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囚笼上车,前面的内卫首领蓦一声大喝,大队人马往前开行,四下王八声骤然响彻.
林帛纶皱眉看着大开的牢门,扭看左右侍卫,也不见他们前来关锁,心里纳罕一阵,看了看开启的栅木门,不得已只好弯站起身,倾臂把栅门拉回关上,落坐栅栏抓起烧鸡便啃了起来。
说到纳罕,侍卫们比他更纳罕,可皇上诣意谁也不敢吱声,安静行走时,偷偷窥视啃烧鸡的囚犯,脑内七晕八素的,这是钦犯吗?
徽州距杭州不到三百里,晌午时便到了。当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官道的人流就多如牛毛,盘坐于牢里接受四下商旅侧目指点时,大队人马折过一处弯道,前方蓦然升起栋巨大的堡垒,行进时,他抬头往天高的城墙观看,但见龙雕凤凿刻着三个字——临安府。
杭州自开封失陷,皇城搬迁,便改名叫做临安,然而改名仅十年前后,百姓们叫法有三种,其一原名杭州,其二皇都,其二便是临安。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古皇帝落座之城,一向特别的巨大,特别繁华,这点毋庸置疑。
再则,杭州本来就是河运、海运,陆运的主要省城,经过括建变成临安的杭州,其雄其巨实非笔墨所能描述,大至格局分为前后两城。北城在前,南城居后,要到南城得先过北城,北城也就是老杭州城,这里聚齐的人各色各样,穷其龙蛇混杂,大江南北来去无极。
南城则是括建城池,从北城南门入,直通通的玉石大道通往南城,道路阔宽,道唤拱宸路道,桥叫拱宸桥。北大门郊畔左是向往大海,运河商旅货物集聚之地,只见商船云集,商铺栉比,人潮挤的让人怀孕又流产;右侧则青楼林立,画舫凌波,粉旗旌旌,就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脂香味。
从热闹的北城横穿而过,林帛纶讶异发现,北城竟然没有后墙,因为后面就是巨大的内河,城墙左右依内河而围,内河走道围着玉石栏杆,左面的渡头连绵着浩多商铺,大量纤夫吆喝,大量力夫咆吼,人群一团接一团,看起来特别的忙,可是忙却些什么就不知道路,反正看上去就很忙,非常非常的忙,连撒泡尿时间都没有的忙。
“嗯。”从左面转目向右,林帛纶情难自禁深深对着弥散胭脂味空气深吸了一口。只觉芳香玫甜,唇齿溢粉,引的小叽叽无数遐想。举目往连绵的双层绣楼观去,间间都是大门紧闭,楼上楼下插着小巧小旗,小旗斜立颜色很淡很柔,有樱粉、桃粉、烟粉、鹅黄、青黄、淡黄,各种颜色都勾起人男人心底浓浓**。
硬了!没见到姐儿身影,林帛纶胯下那一坨已然比钢铁侠还要硬,实在受不了地捂着胯下,可不管再如何抑冷静,眼里浮现的依然是那些轻纱溥衫,红绫、蓝绫、白绫、黄绫的抹胸儿,大量,海量,手持画着小人图圆扇的姐儿们,人人眼泛桃花,唇红腮粉,酥柔甜唤:“公子来嘛,来嘛,来嘛……”
喷!幻想那个场景,林帛纶气血翻滚,鼻血受不住地流下。苏小小、薛涛、李师师、梁红玉、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婉、李香君、赛金花、小凤仙,古代十大名妓,一一在脑海里现形,个个风情万种,万般妖娆,持卷的、弹筝的、抚琴的、作画的、吟诗的、妩的、媚的、纯的、艳的、骚的、庄的……
要人命呐!过了拱宸道,上了拱宸桥,他一手捂鼻一手盖胯,依依不舍扭头往越来越远的溢香粉楼眺望,眼内盛满的全是禽兽野性,毫不掩示的脸上,明显写着我要干。
一会儿来到南城门,拱卫京机的是骠骑大将军,随同前来迎接的还有大量穿着血渍干涸呈暗红的官服,左右跪着密麻百姓,黄绒仪驾候于门畔,见着撵驾入城了,刹那间,万岁之声轰天价炸,所有人一律矮下一截,没有例外。
车马停驻,林帛纶刚好卡在门洞中央,好奇往前眺看,大概瞧出很多人,耳边王八声是震耳欲聋,良长一段时间,人车仿佛被暂停了一般,直到前面的摆驾回宫声起,伴着万岁万岁万万岁炸响,停顿的人车才又开始缓慢向前蠕行。
过了城门,目见的就是干净街道,四下的店铺皆为双层,数步便有花树,拱桥弯悠,府邸红白,规画极好,龙撵经过之处,大街小巷都跪满着人,王八之声不断。
瞧见极权一幕,盘腿抱胸的林帛纶暗中呸沫,静静坐于囚车内随着大队人马拉着自已往前走,好一会儿队伍折入一处空旷静道,道镶的是汉白玉砖石,每十余步就有只腾龙,右两端皆为官府,各类不同的侍卫把守于台阶左右,台阶八阶九阶不等,巨大门匾写有《枢密院》、《中书门》、《三司衙》、《翰林学士院》、《九寺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