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城门司马所带来的数名并州军士也被这伙羌人按翻在地,手中的兵器也他们夺了过去,随后他们便被自己的兵器搠穿胸腔,瞬间毙命,完这伙汉军后,那名领头的羌人立即从麻袋里取出牛角,仰头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呜呜~”
呜咽的号角声瞬间就撕破了临洮城的天空,号角过后,城外突然响起了隆隆如雷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短暂而急促,紧接着,大地开始微微地颤抖,就见到临洮城外的平原上涌起一抹黑线,渐渐地,那条黑线变得异常的粗壮,随着黑线的距离越来越近,城门校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城外几百米处涌现出一片黑幕,那是羌人的骑兵,人数大约有一万之众,他们个个头戴鹤羽兜头,身披花边白毛铠,手持弯刀,如狼似虎。
须臾,马蹄声越来越沉重,踏得这座临洮城仿佛都在颤抖,这隆隆的马蹄,不仅踏在临洮的土地上,也踏在了临洮百姓的心里,这沉重的马蹄,直踏得他们的心脏都开始窒息。
“羌人来了,快跑!”
“呜呜呜~爹,娘,你们在哪里”
“打仗了,快跑!”
一时之间,临洮城顿时大乱,到处都是惊恐的呼喊,到处都是绝望的嚎叫,到处都是嘶吼的哭嚎。
“快关城门!”城门校尉立即伸长脖子朝城楼下嘶声大喝,他面色涨红,目眦尽裂,额头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他的话音刚落,城内也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那些与汉民互市的羌人不知道从里抽出砍刀,对着他们周围的百姓一顿劈头盖脸的乱砍,伴随着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就有数百汉民被羌人砍翻在地,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奔跑,可是这样非但没有赢得羌人的同情,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兽性,无论老幼,尽皆砍死。
城门校尉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一面令人关闭城门,一面招呼着士卒杀向那些作乱的羌人,他们只要能争取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驻扎在城外援军就赶来,可是还没等到他们与羌人短兵相接,就从汉民百姓中涌出数百手持刀枪的大汉,城门校尉一行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那些汉民砍翻在地,校尉在倒下的那一刻死死的抓住一名大汉的脚踝,大汉回过头来,看着地上的校尉冷冷一笑,手中的钢刀一挥,校尉的头颅滚滚落地,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一个以着华丽的人走了过来,校尉认识那个人,他是临洮城一个世家的家主,士族反叛了。
望曲谷,坐落于大汉与羌族的边境地带,如果羌人想要攻打临洮,这望曲谷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不仅如此,望曲谷距离临洮不过三十余里,如果羌人攻打临洮城池,并州铁骑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赶到,所以黄忠才决定把营寨建在这里,他除了每日训练兵甲外,都会抽出三个时间去巡视临洮城,此时尚早,距离黄忠出去巡视还有一段时间。
“将军,谷外的驿站不知道为什么着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副将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对着扶案阅览兵书的黄忠拱手说道。
驿站着火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着火,不对劲,感觉事情有点蹊跷的黄忠立即放下手中兵书,提起落兵台上的山亭砍山刀就与副将一起踏出大帐。
望曲谷外的驿站,此时正燃烧着烈焰,烈火熊熊,火势滔天,在峡谷中就可以看到冲天的火光,黄忠一怔,暗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火烧驿站?当真是胆大妄为”冲出谷口后,远远的就看见在驿站四下围着大约三四百人,看打扮,好像是羌兵,黄忠心中一凛,立即对着旁边的副将喝道:“你速速回营,点齐兵马,驰援临洮城。”
副将立即提出不同的意见:“将军,这就是一群羌族蟊贼,我们只需一个冲锋,顷刻间便可让他们化为齑粉,何故劳师动众调取大军”
黄忠怒斥一声:“我们驻扎在望曲谷的事,除了驻守临洮的守军外,别人无从知晓,如今这伙竟然羌兵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这已经证明了有羌人入寇陇西,你试想一下,这伙羌人如何躲过我军的斥候的?”
副将不敢相信的盯着黄忠说道:“将军的意思是羌兵没有从望曲谷入寇,而是从武都?”
“不错,军师临走时说过,小心堤防羌人和梁双,不曾想他们居然狼狈为奸,入寇陇西”
黄忠的副将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当下也不敢耽搁,立即提绺调转马头,奔回望曲谷内的并州大营。
黄忠目光凛冽的看着山下兴高采烈的羌兵,立即提刀纵马,率领随行亲卫冲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