做错了事，或者秦声不开心或是生气，顾默都会十分乖巧，也不敢叫亲亲了。

“秦秦没有生气，但是默默要知道，该有的礼貌要有知道么？”

“嗯，默默知道了。”顾默点点头，一副我知道错了样子。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秦声摸摸顾默的头。

“嗯！”

“哥哥，哥哥，饭，饭饭。”小女孩冲着秦声拍着手。

“先让哥哥们去洗手。洗完手就来陪玲玲了。”胡老护着小女孩，以免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顾默握着拳头，看了小女孩一眼，然后跟着秦声去洗手了。

“哥哥，哥哥。”小女孩见秦声来了，兴奋的朝着秦声喊。

秦声也很喜欢个小女孩，很乖，每天都笑呵呵的，那次跟顾默的冷战，也是她让秦声没有太过难熬。

秦声快步走过去，伸手把小女孩抱起来：“玲玲有没有想哥哥啊。”

“想，哥哥，哥哥。饭饭，喂。”小女孩指着桌子上的菜说着。

“好，哥哥喂。”秦声笑着把小女孩放到座位上，自己坐到旁边的位子，发现顾默还没有坐下，招呼着顾默，“默默，快来吃饭。”说着，拉开自己另一边的椅子，并且加了一个鸡腿到顾默的碗里。

“哥哥，哥哥，玲玲，喂！”小女孩见秦声没有喂她，着急了。

“嗯，来，玲玲张嘴，啊～”秦声夹了一个虾仁喂到小女孩的嘴里。

“好不好吃？”

小女孩只顾着嘴里的虾仁，根本没有理会秦声的话。

秦声等着胡老笑呵呵的夹了菜，这才自己夹了菜吃。秦声顾着小女孩，并没有太多的注意顾默，毕竟顾默自己吃饭完全没有问题。

顾默坐在旁边，吃着秦声给夹的鸡腿，一句话也不说，连头也不抬，但是秦声还有小女孩的对话他都听得见。握着筷子的手指骨有些泛白。吃了两口后，顾默看着鸡腿上的水渍，眨眨眼睛，又咬了一口。

吃到一半的时候，顾默还是在啃那个鸡腿，一道菜也没夹，一口饭也没吃。

胡老本来以为顾默是想吃完那个鸡腿再吃饭的，但是看到顾默最后啃完鸡腿，低头看着剩下的骨头一动也不动，知道自己做过了。抱过小女孩：“小声，我来喂玲玲就好了。你自己快吃。”

“不用，您先吃吧，我来喂就好了。”秦声说着喂了小女孩一口饭。

胡老摇摇头：“我吃完了，总让你喂，到时候孙女不认我怎么办？”

“嗯，好。”秦声没再坚持。转头看向顾默，碗里的饭似乎一点也没少。

“默默，怎么不吃了？”秦声说着挑了一块大的肉夹到顾默的碗里。

顾默低着头，等了一会拿起筷子，把肉吃了，一粒饭也没动。

秦声察觉到顾默的情绪不对了，抬起顾默的头，还没来得问为什么，就看见对方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冲了出来。

秦声一下子慌了，好好地，怎么就哭了呢？

“默默，默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默默，告诉哥哥好不好，怎么了？”

顾默不说话，只是无声的哭泣着。

秦声把顾默抱在怀里，拍着对方的背，轻哄着，他的衣襟都湿了，可是顾默的泪还是在流。

“胡爷爷，我先带着顾默回房间。”

“嗯，去吧。”

秦声抱着顾默疾步走回房间，把人放在床上：“默默乖啊，不哭了啊，哪里不开心告诉哥哥好不好？这样哥哥很难受。”

顾默这才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秦声：“秦秦喜欢她，不喜欢默默了。”

秦声不知道顾默说的“他”是谁，但是后面那句可是听清了。

“秦秦很喜欢默默，一直都喜欢默默。”秦声没有问那个“他”是谁，先让顾默不哭了才是要紧的，这么哭是最伤身体的了。

顾默摇头，扎进秦声的怀里死死的抱住秦声的腰：“默默不是亲亲最喜欢的人了，秦秦在意别人，都不管默默。”因为哭泣，说的话并没有很清晰，但是秦声听得很清楚。

“秦秦最喜欢的只有默默，谁都没有默默重要。默默这样说，秦秦很伤心。”

“可是，你今天只顾着喂那个小孩，都不理我。你还抱着她，你从来都只抱我的。从知道我是少爷后，你就抱着她了，你都不理我，怎么都不理我，怎么都不理我······”顾默越说越哽咽，都不再说“秦秦”“默默”，生硬的说着“你，我。”

“是秦秦的错，哥哥保证，再也不会不理默默了，默默不哭了好不好。”

顾默摇摇头，抬头看着秦声：“可是，你会去宠别人，不会宠我了。”

“没有，哥哥只是帮着胡爷爷，只是抱一下，喂饭而已，哥哥只这样宠着默默。”秦声解释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抱别人，为什么非得抱别人，为什么给别的人喂饭！只抱默默不行吗？”顾默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面的祈求，秦声看着这样的顾默，心疼死了。

“好，以后哥哥只抱默默。”秦声保证着。

“真的？”

“真的。”

“那，那要是有人往你怀里扑怎么办？”

“哥哥就躲开，不让别人挨到哥哥好不好？”

“真的，只让默默一个人碰？”

“嗯，只让默默一个人碰。”

胡老在门外叹了口气，还是让玲玲让妈来接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