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已曾经和林阿真是朋友。林帛纶仰天无语,世上没有巧合,因为没有那个人会取这么个蛋疼的名字,二百年前那个牛叉王爷就是他玩时玩伴,错不了了。
“唉!”林帛纶重重叹出一口气,自那一天起林阿真这个名字就变陌生了,虽然是同村又是同学,可他总是沉默着,独自一人上学,独自放学。因为太穷,大家都嘲笑他;因为太脏,所有人都对他皱眉。虽然很幼稚,可从小养成的疏远感,直到长大了依然改变不了。
自嘲苦笑了一番,忽然间他心头对那个无交集的林阿真别样亲近,却又亦常的难堪,垂垮下双肩道:“林缘茵是他的曾曾孙女吧?”
魏贤征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副窝囊像,轻点了个头,“不错,她就是安鼎王爷谪出曾曾孙女。”
难怪自已总感觉和这娘门很是亲近,原来她是穿越产物,且还是林阿真的后代。林帛纶思绪混乱,只觉很累很疲,好想倒头睡上一觉。
真***太荒唐了,世上还有比这种事更滑稽的事吗?他林阿真正在准备毕业论文,毕业了就要为生活打拼,过些年才会结婚生子,可是在这里,竟然出现了他的曾曾孙女。干他娘的,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砰!”脑门又冷又热,两道气流相冲,他承受不住震惊,更难去接受这个实事,双眼一黑,硕长身躯如了枯黄残叶,随风左右飘摇,最终瘫坠落地。
咋见那小子倒地,魏贤征一惊,急忙上前扶抱起他,耳内阵阵鼾鼻声传入,噔时茫然了,招来侍卫道:“把他扶进厢房睡。”
“是!”一名虎背熊腰侍卫跨前,强劲双臂往地上抱拦,大步就朝客栈内门跨了进去。
说着说着突然就睡找,这小子有病吧?魏贤征无语问天来到柜台前,吩咐掌柜把酒菜送进房里便也入了内门。回忆小子的一惊一乍,既是疑惑又有些明白,此小子确实不简单,就是不知道能像安鼎王爷那般杰出?若能,焚烧的烈焰何愁不灭,万里江山又何愁不复。
步入园内,他惆怅来到林帛纶房内,怔怔看着床上那张俊脸许久,一道寒风袭来,才回神地弯身拉了拉他身上被褥,吹了蜡烛,转身便出了厢房。
夜宵沉沉,除夕夜里仍然无星无月,魏贤征仰头对天轻问:“王爷,是你吗?江山破碎,黎民涂碳,你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是吗?”话毕,看天老目粼粼漾漾,低声幽吟:“神剑来自宗祖庭,脉诀传从四友君。留得丹青残帛在,绿叶茵茵自逢春。唉……”
一夜消逝,阴曦蒙亮。
崭新的一年到来,寒冬似也温和了许多。从无梦世界里幽幽转醒,林帛纶迷茫盯着床顶看着,无焦的双目虽然迷离,心灵深处那种彷徨无助似乎离了身体,只要想到林阿真与自已一样曾来到这里,心中那股苍凉孤独感瞬间填满了空虚的心洞。再想他如此丰功伟业,二百年后依然让人敬仰,忽然间一股骄傲打心底冉冉滋冒。
“他娘的。”迷目回焦,咕噜一个翻坐起,还是很难去接受咒骂一声,跃下床后肚里顿时哀哀直叫,饿的是前胸紧贴着后背,也不知老魏走了没有。
拉开厢门,清冽冷风迎面扑来,心情不同,仿佛连天空都明净了许多。他深吸了数口清新空气,换了肺腑过后,左右往死寂廊庭观看,不见有人,心想老魏八成走人了,不再停留跨步就往前面的门洞迈了去,也不知有没有买单在走,若没有,那可真是太坑爹了。
担心想着,跨入栈厅,林帛纶远远就见老魏坐于一张桌前,他也看到自已,呵呵招手道:“睡醒了,过来用早膳。”
林帛纶饿极了,听到有饭吃,哪里还会和他客气?反正官爷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卓立身形倏忽一闪,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抵达桌前,屁股没来得及落下,桌上两碟小菜、三个包子、一大碗粥,瞬间就空。
声刚落,桌上的东西就全背横扫一空,魏贤征愕目眨了眨,看了看空荡荡桌面,再看了看如恶狗扑屎那小子,不知是该骂他吃的太快,还是赞他动作迅速,合上惊讶老嘴,对前方的店小二唤道:“小二哥,一模一样再一桌。”
“够意思。”听得再来一桌,林帛纶呵呵坐回椅上道:“我还以为你走了,没想到起的挺早啊。”
“都卯中了,再晚就要日上三竿了。”魏贤征笑声啐骂,观看他神彩亦亦脸庞,似乎挺满意道:“看来这一觉睡的不错,和昨天相比简直一在泥潭一在清河。”
“嘿嘿……”林帛纶扬起个让人尖叫俊帅笑容,凑前自美道:“很帅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孙女之类的打算嫁给我?这叫老岳丈看孙婿,越看越满意。”
“胡说八道些什么。”魏贤征啐骂一口,指着他凑前的脸庞笑骂:“和昨天那副全家都惨死了样相比,确实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