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对此感到赫然，双眼无神地注视着破碎的天花板，化为粉状的灰浆飘荡在灯光下照映的莹白光芒中。

自己居然是在这种状态下进行战斗……身体完全就有如随从本能上去行动一般，像是一只野兽一般进行狂风暴雨的追击，完全没有留情呢。黑鹰那家伙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啊？不不不，就算是不死也已经残疾了吧。

话说回来，进行解放了的自己现在为什么还没有灯吹烟灭？解放灵体的代价不是应该很沉重吗？难道是因为我的灵力从雾态变成了液态的原因吗……

这时，令小律意想不到的是……

“你这混蛋！！你们都要死，你们全都要死！除了死以外，你们别无选择！”赤发男人粗犷的怒号声爆响，似乎是从闪光弹的短暂失明下恢复过来了吧？他正举着枪对准小律。

可恶，竟然忘记了这个人了！

小律急促的坐起身来，但却无力的单膝跪地，手放在膝盖上气若浮丝般的呼吸。

只不过是吸口气而已，肺部就阵阵发疼。

混杂着红黑色的不明液体从嘴巴流出，小律吐出了一口血。

好痛……唔，吐血了耶，呀！真的是血耶！真没想到力的反作用是这么强劲啊……

诶，等等，这，这是什么？我、我的血？不会吧！？

对着地面上自己吐出来的血，小律惊愕的瘫软在地上。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具身体，应该只是由灵力形成的没错啊？！

但是，为什么，会有血呢？

可现在不是该思考的时候了，因为赤发男人已经端起手枪对准小律的眉间，缓缓朝她那方向走过去。

枪口抵在努力爬起身子来的小律额头上，赤发男人嘲弄道。

“喂，小姑娘，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嘛？就连我的伙伴都轻而易举的的解决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同伴啊？不会亏待你的哦。”

赤发男人竟然还想要将小律收入麾下。

小律挺起胸膛，发出簌簌的喘息声，她强忍着剧痛扬起面与赤发男人对视。

“一直……以来，从最开始，我……就很想说了……”

“你想说什么？如果这是你的遗言的话，我还是会给你时间说完的哦。”

“嗯，那，那我说了哦，你……你头发的颜色……好搞笑啊(*ˉ︶ˉ*)……哈哈哈！咳，咳咳……”

不知死活的小律在这一瞬笑出声来，肺里传来的剧痛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但她还是在笑着。

赤发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的加大扣住手枪扳机手指的力度。

“是吗……这就是你的遗言啊，真不错呢——去死吧。”

啊啊，果然还是得死呢。

明明身体，好不容易出现了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但还是得要死呢，真不甘心。

……如果是同归于尽就好了，这样的话佟雅颖与许羽枫就都能够获救吧。

真是的，做事总是虎头蛇尾可不行呐。

小律缓缓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去反抗了。先前她就已经用上了一切，连王牌都翻出来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依靠了。

赤发男人扣动扳机，淡淡吐出一口气。

“Check（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