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
一名探子飞奔而至,徐晃站了起来,紧张地询问:“有什么情况?”
“启禀将军,在七八里外发现了并州军,约有三万人,没有继续南下,而是就地休息”
陈奇眉头一皱,看来敌军也很谨慎,不肯轻易出战。
天边渐渐有了鱼肚白,天色已朦胧,大股大股的雾气开始从山中升腾起来,在洛都谷的北部一条山谷内,三万并州军倒在道路两侧,沉睡正酣,每个士卒的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毛毡,身边放着武器,披挂未卸,可以随时战斗。
在山谷四周部署了数百名巡哨,还有数十名斥候在洛都谷和北方山谷巡视,确保没有敌军奇袭。
吕布独自一人负手在山谷中巡视,五更时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实在是担心魏越的性命,无奈之下便早早的披挂带甲,漫步在山谷之中,让清晨的湿气来清晰他脑中的混沌。
这时,一名士兵飞马来报:“主公,贾先生请您过去!”
吕布一愣,顿时大喜,贾诩既然叫自己过去,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计策,步行数十步,就见贾诩和李儒围着地图在商讨着什么。
吕布连忙迎了上去:“军师,文忧”
两人见吕布前来,立即停止了争论,一同上前给吕布行礼,吕布亲卫很细心的端来三杯热气腾腾的马奶酒,贾诩接过瓷碗,喝了一口马奶酒笑道:“韩遂估计已经回到榆中了”
“军师怎么知道?”
“韩遂此人,心细胆大,但是也会因为蝇头小利而放弃大义,说不好听一点就是鼠目寸光,我以前研究过他的性格,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失败的,如果无力回转,那离开也是一种回避,如今西线被主公阻断,韩遂逃亡西羌的计划破灭,北线有马腾和黄衍,他和马腾又有杀妻之仇,马腾绝对不会轻易饶了韩遂,南面有魏延将军两万大军隔绝大河,所以只剩下东面的程银和成英公了。”
“先生的意思是成英公会临阵倒戈?”吕布急切的询问,韩遂不死,始终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也不能说临阵倒戈,主公你想一下,程银和成英公如何是韩遂那只老狐狸的对手?而且成英公为人颇为忠义,他曾经是韩遂的部将,岂会坐视自己的老主公被联军斩杀?”
吕布点点头,贾诩对人性看得很透彻,他想了想又问道:“军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韩遂逃不掉?”
“这个就需要主公权衡利弊了,主公的目的是什么?是全歼韩遂还是扫清北面的危险?而全歼韩遂我们又有多大的把握,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以及值不值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李儒也点点头道:“我觉得文和说得有礼,温侯谋划此战的目的无非就是解除北面的危险,好为大军攻取西川打下基础,如今韩遂十万兵马已经损失了三分二,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兔子急了还咬人了,况且韩遂还是一支狡猾的狐狸,如果把他逼急了恐怕对我军不利!”
吕布默然不语,贾诩和李儒不愧为顶级谋士,句句都说到点子上,他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东逃,他会去哪里呢?”
贾诩笑了笑:“两个地方,要么北上去匈奴,要么南下去长安趟浑水,无论哪两个地方,他已经对主公构不成威胁,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与魏延将军回合,将韩遂的兵马彻彻底底的赶出金城郡”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吕布也懂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向着贾诩和李儒施一礼:“军师和文忧的金玉良言,我记住了,你们休息片刻,等天色在明亮一点,我们就出发破羌!”
吕布说完,健步离开军帐,视察起士卒的情况,士卒们都谁得很沉,此时天气仍然微微偏凉,却又不是太冷,正是有利于睡觉的季节,昨日窦寇大败,一方面的原因是韩雉等人不服从窦寇的军令,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窦寇有爱睡午觉的习惯,等他一觉醒来,吕布的大军已经攻入了他的大寨。
吕布走到一棵树下,看见一名老卒睡相难看,毛毡蹬到一边,他不由得摇头一笑,弯下腰替这名老卒裹紧毛毡,不料老卒一下子惊醒,见吕布在他面前,吓得他“啊!”地惊叫一声,腾坐而起。
吕布伸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继续睡,不要惊扰了别人,但这时,周围不少的士兵都被老卒惊悚的叫声吵醒,坐起了身子,揉着困涩的眼睛,见到自家的主公站立在面前,顿时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腾地而起,急忙行礼。
这时,黄忠快步走上前低声禀报:“启禀主公,接到斥候的消息,破军守敌开始整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