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野猪岭后,柳靖阳忽然问道:“钟姑娘,如今我们该往什么地方去,是要去蝶湖宫么。”钟云绮道:“不用去蝶湖宫,就是去了也见不到宫主的。”柳靖阳道:“那我们该去哪里。”钟云绮道:“我们直接去苏州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宫主他们现在应该就在苏州附近。”柳靖阳道:“宫主去苏州做什么,怎么不直接回蝶湖宫去。”钟云绮道:“宫主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她说过要先去苏州办点事情,办完事情之后才会再回蝶湖宫。”
柳靖阳点了下头,道:“这里到苏州尚有几日路程,咱们要赶过去的话,还须得加快脚程才行。”钟云绮道:“可惜我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一路上只有辛苦靖阳哥哥你了。”柳靖阳道:“背着你可算不上辛苦,我现在学会了金丹大法,内力充盈得很,背着你跟没有背人也没多大区别。”钟云绮笑了一声,道:“靖阳哥哥,怎么你能耐见长了,这说话的本事也跟着一起见长啊。”
柳靖阳听她明显是在说笑自己,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我哪里说话的本事哪里见长了,钟姑娘,你可不要取笑我。”钟云绮见他有些不好意思,格格格的笑了起来,道:“靖阳哥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跟女孩子说话,脸皮这么薄。”柳靖阳听她说自己脸皮薄,微微一怔,道:“脸皮薄有什么不好,难道要脸皮厚才好么。”钟云绮摇了摇头,道:“脸皮厚也不好,我就十分讨厌脸皮厚的人。”柳靖阳道:“那你怎么还要取笑脸皮薄呢。”钟云绮道:“我没有取笑你,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家,若是做起事来扭扭捏捏的话,就会被人笑话的,我可不希望别人笑话你。”
柳靖阳道:“这个钟姑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做起事来才不会扭扭捏捏的呢。”钟云绮脸色却明显有些不信,说道:“不对吧,我刚才不过就和你说笑了一句而已,你脸色明显就有些不好意思。”柳靖阳神色有些尴尬,说道:“我刚才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那不是因为在和你说话的缘故么。”钟云绮一怔,道:“怎么这事和我扯上关系来了,难道你和我说话就会觉得不好意思么。”柳靖阳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不仅是和你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只要是年轻的女子,我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钟云绮听他说了这话,却又格格格的大笑了起来。
柳靖阳被她笑得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脸色有些发红,说道:“钟姑娘,我若不是和你拉了钩,不得对你说假话的话,才不会告诉你这些呢,你怎么还好意思笑话我。”钟云绮立时止住了笑声,说道:“靖阳哥哥,我心里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刚刚听了你说的话,心里不知道有多敬重你呢。”柳靖阳道:“你为什么要敬重我。”钟云绮道:“自然是敬重你是个正人君子啊,这普天之下的男子,但凡是见了漂亮女子,哪个不是争先抢后的主动上去搭讪巴结,也就只有你才会不好意思。”
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却摇了摇头,道:“我其实也不是真的就不想去和漂亮的女子搭讪,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而已。”钟云绮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何必去顾忌那么多。”柳靖阳道:“可面对着女孩子,我真的很难开口啊。”钟云绮沉思了片刻,说道:“那也没有什么,开不了口那便不说话就是,反正我也不希望你跟别的女孩子太过亲近,你只要以后对着我能够说得了话便是了。”柳靖阳见说,当下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两人一路向东连走了三日,终于到了苏州地界,钟云绮的腿伤虽然还未痊愈,却已基本可以走了,当晚二人便在苏州城里的一间客栈里宿下。翌日早上,柳靖阳去敲钟云绮的房门时,却发现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柳靖阳立时大惊了一跳,寻思:莫非钟姑娘出事了不成。可走进房间里一看,却见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他这才放下心来,暗道:“一定是钟姑娘的腿伤有了好转,因此独自到外面溜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