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周泰手提盘刀,一马当先的渡过了护城河。在他身后紧跟着负责先登的千名勇士,俱都手提鬼头大刀。另一手执着盾牌。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由于是翻山越岭而来,因此队伍没有携带云梯,此刻只能靠着绳梯登城。一张张绳梯带着风声,挂在了城墙之上,勇猛的悍卒开始奋不顾身的攀登。
城墙上的守军实在是太稀疏了,面对着一张张带着铁钩抛上来挂在城墙上的绳梯,根本无法应付,周泰手提盘刀。奋勇当先,率先登上武都城。
此刻,他的副将已经命令城下的兵卒全部点起松明火把,把城墙上下照耀的亮如白昼,为攻城的先登勇士照明。
“九江周泰在此,贼兵还不快快投降!”
乱军之中,周泰手提龙纹盘刀,砍瓜切菜般虐杀起来。刀光所至,人头乱滚。瞬间就砍翻了二三十名守卒。
崔勇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迎敌,掉头就走。刚跑了几步,就被周泰一脚踢起的长枪自后背穿透前胸,站立不稳,翻落到了城下。
“守将已死。贼兵还不快降?”周泰一边奋勇砍杀,一边嘶声怒吼,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大踏步的来到悬挂吊桥的绳索边上,手中大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只需两刀,铁索便应声断开,吊桥轰然坠地,引得城下的并州军一片欢呼,军心大震。
周泰斩关落锁,冲着刚刚杀上来的牙门将吆喝一声:“汝在城上清理贼兵,某去城楼下面开门!”
须臾之后,周泰在城楼之下杀尽三十多名守卫成门闩的袁兵,奋力拔了下来,然后独身一人将平时需要十几人才能推开的城门缓缓朝外推开。
“全军入城!”
看到自家将军打开了城门,偏将长枪一招,身先士卒的引领着一千精兵潮水一般的穿过吊桥,势不可挡的冲进了武都城中。
武都太守府,李相如坐如针毡,今年刚入秋,并州军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南下,木门守将抵挡不住,现在已经退守河池,在西面,吕布帐下大将高顺率领两万兵马奇袭上方谷,此时已经将大军开到铁龙谷山下,只要铁龙谷一破,河池腹背受敌,就凭那残破的土墙,如何能抵挡住并州军?
河池一破,武都危矣,故而,他才将武都的兵马北调,驰援河池,希望能挡得住并州军的兵锋,赢得下辩兵马的支援。
可那都是李相如的臆测,吕布挥师三万南下,死死地牵制住了下辩的兵马,其余各地都有战事发生,哪还有兵马支援武都?
他如今只需要坐镇武都,如果河池一破,他将毫不犹豫的带着家眷入蜀,投奔在西川为官的族弟。
忽然,一阵响天彻地的喊杀声由远及近向着这边传来,惊得李相如提枪向府外跑去,在府门前迎面撞上惊慌失措的副将。
李相如身体歪了歪,厉声大喝:“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副将顾不得扶正兜头,声嘶力竭的喊道:“将军,祸事了,祸事了,有敌军杀入城了”
“大胆,一派胡言”
听了副将这般话,李相如顿时双眼圆睁,怒目呵斥:“城中怎么会有敌军,难道他们从天而降不成!”
副将急忙指天发誓:“末将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胡言!”
李相如眉头一拧,心中不免有点嘀咕,这副将跟随他多年,料定不会欺骗自己,可是真的有敌军,他们又是从何而来,李相如越想越乱,烦闷的提枪往屋内跑去。
管他是真是假,先逃了再说,这是李相如此时的想法,他在屋内匆忙的收拾了一番,立即带着家眷跑出太守府,想要逃跑出城。
刚刚出府,却见副将已经惨死在门外,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本方士卒,此时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李相如提枪在前,指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副将喝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校尉是谁。”
周泰手提盘刀,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李相如一番,反问道:“你可是武都太守李相如?”
李相如怀抱长枪,抚髯傲然道:“知道是本将,你还不快快散开,然后护我出城!”
周泰嘿嘿一笑,原来是想逃跑,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将贪生怕死,帐下的士卒也好不到那里去,此人不死,何以告慰战死的袍泽。
想到此处,周泰指着李相如喝到:“听好了,某乃是大汉温侯帐下鹰扬校尉周泰是也,别到时后阎王问起,你不知道死在何人手中。”
“什么?你是”李相如颤抖着说道。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只见刀光一闪,李相如的人头咕噜咕噜的滚落到街上,吓得他的亲眷们瑟瑟发抖,放声大喊。
副将簇拥上来,眼睛瞟向抱做一团发抖的李相如亲眷问道:“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杀”周泰冷喝一声:“完事之后你守南门,某守北门,记住,就算战至一兵一卒就要死死守住,另外,你在派遣十数人沿原路返回铁龙山,联系高顺将军和姜叙将军,叫他们率军前来接应。”
由于武都地处两山之间,因此只设有两门,东面和西面都是崇山峻岭,是天然的屏障,所以只要扼守住北门和南门,这次奇袭他们算是成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