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怔了一秒,呼哧呼哧出了两口粗气,才压制住自己想将他一脚踢下去的冲动:“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那王爷何必要辛辛苦苦这般折腾‘亲自’监视顾我在?”关键是你自己去监视就算了,干嘛还扯上别人。
慕容昕便有些失望的叹口气:“为的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宁卿一窒。
他很自然的拍拍宁卿的胳膊:“走吧,别傻美了,人都出去完了。”
“呃……喂!谁在傻美啊!”宁卿一句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慕容昕直接拎下了屋顶。
院子里面现在空落落的,顾我在前脚刚走,月娘下一刻就带着仆妇出了门。
宁卿啧了一声:“不是说很害怕一个人独居吗?还有登徒子吗?怎么这夜了还出去?”
慕容昕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说罢,专门看了她一眼。
宁卿猛地打个冷颤:“走吧,王爷。”
大烮的元宵节有专门的求子灯,每到花灯全数点亮的时候,几乎半个长安求子的妇人都涌去了。
慕容昕虽然还是一副“我们是干正事”的模样,却也调动不了宁卿的积极性了,她百无聊赖的四处瞅着,一面不时的打着小哈欠。
“困了?”慕容昕看着她那频率有些夸张的小哈欠,却也不急。
“王爷,公主府最近新出了事,管家查的严,昨日已经用了月休的假,今儿可不能回去迟了。”她眨巴眼睛。
“那就别回去了。”
“……”宁卿一愣,“这不行,那个人还没找到呢。”
她说的那个人是当年让宁妃直接做实巫蛊案的一个关键证据。当年,外有宁相的“谋逆”手书残卷,内有那些宁妃写在巫蛊小人上的字迹。但是在说到这些字迹的时候,宁妃一直未曾承认,而她唯一能够留下字迹的要么是宫中佛堂手抄的佛经,要么是出阁前写在家中的诗词闺墨。
而宫中佛堂一次意外的失火毁掉了所有经卷,所有明察暗访的千丝万缕的证据指向了宫中一个太监,这个太监在长公主出宫前曾经侍奉过他。
据说那场大火也一起烧死了这个看守佛堂的老太监。
但是,慕容昕的核查却有另外的不同:“那具烧焦的尸体牙齿不对。那个老太监虽然年迈,却也是口齿俱全,但是那尸体,内中的大牙少了好几个。”
他一直相信这个老太监是通过各种渠道离开了皇宫,而能够给他提供相应帮助,或者相应指示的便只有他昔日的主子——阳邑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