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看不知晓,这一看,眼一挤,脖一缩,身跄踉退,难于置信海量的姐儿持着圆扇,如饥似渴正用娇媚眼儿痴瞧着自已,仿佛他就是只猎物般.
举目巡眺,三间青楼加起来足有二三十名姐儿,自已才一棍哪里受得了,当即转身往拱宸桥抡奔,像是慢一点会被这些饥渴的女人拆吞入腹。
奔过桥,迎来的就是城门,夜已经深到底了,值守于城上的侍卫远远眺到有人跑来,近时瞧见是伯爷,赶忙大喊:“伯爷回城,快开侧门。”
吱呀声蓦然响起,林帛纶人到门也开了,呵呵对守于门前的一干禁卫歉然笑了笑,跨步便朝死寂的城里跨迈了进去。
时到丑中,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宵禁的城里除了小猫偶尔奔过,连半个鬼影都瞧不着,远处更声梆梆咚咚空灵。
寂静走在通向天牢的道,过了数处十字路口时,忽然耳内响起梭沙步声,疑惑往十字路口左面看去,见着一排火把,火光下是巡城御卫。御卫们从远处也见着了自已,蓦地一声大喝:“站住!”随即哐当铠甲夹着裹裹步声火速奔来。
被叱住,林帛纶疑惑,待得大批御卫奔近,领头之人好像认得自已般,急忙定住火步,缓步走近,抱拳团团深躬见唤:“原来是伯爷,卑职冒犯,还望见谅。”
“哦,没事,你们去巡逻吧。”心想还挺严,随后自已暗骂一声废话,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严能成吗?继续跨步往天牢闲走了去。
大段路程,来到了通向天牢的大石桥,过了桥,天牢出现,侍卫们依然挺站,侍卫长见伯爷终于回来了,忙握刀奔近作揖道:“夜深了,伯爷还是早些歇息为妥。”
林帛纶见这个侍卫和刚才离去的侍卫不是同一个人,心想可能换班了吧,不过怎么大家都认得自已?八成是皇上老爷子吃饱没事干来着,点了点头不多言往牢里跨迈了进去。
天牢是没能分白天和黑夜的,不过深夜里却也能感觉到一股死寂,牢官早就不在了,只有一名副吏和十二名牢差,围成一团不知在干什么,听得声音人人惊恐转脸,见着是伯爷,动作飞快抓掩骰子和碎银,整齐鞠唤:“伯爷。”
正不知他们围着干什么呢,瞧见桌上那张写有大小的布,林帛纶当即明白了,心想夜里没事干,不找点什么事来打发时间可是很难熬的,呵呵走上前看了看桌布笑问:“谁推庄啊?”
“这……”副吏面容忧苦,左右瞧了弟兄,急急跪下道:“小的再也不敢了,还望伯爷饶恕。”
“饶什么恕啊。”林帛纶弯身扶起他,怀里掏出一块大山银,往布上的大字搁放笑道:“这把我压大,赢了就全当给你们买酒喝。”话落,拍了拍副吏肩膀,跨步便朝门洞迈了进去。
众人皆愣,目送伯爷回牢了,茫然彼此互视了一眼,随即齐扭头往大字上的山银看去,眼里泛光赞道:“不愧是伯爷,出手可真是大方。”
“可不是嘛。”虽然伯爷莫名其妙住进天牢,不过却是皇眷盛隆,吃喝用度皆从宫里直送而来,众牢差早就好奇的心都痒了,可头下令所有人不准胡乱揣测讨论,哪也没有办法。
回了自已的牢房,林帛纶揉捏着肩膀,脱下衣服往床上栽倒,烦燥之极低骂:“该死的风若能,背叛老子也就算了,竟然连来探牢都没有,真是瞎了狗才把你当心头宝。”骂完,难受静趴了会儿,翻过身恨拽起被子,闭眼睡觉。
次日转醒时,外面已是中午时分,然而天牢依然火把摇曳,半点声音也没有。自然醒的这一觉,让林帛纶爽了许多,人明明清醒了,却裹在棉被里蠕蠕蹭蹭喘喘,就是不愿起来。
“啊……啊……”寂静里,他肺活量巨大的吼了几声,咕噜翻坐起身,伸手抠挠着胯下,摸到晨勃那一坨,低头咒骂:“一大早这么兴奋干嘛?要也得等晚上,放心老子一定让你满足。”
骂落,走到茶桌前翻起倒了杯茶,喝着转身朝栅门看去,哧的一声蓦地把还没咽入喉咙内的茶喷了出来,双眼茫然看着对面牢房,但见一大堆穿着白蟒,披头散发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人人瞠睁双眼,犹见怪物盯着自已牛瞪。
“靠!”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堆囚犯,林帛纶哂然,瞅看一整排人,倏地老脸嫣红,急急拉开牢房,来到牢道往这干人瞅瞧,但见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壮有弱,有些白蟒已是残破累累,大量的鞭痕血痕挂在蟒上,披头散发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