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帛纶气极,头顶都冒出烟来了,怒拍茶桌猝起,前指咆吼:“你知道自已在干什么吗?你杀人了,而且还是展眼杀死一家人.”
龙无双当然知道自已杀人,心中没感觉什么不对,可面对的是气怒夫君,心儿忽然变怯了,缩了缩小莲,不敢和他大声地小声说道:“那……那以后不杀人了,龙个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目看跟前的丫头,林帛纶一口血哽于喉头,既喷不出来,也压不下去。但见她眼里有害怕,可却没有半点悔过,不,是连自已做错什么都浑然不知,顿时一股浓浓的悲哀从心田划过,开始怀疑自已真的教导得了她吗?
“襄阳那两桩灭门血案呢?”措败之极跌坐回椅上,面对这个浑浑噩噩丫头,林帛纶只觉有力使不出来,悲苦万分闭眼道:“他们和你又有什么仇恨?”
“没有。”龙无双见夫君如此,心儿很是难受,怯生生上前轻揪住他手臂,乞求道:“不要生气了,双儿以后不杀人了。”
“砰!”林帛纶怒掌桌面,挥开揪住手臂的小手,怒不可遏咆问:“别以为这样你就逃脱得了。说!为什么要凶残杀害他们满门。”
龙无双被挥了一个颠簸,脸儿泛白地骇看像要杀死自已的夫君,吓的接连后退哭喊:“谁叫他们欺负表哥,谁让他们有阴风掌和蚕晶,是他们活该。”
活该!林帛纶左眼抽跳一下,脸庞泛黑,双眼喷火死瞪着跟前这个没有半滴罪恶悔过的丫头,本以为她只是任性叼蛮一些,爱玩的年纪可以说得过去,可是动辙就杀死他人满门,此种凶残血腥手段岂会是个十六岁小姑娘干得出来的?
“***!”气的已经不知该再说什么了,林帛纶胸悲目炫,猝猛前欺凶狠拽住龙无双,用力扯过她,辗转把她身躯死按于双腿上,抡起大掌狠狠就朝她屁股一记接一记狠拍而下,从齿缝里挤出阴森很话:“凶残至如此,还敢说他人活该,竟敢说活该。”
从未见过夫君这般生气,龙无双吓糊涂了,忘了自已有武功,被按俯趴于他双腿上,翘起的臀儿迎接的就是火辣辣掌风。惊吓和疼痛双双来袭,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好痛,好痛,不要……不要……”
林帛纶怒火中烧,力度是往死里打,听得丫头哇哭,被怒火左右的神志微微恢复,心里难受地刚停下手掌,忽然数声饱含愤怒喝叱同时响起。“该死的东西,还不快住手。”便即数条黑影咻声从隔屏脱窜而出,是龙孟等人。
“该死……”
“砰!”
见着龙个脸色不对,跟来的众人听得龙无双哭嚷,急速闯入,龙大见到小妹凄惨兮兮俯趴让人欧打,愤怒已无法表达感受,一个抢前抱起痛哭的小妹,自然反脚把胆敢欧打小妹的东西踹倒在地,急速安抚怀中的宝贝妹妹,“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乖,不要哭了。”
甫一见人影,林帛纶胸口顿时剧痛,连人带椅重摔于地,还未爬起,衣襟一紧,听得龙孟咒骂:“你竟敢如此,该死的东西。”
“杀了他。”慌急奔上楼的袁氏亦也拥着女儿,用哭红肿双眼仇怨瞪视夫君手中的恶贼,“此贼杀了大哥与焕儿,现又对宝贝如此凶狠,夫君你快杀了他。”
“这……”拎提着林帛纶,龙孟犹豫了一番,转看一眼女儿,见其吓的瑟瑟发抖,左右难于决择大喝:“取狗链来。”
面对他们,林帛纶弱软如只蚂蚁,任龙孟揪着,目光却死死锁住缩躲于袁氏怀里的龙无双,因为太累了,也就不开口了,要杀要剐全随他们了。一夜之错,悔之晚矣呐!
龙孟是有顾忌,铁着一张绷脸怒瞪林帛纶,见其目光低垂不言不语,疑惑间,次子飞速前来,当把狗链往他脖里套入,这才凶狠把他扔于地上,恶声重哼:“胆敢在我龙门如此行凶,纵然就是有功于皇上,那便如何?”话落,转身对三子大喝:“拖到密室关着,等我上禀爹爹和大哥再作决断。”
龙三气牙齿格格作响,欺上前凶狠拎拽起该死之人,气到无法言语地怒步拖出了隔屏。林帛纶无力反抗,如只小鸡任人提拎,下楼时听得上面大量的安慰,却未闻龙无双半句声音,心里矛盾疼痛,自已到底是在干什么,还有什么办法吗?
石门轰隆隆开启,他没听见;黑漆漆的密室被点起一盏昏烛,他也没看见;被重扔于石板上,也不爬起来。林帛纶心累地俯趴于地,任头脑空白,不知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仿佛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有睡觉。睡醒了,睁眼看着丫头逐渐长大,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许等不到看她变成魔头,自已早就成了一抔拢头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