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一脸卖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眼神转向牛头，以表求助，牛头那黑大的眼睛撇过马面的求助，一直看着一处空旷点。

“从头说起罢。”莫辰的声音不清不淡，人群中有些嘈杂，鱼允念一脸好奇地看着马脸，想不到锁魂差还兼职说书，真是个趣事。

“这……”尴尬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楼层。

“讲罢，我的夫人爱听。”莫辰的脸上闪过一丝邪笑，让人觉着特别居心不良。

只见马面一拍桌子，“啪……”地一声将全场人的注意力给集中了过来，滑稽又尖锐的嗓音响起。

“只见那天，一个女鬼暗恋上了我们的鬼差周小童，于是两鬼……”话未说完，周围一股凉气弥漫，“讲刚才那个故事……”阴嗖嗖的声音划过马面的耳朵，让它不寒而栗，允念在现世的婆家别的没学到，却学到了如何看氛围。

她知道这里的氛围已经阴凉到了极点，他想拖着莫辰走，莫辰却一脸大方道，“钱都付了，不听听么？”

鱼允念毕竟是见钱眼开的人啊，一听到钱这个字，屁股再也不像针扎了，坐得稳当当地开口道，“马大哥，你就讲吧，讲得好，莫大人赏你。”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居然也已经走得所剩无几，最后就剩下牛头马面与莫辰夫妇。

马面心知躲不过了，木块啪得撞击桌子，双腿一跪，朝着莫辰磕头，“莫大人，您就饶了小的吧。”

鱼允念可被这个阵势吓到了，直接起身去扶马面，“你干什么，只是听个书而已。”

牛头先是一个愣神，果断跟着马面跪了下来，“白夫人，莫大人，我们愿意将今天的收入全部给您们，您们就饶了小的们吧。”说罢，牛头双手奉上冥珠。

“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用夫人被我们吓尿的事情来这里说，小的再也不敢了。”马面是个直肠子的人，和牛头不同的，牛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鱼允念听了顿时脸色煞白，把她吓尿的事拿来这里说了？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顿时怒火中烧，指尖两滴水珠慢慢飘过，飘进牛头马面的鼻孔，两个庞然大物顿时倒地昏迷。

“有刀么？”鱼允念小胖手伸向莫辰，一脸愤恨的样子，士可杀，不可辱。

“没有。”莫辰轻轻按着鱼允念的肩膀，“他们约莫不敢了，我知道你要杀他们，但是，他们毕竟是鬼差，不是你我说杀便能杀的，而且他们并非作恶。”话语间诚恳迷人，可脸上的笑容却抑制不住地弥漫，鱼允念更加火大，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直种在莫辰院子里的哑巴过，直接把牛头马面的嘴巴扒开，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