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烟在很远的地方徐徐飘向天空.不像营火.不像炊烟.是硝烟.巨大的硝烟从敌军水寨后方飘起.愈来越浓.愈来愈大.随即火光冲天而起.
“吓.”咋见敌军三十里营寨起火.远眺诸将错愕呼了一声.呆若木鸡不到半会儿.几乎同时咆吼:“敌寨起火了.破了.破了……”
魏清风错愕难当.不能自住地跨步迈前.巡看仍在攻坚的兵马.敌军已经混乱.口子一道两道打开.便如米骨牌般.坚固的防线崩溃了.无数的欢呼震天侧响.战舰一艘紧接一艘闯进关卡.直向敌军水旱两寨袭冲.
茫然.魏清风糊涂.扬声咆吼:“是谁.是哪面的兵马闯过水寨.是哪面的兵马……”
“报……”探舟飞前来.声音震奋:“敌军后方大乱.”
“报……”前舟刚落.后舟赶至:“我军并无兵马绕到后方.不知敌寨为何起火.”
敌军后方起火.坚守的金兵瞬间溃如散沙.前有大军.后有大军.已经成夹心饼干了.两海水师提督回天乏术.急下令回撤.大量的兵马弃船而逃.坚如铁桶的水寨碎的四分五裂.刹那间.一艘艘战舰如蝗蜂呼啸闯入.遮云蔽日杀声震天朝前对岸闯入.
魏清风双眼瞪圆呈直.舰近敌寨.但见四处大火焚燃.冲天硝火下两种不同颜色的铠甲拼杀.这是……
“东海水师.是我朝的东海水师……”震惊的诸将看清来援的兵马铠甲.齐一轰天价咆:“快……登岸.快……”
平汪府水师都统王骥见到大军来了.哈哈畅笑把刺入狗崽子子肚里的樱枪抽出.欢愉对左右四名将军道:“没想到咱们还能打上这么一仗.过瘾.着实过瘾.”
“哈哈哈……”麾下四将齐声而笑.眺看源源不绝的大军.急步朝走下战舰的大将军们迎去.单膝跪呼:“末将参见副帅.参见诸位大将军.”
“好.太好了.”魏清风大喝.扶起王骥.震奋手掌拍打他肩膀道:“将军.你从哪里来.”
王骥从怀里掏出信封禀道:“末将是平汪府水师都统王骥.三天前受永宁郡王之命.从平汪府率五万水师从东海驶入青水洋.早晨抵达山东东路.谁料海州却无驻兵.火便由东向西奔袭.直到现在才与副帅汇合.”
余青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欢喜不已说道:“金国兵马所剩无几.山东如此巨大却只有三十余万兵马.渤海、青水洋、黑水洋.金国三十万水师入驻运河.两海便就空了.而我们如此猛烈攻打.山东所剩不多的驻军必定也全向运河调集.以至王都统轻易就能闯过海关.登舰海州.”
魏清风连连点头.叹服道:“大帅果然非凡.”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帅印举道:“诸将勿须疑惑.如此攻打全都是奉大帅之令而为.”
见着帅印.疑惑的诸将翟然明白为什么要自行送死.原来他们七十万兵马只是诱敌的饵.真正利剑是平汪府的这五万兵马.此种大胆匪夷之事.若非大帅别人连想都不敢想.别论是做了.让众人毛骨耸然则是.三日前大帅就运帷幄之中.安居帅帐之内.调动百里之敌.决胜千里之外.
这.是人吗.
炎夏时节确实不适合赶路.稍稍动一下就汗流浃背.傍晚十分.不是人的林帛纶目光粼粼炯炯.今天是三日之期.不知道前面怎么样了.应该没有问题.原来他还是人.仍然会有担心.
沉岑间踱蹄游走着.霞虹起时.突然军道上快蹄惊骤.由远即近哒哒传来.卫兵长紧急打马向前.左右挡住峦道.目往前跳.弯道前方奔出一匹快马.马匹之人正是探营都指挥使金矮.便就左右分开禀道:“大帅.是金都使.”
“哈.”见着这个五尺加三寸的家伙.林帛纶不用问也知道情况了.他还没近前.身躯前倾.愉悦喊道:“金矮.慢点.小心摔断你的脖子.”
加鞭急来.回峰峦道碰见了大帅.金矮心下狂喜.奔腾到跟前.吁马跃起落.单膝往地里跪报:“平汪府水师都统早晨从海州登舰.未遇阻挡.于近午袭破敌军大寨.现在副帅兵马已经入驻山东等地.兵分三面.向山东北路.西路、东路.”
终于告捷了.林帛纶喉里发出阵愉悦笑声.询问:“北清河是谁领兵前去的.”
金矮亦也满脸笑容.禀道:“前去兵马总都司陆少群与虎胆大将军余青等.”
“快马让他们直接把兵马推到河北东路.距河间府三十里地设下坚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