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昕左右侍卫立刻挽弓,但是利箭出弓,在马前却被他轻易劈下,出了百米的箭,强弩之末。也显示出刚刚那射向火把一箭的恐怖,这个男人,有着可怕的力量。
“不要浪费力气。刚刚他的弓,是一百石的弓。”慕容昕吩咐:“立刻加强巡防,关闭禁守城门。”训练有素的侍卫各自领命奔向自己的岗位。
失去领头羊的人群再次变成散沙,有人走过去寻到自己的妻子,有人找到自己的儿女,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慕容昕走上台去,亲自解下慕容源的绳索,绳子很紧很紧,他的身体僵硬,几乎无法行动,只有微微颤抖的双手。慕容昕在他身边很小声说道:“王叔,是我。”那双手依旧颤抖着,但是柔软了很多。他扶起他,缓缓向屋子走去。
宁卿快步走过去,接过剑雨手里筋疲力尽的王珂,她轻轻说:“你辛苦了。”
王珂眼睛红红,嘴角噙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她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肿的像猪头的脸:“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打的好重,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剑雨已经快要走过去,瞧她已经丑的变形还在关心自己的美貌,忍不住巴巴站定接了一句:“没事,毁容当修容。”
“你!”王珂气结,猛地瞪向他,男人脸上也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却不狰狞,反而几分顽劣之感。
“别理他,嘴里每一句好话。”宁卿将衣角撕下的布条缠在王珂裂开的手指上,“一个月不要沾水,可要记得,不然就再也别想弹琵琶了。”
王珂还笑的出来:“和你跑出来的死后,我就再也没想过。”
宁卿心口一滞,深深吸了口气,翘起嘴角,眼睛却有了湿意:“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王珂看着那个还在探头探脑不知道回避的剑雨,皱眉道:“他们,真的是三王爷的人吗?”
剑雨略有两分得意:“如假包换。”
“那怎么,这么没有修养?”
“你!”这回换剑雨说不出话来了。
远远有钟鼓之声,众人安静下来,宁卿和王珂走到很远,还听见他端正沉静而又充满信服力量的声音。
陆陆续续,慌乱的民众停止了哭泣,有人转过头去,有人在擦干眼泪,有人站了起来,更多的人,生出了新的希望。
“那是谁啊。”王珂问道。
“慕容昕。”宁卿回答。
“你!竟然把三王爷都搬过来了!”王珂一脸震惊,“宁卿,你色诱了?”
“去死。”宁卿一巴掌拍在王珂肩膀,她就势吐出半口血,“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一变妇人就凶狠。来来来,让我看看。”她一把撩开宁卿的袖子,正好看到那颗守宫砂,不由嗝的一声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残局很快被慕容昕收拾干净,在人心惶惶的安北城,自带光环,无论是靠实力还是靠脸蛋,他都很快变成了安北城新的主心骨。
神秘刀疤男纵马之后一直没发现踪迹,只在一条暗巷发现他的马他的身份成了谜,因为吴越攸一直没有醒过来,暂时搁置。
在这个过程,宁卿隐隐直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安北城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这个时候,不是安北城的人,只可能来自城墙外的蛮人。
联想起他的煽风点火,城中诸人时候莫不是一身冷汗。
而也真如慕容昕承诺的那样,慕容源醒来之后,没有追究任何一个人的责任,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厚葬了王九九和几个为了保护他被乱刀砍死的侍卫。
他再不是之前那个花天酒地的福王,他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整日只躲在屋里,除了拈花,谁也不见。
慕容昕利用慕容源的身份和令牌,用信鸦向退后百里的褚勐和相邻西疆的慕容恪发出勤王令,要求他们立刻前来驰援安北城。
得到这个消息的慕容恪,立刻飞鸽告诉了赫连凿凿。
赫连凿凿笑的连喝两碗烈酒,烤羊在金帐中芳香四溢,他仿佛看到自己成为半个王庭的主宰,所有部落主面前,赫连单于大声赞美阿布勒家主:“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此计,直将助孤王不费吹灰之力剿灭北境。”
这个时候,慕容恪早已是他的同盟,而那个胆小的慕容三王爷慕容昕和司马无情因为私事内讧出走,这样沉迷在女人胸脯上的男人能有什么能耐?赫连凿凿当即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设伏,一路进攻,他要整个大烮颤抖着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