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术士的师兄其实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龙穴乃是天地精华所聚寻常手段根本难以破解,故而他那师兄便将目光放在了阖闾留下的三千柄宝剑之上了,他那师门绘符炼器布阵之学乃是世间少有,那师兄便是要以剑布阵断了龙穴的灵脉”
“只是那个术士施法之前早以思虑周全,为防自己的有人破坏自己的计划已是在虎丘山中布了数十厉害歹毒的阵法来防备,好在他那师兄的道行要比那术士高上一筹,最后险之又险的将那术士用来护墓的阵法尽数破去,最后又将三千柄宝剑尽数沉于池水之中布成阵法就要催动剑阵断了龙脉,破了自己师弟的阴谋。”
“只是就在此关头之际狮子山上的王僚魂魄却暴虐了起来,那王僚魂魄怨恨极盛短短数年之内既然凶威滔天,王僚一发作起来只陷的吴国大半个都城都处于险境之中,只是短短数刻之间便有近百国民丧于王僚魂魄手中。”
“一面是暴虐的王僚魂魄一面是苦苦挣扎的师弟,那术士先前经过与师弟一番斗法精力已是所剩无几,在斩除王僚魂魄与自己师弟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最后那术士的师兄将剑阵变诛为震把自己那师弟震于了剑池之中使其永无出头之日,接着便去阻拦那王僚。”
“只是那术士的师兄却是料错了一点,他本想王僚虽是怨气深重但其终归只有数年的修为便是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只是交手后那术士的师兄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那术士的师兄竟然根本压制不得王僚的魂魄,一来方才与自己师弟一番恶斗消耗甚大二来王僚魂魄着实是太凶恶了一些,形势一时间危急了起来。”
“那术士的师兄知道自己无法斩除王僚的魂魄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布下阵法将王僚困于狮子山中,然后便严令门下弟子世代不得离开姑苏只在此地看守自己的师弟与王僚的魂魄,以防其破阵而出作祟人间。”
“悠悠数千载岁月那术士师兄的数百代门人弟子一直谨守师命看守在这吴楚之地不断加持狮子山与虎丘山上的阵法,以防那术士与王僚破了阵法。”
“有道是天数难定,王僚与那术士虽是被困在阵中但其实力在千百年来没有削弱反是一点一点的增加着,而且从未放弃过破阵的念头,这千百年间曾有两次被王僚破阵而出,那术士也有三次冲破了阵法,不过最后都被术士师兄的门人弟子给重封了回去。”
“最近的一次乃是前元末年之时天下灾祸不断饿殍遍野,亡魂满天,那王僚虽是被封狮子山内却可点滴吸收外界的游魂来增强自己实力,就在那灾荒之年王僚所吸收的魂魄比之往常数百年的还要多实力更是暴涨最后破开阵法冲了出来,那术士师兄的门人弟子浴血险斗终是将王僚重又封了回去,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僚方被镇压那个术士用破了封印而出。”
“与那王僚恶魂一番血斗后众门人弟子已是疲惫不堪根本无有什么力气再去镇压那术士了,只是在那危急关头之时蜀山剑阁沧浩生与封璐鸣两位前辈路经于此挺剑相助,而后又是一场凶险的争斗终归是将那术士重又镇压了回去。”
“只是那术士破阵之时却是多了一个心眼未防自己再次被镇压他却是将那作为阵眼的两柄古剑给先行损坏掉了,是以就算是他再被镇压那剑阵没了作为阵眼的两柄古剑其威力大打折扣根本便就镇压不得他。”
“当时也只有暂时先将那术士镇压再寻宝剑来充当阵眼了,可是如飞虹临渊这般宝剑哪里是那么容易寻得的,最后无奈之下那术士师兄门下辈分最高之人请求蜀山剑阁两位前辈将残损的飞虹与临渊合二为一重铸一柄剑出来作为阵眼。”
“只是二剑被破之时灵性早已大减便是合二为一也压制不得那术士,那位辈分最高的门人也料到了这一点于是便施了师门禁法以身炼剑。”
“何为以身炼剑?”杨悦惊问道。
“将一身修为骨肉以及魂魄尽数融入剑中去是为以身炼剑”玄内一字一顿的说到。
杨悦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了,从来杨悦都以为以人之血肉与魂魄炼制法器之举乃是邪派之人所为之事但是想不到竟是有人将自己的血肉连带魂魄都用以炼剑
“而炼制出来的那柄剑便命名为乾阳,自那以后至今一百多年都太平无事,想不到今日却是被那术士重又搅扰出了波澜,王僚身死于鱼肠剑下是以对于鱼肠剑有着莫大的憎恨,那术士逢你携剑登山怎会错失如此良机,他只需稍使手段将鱼肠剑的气息传送到狮子山中去王僚自会暴虐起来。”
“当年一战众门人死伤殆尽,自此便门人凋零,而且一众法器也是所剩无几,故而那术士知道我若想要镇压下王僚只能够借用剑池底下的乾阳剑,而乾阳剑离了池底的话他便脱身有望,不过他却想不到我会舍了师门至宝琼霄玉佩替代乾阳剑来镇压他这一时。”
“前辈您便是那术士师兄的门人弟子?”杨悦心中虽是已经知晓却还是问了一句。
“师门传承千年如今只剩我玄内一人而已,你所得的那圭柳遗录所书之人圭柳子乃是我的师叔,只是四十年前便不知所踪,不想如今竟是已不在人世了,只留下了一本册子来。”
杨悦此时只是呆呆的跟着那玄内往狮子山疾驰,心中仍是震惊难平,杨悦怎么也想不到这享誉姑苏的名景狮子回头望虎丘竟有这么一段曲折动魄的秘辛之事。
杨悦更想不到眼前这个老叟竟是出身于传承了千年的秘密古派,杨悦更没有想到自己偶然所得的圭柳遗录竟然与这玄内牵扯上了关系,此时此刻杨悦只觉得自己好似是处于梦幻之中一般,只是那越来越阴寒的阴气告诉着杨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有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谁又说的清到底是吉还是凶险呢?想到这里杨悦的心绪倒是平复了几分。
忽然前面的玄内停了身形,杨悦也随之至了身形,抬头看去时只见两步开外的距离之处一片浓郁阴冷的阴气正自缓缓向着自己的方向飘散过来。
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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