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空叹了口气，不知在这过了多久，只知道他已经送走了一百三十四个犯人，天界虽然不如人界那么发达，但法术这些，都比人界好多了，妖魔鬼怪自己也看了许许多多。

这银河之水，可以将疤痕消除，昊空看了看手腕上的刀疤，不由轻笑出声，瞥眼又见见到早就已经睡着的念念和平安，还有那个总是朝着她盈盈微笑的琉璃，总觉着似曾相识。

灶君最近似乎很忙，不怎么上来找念念了，自己似乎有些想念，却又有些不想见到她，多久了，自己与她似乎越来越不自在了。

“你干嘛看着我笑？”昊空有些微微的恼羞，但见琉璃那张不如灶君绝美可爱，却又有一种温柔的脸蛋，好像母亲的温暖。

“你在想灶君么？”琉璃也不避讳，直接问昊空，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昊空才会一脸淡定，并且说得头头是道，一到安静下来，神色中的落寞琉璃是最熟悉不过的，因为她本身就遭遇过。

琉璃口中念念有词，将小平安与念念移到床上，昊空看了别提有多羡慕，因为他不是修仙，只是阴差阳错上了九重天，找了份包吃住的工作罢了，就如同在人界，找了份工作，努力奋斗，但这九天可比人界冷清多了。

“我说不甘心你信么？”昊空叹了口气，神色中有闪烁，“最近我从老头那学来了观星术，最近天象有异变，这九重天似乎有劫难呢。”昊空将念念做的教棒放在桌上，“你是不是该和鱼允念说一下？”

“为何你不自己去说？”琉璃询问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友好，既然他观星，那肯定是他去说，人界会观星术的人比比皆是，但天界却没有，即便会算清楚人的生死，却不能通过星象来观察天界的劫难，这个昊空，似乎来头不小，他经常说的那个老头，琉璃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世外高人，能隐身于昊空身边，让大家都没有发现。

但心思深沉如琉璃，她颠簸太久了，曾经的单纯早就不复存在，所以即便心中有话，也是留一半讲一半，或许念念也长大了，更加孤独与寂寞了，也更加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心了，曾经可以说她守财，如今呢？她日子过得清贫，并没有在天界做商人，只是听了天帝的话，安安稳稳呆在九重天，等待着一个不知道归期的人罢了。

突然想起夏青，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听念念说她和冥王谈了一笔交易，不知道是何种交易，让人有些心情不安呢。

昊空看着神色万变的琉璃，心中有些感叹，这女人，心思竟然如此紧密，一句话后竟然百转千回地想了一遍，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即便但心思紧密，脸上的表情也证明出了她曾经的单纯。

昊空却突然释然了，人命兼由天，他真该问问他的命他又是如何写的。

“嗯？”思绪被琉璃的一声疑问拉了回来，昊空尴尬地笑笑，“不知如何说好，毕竟我同星君不熟，而且星君似乎有点防范我。”

“既然这样，就不说了吧。”琉璃抬眼间，竟然全都是专制，让昊空顿时语塞，这样的女人，在人界应该也叱诧风云过吧，是怎样的一段经历让她甘愿呆在这块冰冷的河流边，变成一个孩子的娘亲的，或者说，那个孩子本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