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惧怕瞟了他身后一干大汉,见其脸庞黝黑,长的人高马大,煞是凶恶,想来乞丐总瓢把子定是没错了,哪里敢不应,连忙点头应喏:“是是是!”
林帛纶眯起寒目凛冽瞪着他,逼的他额头流下冷汗,这才哼声道:“我突然想看杂耍,他们是我请来的表演的.”
任谁见他那双狠目都知晓绝对不是如此,店掌柜连忙点头应喏:“是是是!”
“嗯。”点了点头,林帛纶上下打量站如针毡掌柜,无声撂起抹血腥邪笑,云淡风轻赞道:“你的子女跟你长的挺像的,以后定也是杰人,好好做生意吧。”
突闻这乞丐说子女和他长的像,店掌柜老脸突青,急急绕出柜台哈腰邀请:“爷里边请,快里边请。”
杂团五人一直站于林帛纶身后,瞧不见他狠厉脸庞,只觉这乞丐说话有点怪,狐疑观看掌柜这般卑躬屈膝,心想这乞丐可能真的有钱吧,全然没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
林帛纶心里更明白,那四个牛汉五大三粗,若是有点脑子那也就不会去卖艺了,掌柜能开那么大的店,自然精明无比,话里之意,粗人听不出来,精明的商人还能不知道吗?
一会儿,他跟着店小二来到一处清幽跨院,院里布有花草小院,往廊道走着,远远见着前方两间房门摆着一盆**和一株小草,不须要店小二引领,当即往摆有**的门口跨近,推开门果见一大桌佳肴。
“不要多话,离开时另赏银。”跨入房内,林帛纶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往店小二身上一扔,耳闻连番言谢,当即比划杂团五人道:“快进来,把门关上。”
站于外面的五人闹不明白,听得招呼便跨步入房,回身关了门扇,瞧到旁边一只五花大绑的猪仔,全都愣住了,一脑雾水不知所云。
“呵!”看到这么只瘦骨如柴的猪,林帛纶轻轻一笑,招唤道:“来,把这只猪搬上床。”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杂团五人双眼睁瞪,狐疑又茫然地互视一眼,却也齐围上那只猪,动起双手捧着就往床榻走去,靠近精美的软被与玉枕,心里一通滴血,牙一咬脚一跺,闭眼把猪扔上床,领班汉子纳闷的可以,“爷,您这是?”
“呵。”猪上了床,林帛纶拉下帘幔摭住,笑着转身道:“好了,把门打开,你们就开始表演吧。”
“这……好吧。”五人茫然不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地打开房门,开始掏出工具,卖起了艺。
王员外府。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坐着六个,坐于主位的是个四十左右中年人,但见他脖戴金粗链,指穿肥翠戒,跨腿而坐,一手握柄,另一手玩着两颗雷珠。下面分别坐着两名老头和两名壮汉,旁边站着的就是姓金的胖老头。
大厅内一片鸦雀,没人开口,甚至连尾指也一动不动,唯有的只是咕嘀咕嘀转动的雷珠磨擦声响。
“嗯。”转玩雷珠了好一会儿,中年人手掌忽停,喉咙里轻轻发出一道像是叹息声音,两颗雷珠往玉盘里一放,拿起旁边的金石左右瞧看一番,沉默了片刻,说道:“不像,不像。”
动也不动的两个老头听得不像,似有些焦急,一人站起,边摇脸颊边说:“王员外,此人可是有板有眼呐!若捅出来,这可就不得了。”
“呵呵!”中年人瞅了一眼那老头,微笑搁下手中金石,横臂安抚道:“陆大人放心吧,这个乞丐已让人去跟了,今晚过后肯定是开不了口的了。”话落,犹豫了一下,眯目摇了摇头,“只是,好像不太对啊。”
“何只不对,简直就是在逼。”另一名老头年纪稍轻,头发黑白掺杂,脸庞刚硬霸气,站起身看了一眼姓陆老头,力指点地威严道:“昨天有人说看见了,姓杰的那斯竟然连对方什么姓名都不知晓,这人就这么给凭空消失了。再接着就是刑部来人,直到现在武通都不知是生是死。”
“八成死在复姓公孙的手中了。”王员外手臂前伸,力量浑厚道:“从他手中走过的,从来就没有健全的人,武通是不会说的,所以他一定被刑死了。”
姓陆的大人一哼,坐回椅上斜眼威胁,“郑将军、王虏,这件事就不要再讲了,从杰大人府外的那伙人来看,公孙策是没有撬开过嘴,若让他撬开了,他哪里还有这么个性子。”
“现在是在讲这个吗?”郑将军威严无比,利目往他一瞪,哼声道:“从昨天开始,事情就一波紧接一波……”目光忽然瞠大凶恶,欺身喝问:“你就认为这个乞丐不是来钓咱们的?”
“啪!”被阴狠逼问,陆大人气掌桌案站起,顿也一脸怒火,回瞪郑将军吡牙道:“姓郑的,你只是个武夫,要说这些机关利害,我比你清楚的多。你知道这个乞丐若是真的,后果将会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