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踌躇之际,突见眼前寒光一闪,贾仁义的长剑已然刺到了面前,萧子兴顿时大惊,赶紧回剑挡隔。但这一剑来得实在太快,萧子兴虽然挡开了来剑,不过胸前一片衣衫却还是被贾仁义给削了下来。萧子兴见到自己衣衫被贾仁义给削去了半截,背上冷汗立时就冒了出来,那里还敢多想,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与贾仁义的比试之上。
顷刻之间,两人便又拆挡了四五十招,萧子兴虽然已经使出了全力,但贾仁义的攻势却是越来越猛,逼得他不住的防守,在场上竟渐渐落到了下风。围观的武林众帮派弟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人人看得均是炸舌,心中各自寻思:最近武林中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白衣玉面书生萧子兴,现在竟又同时出现了那姓沐的小子和这姓贾的怪人,这几人之前在江湖中都是籍籍无名,可一旦冒将出来,武功却都是十分了得,真是奇哉怪哉了。
柳靖阳见贾仁义使出的清风剑法剑式飘忽,衔接流畅,比之自己不知强了多少倍,心中暗叫惭愧,心道:“我虽然只是才初学的这套剑法,但好歹也苦练了一个晚上,这贾仁义却是只看别人使用了一遍,就能使得如此的流畅,当真是比我厉害得多了。”想到这里,心头不禁对贾仁义生出了敬佩之意。就在柳靖阳暗自思索之时,萧子兴与贾仁义又已拆了好几十招,萧子兴形势变得益发不利,基本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围观的众武林帮派弟子人人脸露忧色,都开始为萧子兴担忧起来。萧子兴自然知道场上的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但他却是不肯轻易认输,心中只是想道:“我乃是堂堂明月山庄的少庄主,决不能败在这个无名之辈的剑下,否则想要恢复明月山庄武林地位之事便只能成为泡影了。”两人又拆挡了几十招,贾仁义忽然大喝一声,剑锋径直削向萧子兴的右手,萧子兴此时长剑刚好刺出,回剑已然不及,危急之中赶紧侧身闪躲。
可贾仁义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侧身似的,就在萧子兴闪躲之时,突将剑锋倒转,改向萧子兴胸前削去。萧子兴这次是再也无法避开了,索性竟然不再闪避,反将手中长剑直接朝贾仁义头部刺了过去。围观的武林各大帮派弟子见到二人各自举剑刺向对方,形势十分危险,立时纷纷发出了惊叫之声。贾仁义长剑刺到萧子兴胸前,发现萧子兴不但没有闪避,竟然反而举剑刺向了自己,心头也是大惊了一跳,寻思:我这一剑下去,岂不是要落得个两败俱伤,这可着实不太划算。因此他这一剑便没有再继续刺下去,而是一下给收了回来。
贾仁义收了长剑,但萧子兴却丝毫没有撤剑的意思,不但如此,竟还趁势猛刺了过去。贾仁义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举剑抵挡,可萧子兴这一剑刺得实在太猛,虽然贾仁义回剑将对方的剑身给挡住了,但萧子兴的剑尖却还是划到了贾仁义的脸上。这一下变故谁也不曾预料得到,柳靖阳虽然一直站在场边留心关注场上的形势,但这时也是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就在众人惊呼声中,贾仁义已然飘身退了开去,众人待他站定,细看他面目时,却见他脸上虽然被划出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但却并未见到有血液流出。众人均觉十分诧异,便在此时,却见贾仁义忽然用手在脸上一抓,竟将一块面皮从脸上扯了下去,原来那贾仁义脸上竟然贴着一层人皮面具。众人见他撕下人皮面具后,容貌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更是惊讶得不得了。原来这贾仁义哪里是什么中年男子,分明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瞧那年纪,只怕比萧子兴和柳靖阳还小着好几岁呢。
这样一来,不但是围观的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就是柳靖阳以及蝶湖宫的众弟子都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众人哪里想得到,刚才将萧子兴逼得已无招架之力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萧子兴逃过一劫,咋看见贾仁义的真容,脸色也是十分的吃惊,说道:“好小子,原来你是乔装打扮的,你明明年纪轻轻,却为何要乔装成中年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