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嘿嘿一笑,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忍着酸痛翻身上马,提起战刀对士兵们高声呐喊道:“各位二郎,振奋起精神,随我最后一战!”
“杀!杀!杀!”
士兵们举刀高声怒吼,阎行大喝一声:“跟我杀!”
他猛地催动战马,战马奔腾,他们就像一把永不回头的战刀,向西面的并州军直扑而去。这是,魏延见阎行死战不降,他心中大怒,便冷冷下令道:“既然他不愿意投降,就娶他的人头请功!”
“咚咚咚”并州军战鼓声骤然响起,跟随着战鼓的命令。四面八方的并州军俨如狂涛怒浪,向着不足剩下五百人的韩遂军杀去。
这时是最后一场激烈的战斗,战场上箭如雨下,那些跟随阎行嚎叫着向前突围韩遂军顿时就像是割倒的春麦,一片片地倒在地上。阎行旁边的何靖身躯先是猛然一顿,然后就像是被锯倒的木头,直挺挺地向着后方到了下去,在倒地之前,他的脖子就已经被箭镞射飞了大半。宽厚的胸膛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雕翎。
“德公!”阎行目眦尽裂,愤懑地大吼一声。
何靖躺在地上,伸出猿臂指着西面的丛林中一笑,随后瞳孔逐渐涣散,手臂也重重的垂下。
“将军,快走!”心腹亲卫一拥而上,护着阎行就走,阎行泪如余下。大吼一声,提刀边走。剩下的韩遂军手持盾牌,迅速结成一个圆,将阎行包围在中间。
此时阎行的战马被射死,勒下挂着一支雕翎箭,此时正汨汨流出鲜血,在心腹亲卫的搀扶下。他右手柱刀,缓缓而行,此时他失血过多,已毫无体力,要么自刎而死。要么束手就擒。
阎行望着四面黑压压的并州军,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难道我阎行就要战死在此处?他忽然一咬牙,拔刀架在脖子上就要抹去,几名亲卫早就留意他的动静,众人拉住他的手臂大哭:“将军不可,你若死了,我们怎么办?”
阎行愣神:“我死了,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可我宁死,也不愿被俘受辱”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俨如原野上的风暴,山中的雷鸣,韩遂军将士们即将冷却的鲜血又被这马蹄声点燃了,战意重新燃烧,他们纷纷回头向西望去,眼中充满了希望:“是骑兵,是刚刚突围的兄弟们来救我们了!”
魏延剑眉徒然一扬,扭头向西望去,黑暗中,原野上如闷雷一般响起,只见千名骑兵在西方突然出现,俨如月光下的狼群,正铺天盖地向阎行突围的方向杀去,使得西方忽然变得灰蒙蒙一片,烟尘弥漫,遮蔽了月光。
“将军快上马!”千名骑兵冲突重围,七手八脚地将阎行簇拥上马。
“你们怎可如此……”阎行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将士都是刚刚突围出去的,此时他们竟然冒着阵亡的危险来救自己,这份恩情,他毕生难还。
“将军勿要多言”何靖的部将策马向前,一刀砍在阎行所跨的马臀上,那马吃痛,疯狂地载着阎行冲出了包围圈。
看着已经驰骋远去的阎行,何靖的部将拱手大喊:“将军,保重!”
呐喊完毕,何靖的部将便拎着大刀,招呼着四周的韩遂军道:“兄弟们,报答将军恩情的时候到了,杀!”
“杀!”
数百士兵厉声大叫,挥刀向前,像飞蛾扑火一样涌向并州军,他们想用自己的生命掩护阎行突围。
“将军,追不追?”魏延副将策马上前询问。
看着阎行已经跑远的身影,魏延淡淡地说了一句:“跑不掉,兴霸将军在等着他,至于这些人,杀了,一个不留!”
官道上,漆黑一片,阎行纵马奔至枝江,看着眼前被拆毁的桥梁,眼里写满了绝望,一万名将士拼死护他突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白死,绕道!”阎行眼神一凛,立即勒马想要绕道。
他刚奔驰不到百十步,忽然马失前蹄,战马跪倒在地,阎行也随之被陷翻在地,还没等他起身,从黑暗中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一把将战刀架在阎行的脖子上:“阎将军,甘宁在此等候多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