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听得一惊,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呢?”
韩艺啧了一声,很是纠结道:“那倒是没有,关键是这女人的演技太差了点,疯的一点也不专业,没有掌握疯子的精髓,不过这也不怪她,毕竟没有疯过,反正能够瞒过去就好了,这点点小瑕疵,就算了吧。”
刘娥微微松了口气,道:“可我觉得装的挺好的啊!”
“那是因为你也不专业。”
“......!”
刘娥一阵无语。
.......
然而,这一出闹剧,倒是没有影响到大家看话剧的心情,还打发了枯燥的排队时间,进得楼内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专心看起了话剧。
如一部分人所料的一样,今日的剧情又来一个大转变,主要说的是崔家上下非常愤怒,命人前去追铺熊飞和崔晶晶,上演的是亡命天涯的大戏。
这一下子,剧情又变得扑所迷离。
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啊!
但是熊飞和崔晶晶在逃亡的过程中,苦中作乐,浪漫的场景,又令人感动不已。
这里都是韩艺直接将他和肖云发生的一些趣事改编而来的,崔晶晶是大小姐来的,什么生活技能都不会,而熊飞却什么都会,又是做饭,又是洗衣。却不知辛苦,反而感觉非常幸福,只怕会累着崔晶晶。
这也打破了一个世俗观念,也就是读书人同样也可以下厨房,不再是君子远包厨,去照顾自己的妻子。这同样是一种浪漫。
不少才子看到这里,突然觉得帮自己的妻子做饭,其实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当然,想归想,倒也不是说他们回去就会帮自己的妻子做饭菜,几百年的传统,哪能这么轻易打破,但是至少他们有了这个念头。相信在现实中看到这种事他,他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至少今日是如此。
不知不觉中一个半时辰过去了,红布落下,大家陆续出得凤飞楼。
可正当这时,突然凤飞楼左边第一户人家又跑出一个女人来,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还拿着一个肮脏的粪桶到处泼洒。
这可比前面那个疯女人可怕多了,大家吓得大惊失色。纷纷躲闪,但又因人实在是太多了,哪里躲闪的了,不少人都占得赃物,不由得破口大骂,但也不敢上前。一时间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过得片刻,这户人家冲出两个男人来,东张西望,只闻叫喊。却不见人影,因为这人太多了。
过得一会儿,疯喊疯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善行站在门前,满脸的困惑。
元烈虎哼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定是那些泼皮总是惩罚这些女人,结果就把人给逼疯了。”
又有一人道:“这北巷真是一个脏乱的地方,要不是唯独这里才能看到话剧,我才不来这里了。”
说话的正是韦方,虽然他的确对韩艺很是不满,但是他已经上了韩艺的贼船,要不看个结局,他心里难受。
“脏乱的只是人心而已。”
只见一个青衣男子走上前来,正是崔戢刃,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捧着小乌龟的男人,不是王玄道是谁。
元烈虎道:“咦?崔兄,你不是说不来了么?”
崔戢刃没有做声,迈步往前行去。
郑善行瞪了元烈虎一眼,低声道:“你废话还真是多。”
元烈虎讪讪一笑。
王玄道摇头一叹,跟了过去。
“你这龟人什么意思?”
元烈虎每次瞧见王玄道那鄙夷的眼神,心中就来气,追了过去,道:“崔兄,善行,今日上我家,我请你们吃饭---哇!什么东西好臭呀!”
只见这一群太子党纷纷捂鼻往巷外快步行去。
一个疯女人,一个粪桶,真是让人大扫兴致。
然而,今日北巷又再处在风口浪尖上,成为大家口头上议论纷纷的话题,如果只是一个疯女人,那也不算什么,但是一天就出了两个疯女人,而且都是在北巷,这就有些出奇了。
可是离奇的事,还在继续发生着,第二日当众人按时来到北巷排队等着看话剧时,又有疯女人冲了出来,这一次可不只是一个,而是有两个女疯子,前后相差不到一顿饭功夫,哇哇大叫着,说什么魔鬼就要降临了,就跟在说预言似得,一个说完,又来一个,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昨日虽也有疯女人出现,但是并没有扰了大家看话剧的兴致,但是今日不同了,今日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台上的梦儿、梦婷也是不在状态,常常出错,而且还是非常致命的错误。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回。
以至于没演一会儿,韩艺就走上台来,跟大家道歉,表示近两日发生的事,已经影响到了梦儿她们,宣布今日不演了。
但大家出奇的没有抱怨,因为他们也没有心情看了,草草收场。
大家都已经重视到了,这事不简单。
城内突然也是流言四起,一说什么北巷闹鬼了,一说是什么会传染的疯病。
更加离奇的是,那些疯女人出得北巷就如同消失一般,不见踪影了。
这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人不信,一时间传得是人心惶惶,家家户户的长辈都严令家中子女不准再上北巷。
而凤飞楼也在第二日宣布暂停营业。
整条北巷笼罩在阴霾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