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晓雪被他憎恨的吼声吼得心里一惊,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了下来。
好,真好,大家终于连最后的伪装面皮都撕破了。
“韩总,您现在恼怒了?不觉得晚了吗?什么事情都是您自己选的,别人可没拿枪架在你的脖子上。”岑晓雪妩媚一笑,“您大可放心,等到启耀成功上市,我拿到我想要的好处时,我绝对不会再纠缠您。”
岑晓雪转身欲走,一脚踩上地面的水洼,嫌弃的一皱眉。
“您和姓杨的老奸商还真是一路货色,开发这种危楼祸害人。”岑晓雪不屑地嘲讽一句,不耐烦地快步离开。
韩奕维听着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拨通刘伟的电话。
“刘伟,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电话另一端响起刘伟的回话:“已经将东西都放进了银行保险箱。”
“好。我如果出事,一切就麻烦你了。”韩奕维的眼神又沉了沉,似已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倒是你,先别想得那么悲壮,不是还没到最后吗?”陈伟的语气并不轻松,“你在哪?咱们出来喝一杯吧?”
“行。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让你帮我调查。老地方见。”韩奕维挂断电话,向自己的座驾走去。
另一边,岑晓雪一进家门,正在那海吃海喝的岑母就冲了上来。
“怎么样?你和大老板女婿没事吧?”岑母握住岑晓雪的胳膊,紧张地问。
岑晓雪看着岑母油乎乎的手,嫌恶地一皱眉,用力抽出胳膊。
“擦干净你手上的油再碰我。”岑晓雪恼怒地说。
她知道,母亲并不关心她的感情生活,只关心财神爷的去留。
岑母撇撇嘴,不乐意地嘟囔道:“死丫头,我白十月怀胎生你了。刚有点能耐,就给亲妈脸色看。”
“你除了生了我,给过我什么?”岑晓雪气得胸膛起伏,“只有耻辱。”
“呀!你个臭丫头。”岑母抓起桌上的饭碗就对着岑晓雪的头砍了去,碗里还有没吃完的鸡腿,直接掉在岑晓雪的头上,顺着她白皙的脸庞划过,留下一道油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