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内院,严蕊果然见吕玲琦百无聊奈的坐在石凳上,目光注视着池塘,一手捧满了石子,一手不停的往水池里扔。
“母亲,你来了!”吕玲琦一见到严蕊,就有气无力的问候了一句,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平白无故的生气,宛如吃了炸药一般,让她心里感觉很害怕。
严蕊缓缓走上前来,从容的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训道:“你刚刚怎能对你父亲无礼?”
“不就是没有出门迎接他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怎么能那样!”吕玲琦越说越气,干脆将手中的石子全部泼洒到池塘里,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噗通声至池塘中传出,就好像暴雨拍打着水面一样。
“玲琦,你父亲怎样了?他出征在外,历经几番生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想一眼看到咱们能安安全全的站在他的面前!”,严蕊娥眉悠然皱了起来,像是责怪一个生气的大孩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保护弟弟妹妹,保护我们这个家,他一直都在努力着,你今天在家宴上拂袖而去,他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可是我们又不是故意的,父亲每次回来都是在营中待上几日,谁曾想他今日一回来就回府,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缠着兄长和我切磋武艺了,说到底是父亲有了弟弟妹妹,就不爱我了!”吕玲琦滔滔不绝地说。
严蕊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严厉:“住口,你父亲出征回来,你没有出来迎接他还有理了?都是他太娇惯你了,才造成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必须把刚刚的话收回去,父亲爱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吕玲琦还从没见过严蕊露出这样的神情。一下子把满腔的委屈都被咽回去,她也对刚刚的说的话感到自责,清秀端庄的严蕊替她撩了撩散落下来的发丝,眼里写满了疼爱。
“孟起这次来陇县。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出意外,你父亲恐怕会同意你和孟起的婚事,如果你嫁过去,你父亲就担心你出什么意外。怕你受到伤害,他是舍不得你呢,傻孩子!”严蕊的话,瞬间就击溃了吕玲琦的内心,杏目通红,青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抱住严蕊,哭着说:“母亲,我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父亲一定很伤心!”
严蕊捧着她的小脸,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渍,安抚道:“走吧,回去给你父亲道歉!”
吕玲琦抿着嘴唇点点头,仍由严蕊拉着她离开了内院。
......
就在吕布和马超谈笑风生的时候,就见严蕊领着吕玲琦走进了厅堂,吕布瞬间就收起笑容,一脸怒火的注视着吕玲琦:“去哪里了!”
吕玲琦心中一慌,急忙向严蕊求助,哪知严蕊早就坐在了吕布的身旁。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吕玲琦救助无果,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走到吕布跟前,狠狠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在她看来,一切解释的话语都没有用行动表达来的真实,她记得在她还小的时候,父亲出征回来,母亲就会牵着蝶儿和她的手在府外等候,父亲见到她们就会蹲着身子让她们主动亲他。随着她越长越大,这种亲近的行为早就消失了,如今再次亲脸,她顿时就羞红了脸。
马超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心中顿时醋意升起,他和吕玲琦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连手都没有拉过,当下又是羡慕又是恼怒。
果然奏效,吕布沉着的脸瞬间就露出了笑意,他责怪的看着吕玲琦,训斥道:“以后嫁给孟起,脾气要改改,父亲和你不是外人,纵然你有万般的过错,我都会原谅你,你不要把脾气带到你马伯父那里去,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吕玲琦见吕布不在生气,甜甜一笑:“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改,你就不要在兄长面前说我了!”
马超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雅丹作乱起,这种场面就距离他越来越远了,今日再次重温,让他心情不由得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孟起会在陇县待两年,两年之后你们就成亲!”
吕玲琦连眨了几下眼睛,疑惑地询问:“为什么要待两年!”
马超回答道:“叔父说我如果要娶你,明年和他出征西川,权当做聘礼!”
“我也要去!”,吕玲琦立即兴奋的说,他生怕吕布不同意,急切着说:“父亲,你当初答应过我的,可不能食言!”
马超对于吕玲琦上战场的事没有意见,她如今的武艺虽然不是炉火纯青,但也不是寻常武将能对付的,马超的母亲是羌人,他父亲也是羌汉所生,所以对汉朝的繁文缛节并不是看得太重。
吕布说:“如果你母亲没有意见,明年就和我们一起出征,但是你母亲要是不同意,那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着出嫁!”
他说完之后,扭头对着严蕊说:“夫人,高顺以前告诉我,雏鹰只有离开了巢穴,翅膀才会坚硬,孩子离开父母,才会变得强大。”
严蕊很担心吕玲琦在赶出离家出走的事情来,虽然战场很凶险,但是又吕布和马超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当下正色道:“你父亲答应你了,那你明年就随他出征吧,但完事要小心,要听你父亲的!”
吕玲琦一挥战袍,对着严蕊施礼道:“母亲放心,孩儿遵命!”(未完待续。)