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似乎看出她的心思，问叮叮当当：“晚上你们要跟谁睡？跟姑姑睡好不好？”

叮叮当当一听，立即摇头，异口同声地说：“跟妈妈睡。”

“可是妈妈要跟爸爸睡哦。”

叮叮鼓起脸，敌视着穆天阳：“不，他不准跟妈妈睡。”

当当也不满地皱鼻子：“他欺负叮叮，不叫他爸爸了。”

穆天阳瘫在宛情肩上装死：“帮帮我……帮帮我……”

宛情拍拍他的手，对孩子说：“爸爸给你们买那么多玩具，你们怎么可以不认他呢？”

当当沉思，叮叮果断地说：“还给他！”

“你和当当都拿来玩过了。”

叮叮一愣，嘴巴一扁：“呜……”

“好了好了……”穆天阳立即抬头，“不哭不哭，不认就不认！叮叮不要哭，你一哭，爸爸就心痛。”

天雪感动地说：“叮叮，你看你爸爸多爱你啊！”

“他说汪汪丑……”

天雪闭上嘴，扭头看着穆天阳，眼睛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穆天阳耷拉着脑袋：我的确活该！

穆老爷问小孩：“叮叮当当跟爷爷睡好不好？”

二人纠结。太爷爷很好呢，可他们比较喜欢跟妈妈睡——他们一直跟妈妈睡的——但又怕伤太爷爷的心！二人不说话，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穆老爷。

穆老爷心里头哎哟一声，立即说：“就跟妈妈睡，就跟妈妈睡！”这是两个鬼灵精啊，这种眼神他可受不了，像小猫咪一样！

晚上，宛情带着孩子睡穆天阳的卧室。穆天阳的床很大，穆天阳想跟他们一起睡，两个小孩不肯，他只能乖乖去睡书房。

他的房间跟几年前比已经有了变化，几年前是冷硬的单人房，如今是温暖的双人房。宛情记得几年前他说要找人装修，等结婚后好住。

房间温暖明亮，非常宽敞，地上铺着漂亮的地毯。早晨，当当穿好衣服下床，扑到地毯上打滚，一边滚一边说：“妹妹，这个好好玩。”

“小心灰尘。”宛情说，虽然知道穆家应该收拾得很干净，但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习惯不好。

叮叮放佛没听见，拎着小狗跑过去，噗通一声扑到当当身上，然后抱着小狗滚过去~滚过来~

宛情说：“你们要滚就好好滚，不要乱跑乱碰，妈妈去洗脸。”

二人听话地打滚，一路滚到大门口，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有人开门，立即往回滚！滚了两圈抬起头，见穆天阳开门进来。

穆天阳提起的脚僵在半空：我去！你们不睡床，倒是让我来睡啊，我好几年没和你们妈妈睡过觉了！

穆天阳无言了半晌，慢慢地放下脚：“妈妈呢？”

叮叮将下巴放在小狗身上，盯着地毯。

当当说：“妈妈在洗脸。”

穆天阳点点头，往浴室走去：“你们……继续。”

二人嘟嘟嘴，互相扶着爬了起来，叮叮咚咚地往浴室跑：“妈妈妈妈……我也要洗脸~”

穆天阳：……为什么不早洗啊？

他倚在门口，看宛情给孩子洗脸。宛情抬头问：“你洗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